第2章 臨江琴凄劍聲寒
仲寒冰右手緊握劍柄,緩緩的將幹將劍從劍鞘拔了出來,淡青色的劍身仍然光亮如初,千百年來竟沒有絲毫銹跡。似乎更多了一層古老的渾厚與淳樸。鋒利的劍刃寒光閃耀,盡顯王者之風。
仲寒冰闖蕩江湖已久,兵器卻也見過無數,不曾為任何兵器動過心。唯有看到此劍,內心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似乎冥冥中早就在等待這把劍了。
他愛不釋手的撫摸着劍身,嘴裏默語道:“此劍真乃世間絕品。”
仲寒冰不禁執起寶劍走到了屋外,凝神聚氣后便揮舞了起來,沈瓊蓮跟出屋外,看到仲寒冰忘情的舞劍,便回到屋內將古琴抱出,坐在江邊的琴案旁撫了起來。
一曲《平沙落雁》響起了,此曲不僅蓋取秋高氣爽,風靜沙平,雲程萬里,天際飛鳴。且委婉流暢,雋永清新,綿延不斷,基調靜美。
沈瓊蓮撫琴時想起了不幸遭遇的父親,本婉轉的琴聲中卻夾雜着淡淡的凄涼與憂傷。
仲寒冰本是懂琴曲之人,聽到此曲后,頓感哀傷,在婉轉與憂傷的雙重包圍下,和着琴聲便由心而發舞出一套全新的劍法,劍聲寒氣逼人,劍光冷若冰霜。
“此劍法就以後就叫:冰魂雪魄!做人要冰清玉潔,做事要光明磊落!”
儘管仲寒冰第一次使用此劍,似乎已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若非命中所屬,天作之和,絕不可能如此短暫時間進入極高的境界。
仲寒冰舞完后將劍收到身後走到沈瓊蓮身邊道:“多謝瓊蓮姑娘贈劍,若是別的旁物,我便不收了,可是此劍,寒冰無論如何都收下了。”
沈瓊蓮急忙用袖角擦拭了眼角的淚水道:“公子儘管收下,此劍非公子莫屬。只是...…”
說著沈瓊蓮雙膝跪在了地上道:“小女子孤苦一人,無依無靠,瓊蓮只希望能夠時刻伴隨公子左右,服侍公子,望公子收留。”
仲寒冰見狀連忙彎腰扶起了沈瓊蓮道:“姑娘快快請起。如今天下新朝建立不久,時而造反叛亂常起,一個女子獨身一人,安危甚是堪憂。如果姑娘不嫌棄,且先讓寒冰保護姑娘,待天下太平之時再做打算。”
沈瓊蓮深深的點着頭應允了。
回到木屋內,沈瓊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囊,將自己養的幾條魚兒放回到了江水中。仲寒冰一切看在眼裏,疼在心上。
“多麼善良的女子,我仲寒冰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才能遇到她。”
仲寒冰道:“哦對了,在下這次從長安出門遠遊,已經一年未曾回長安探望了。近日寒冰收到飛鴿傳書消息家師病重,如果沈姑娘不嫌棄,一同和我前往長安可好。”
沈瓊蓮道:“奴婢早就想去長安了,聽說那裏有很多俠客義士。久仰盛名!”
仲寒冰道:“長安自前朝以來早已破敗不堪,曾經的風光早已不在,盜賊蜂起、強寇入侵。朝廷剛建都,自顧不暇,如今俠客都聚集長安也是為了伺機尋求立功的機會。他們大多是久居終南山修行的高人。長安論繁華不及江南,但論文人雅士,武功道行終南山真的是中原屈指可數。”
“原來如此,我若是男兒身就好了,真想跟你們一起去行俠仗義,闖蕩江湖。只可惜我本女子,紅顏命薄。”沈瓊蓮低頭說道。
“有寒冰保護姑娘,姑娘大可不必擔心,明日我讓馬夫陳伯準備好馬車,我們即刻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