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眾人又隨着紅衣工作人員來到一排房間前,然後給每個人安排一間休息室,各人都進自己休息室觀看了一番,又被他領到後台,會場裏主持人一聲,下面請所有選手登場,所有人都進到會場上,列隊排好,然後主持人向觀眾(都基本都是選手們親戚朋友或者弟子之類,真正的觀眾估計也就一兩個)介紹選手,曾經有什麼業績,有什麼成就之類。後面大屏幕上放着選手照片資料等等。等介紹完了,又一聲開幕式開始,煙花亂飛中,一群窈窕少女們穿着露骨的衣服跑到會場中間的擂台跳起了勁舞。徐藤覺得無聊,想要離開,但是看見遠處觀眾席上葉姍姍白了他一眼,向他擺擺手,示意不要動。他知道後面肯定還有節目吧,於是就在那東張西望,打量起選手來,嗯,真是參差不齊,有頭髮花白的老者,有長的奇形怪狀的,卻也有幾個神色內斂,不動聲色。好不容易等到歌舞散盡,主持人又讓選手集合,按照前面排的abcd站四排,然後從各自隊伍前面桌上箱子裏又抽紙條。徐藤心想,這不扯淡嗎,為什麼不在門口一次抽完,這多浪費時間。最後他抽到了16號,然後站到一邊。
等所有抽完了,整齊的又站四排,主持人拿起話筒說:“各位都拿到自己的號碼了,現在開始說說明天比賽,第一場比賽八點開始,1號和2號比,3號和4號比,依此類推下去,c組和d組由於有單數,31號由最後1號和2號之間敗者比,勝的人晉級。一局比賽50分鐘,分上半場和下半場,半場20分鐘,中間10分鐘休息。單數的優先在上半場選擇認為自己有利的場地,下半場雙數選擇,本次比賽可以使用任何武器或道具或其他認為你自己拿手的任何有利於自己的優勢地方,只要不傷人性命或使人殘疾,其他都沒規則約束。四組同時開始,八點到八點五十第一場,1.2號對決,八點五十到九點四十第二場,3.4號對決,九點四十到十點三十,5.6號對決,十點三十到十一點二十,7.8號對決。上午比賽結束,下午兩點開始。9號和10號對決,兩點五十到三點四十,11.12號對決,三點四十到四點三十,13.14號,四點三十到五點二十,15.16號,五點二十到六點十分,17.18號,六點十分到七點,19.20。剩下的五月四號比,依然是早上八點開始。依此類推,然後到你們的領頭工作人員拿對戰表。明白了嗎?”
眾人齊刷刷的喊明白了。然後又是無聊的互動節目,一直到十一點才宣佈開幕式結束。無聊,無趣,這開始的很簡單。結束的也草率。
第二天早上,徐藤便被電話鈴聲吵醒,他拿起一看,葉姍姍打來的,從電話那頭葉姍姍聽到徐藤的聲音就猜到他沒睡醒,立即呵斥起來,:“都幾點了,還睡,趕緊起來先看別人比賽怎麼樣?”
“別人比賽關我什麼事?管好自己不就行了。”
於是他掛斷電話繼續睡,電話鈴又響,又是葉姍姍,真受不了,好好的覺睡不好,他接通電話道:“好吧,好吧,你在哪等我?”
對方輕笑一聲,“這差不多,萬達廣場這裏,我接你。”
他答應一聲,掛斷電話,懶洋洋的起身穿衣服,騎着電動車就去萬達。
到了地點,葉姍姍早已在那等着。他停好車,坐上葉姍姍的車,問道:“知道李天一什麼時候比嗎?”
葉姍姍笑道:“知道你會問,放心,都替你探好了,他是c組,今天上午最後一場比賽,十點三十的。我們先觀察觀察其他人的,有個人覺得我們也留意一下,叫羅瑞,市散打冠軍,省散打季軍。他是a組第一場,我們去看下?”
“嗯,隨意了。”
兩人驅車到達體育館時候已經八點十分了,葉姍姍撅起嘴道:“都怪你拖拖拉拉的,遲到了吧,趕緊下車啊。”
葉姍姍拉起徐藤就往裏面跑去,買了票,到了館內現場內一看,上半場已經打完,中場休息時間。葉姍姍使勁拍了徐藤一下,“都怪你!害得姐姐上半場精彩對決沒看到。”
徐藤笑笑,慢悠悠的問道,“下午你準備好幾瓶冰紅茶了嗎?”
葉姍姍聽到這話,格格格笑了起來,“你這都什麼品味啊,比賽喝冰紅茶。”
徐藤白了她一眼,“怎麼?不行啊,我喜歡,就不愛喝純凈水,沒味道。你還是好好看比賽吧。咦,你說的那個什麼冠軍,上半場好像是輸了。”
葉姍姍這才看見大屏幕上顯示着羅瑞對一個聽都沒聽過的名字張奇,而且輸給張奇。這什麼人啊,竟然打敗了市冠軍。她睜大眼睛怎麼也不相信。這時旁邊一個大約六十多歲的老頭轉過身來對他倆說:“確實奇怪,而且上半場比賽中這個張奇一動都沒動過,羅瑞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就在場地中間一通亂打,最後自己掉擂台下,然後喊輸了。”
葉姍姍奇道:“還有這樣事?”
正說著下半場比賽開始,雙方選手入場,互相敬了個禮,看得出羅瑞臉上驚魂未定,隨便舉起雙手。而張奇則彎下腰,五指併攏,疊加一起,恭恭敬敬。
徐藤見此情景,對葉姍姍說道:“這場比賽已經毫無意義了,羅瑞必定輸的,這個張奇是江湖中人,這禮節規規矩矩。而且羅瑞已經有了恐懼感了,下半場毫無懸念了。”
旁邊老兒附議道:“對對,即使真打這個羅瑞也未必是張奇對手,可是奇怪的是,這個張奇不知道使什麼法,手都不動一下就贏了。”
徐藤哦了一聲,繼續看場地中二人比試,羅瑞小心謹慎的把手護住胸前往前挪動,這時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只見羅瑞忽然跑了開去,一路躲一路似乎揮拳還擊樣子,而他對面的張奇根本動都沒動,抱着膀子在那邪笑。
羅瑞越打越吃力,臉脹通紅,咬着牙似乎硬撐着。觀眾眼裏這個羅瑞就如同傻子一樣,在打着空氣,有些人已經吃吃笑了起來,大聲嘲諷。
葉姍姍想回頭問問徐藤怎麼看,卻見徐藤臉上神色氣憤。
她連忙問他怎麼了,徐藤說:“這個張奇是個幻術大師,我觀他臉色紅潤,舉止間功夫應可以。而這個羅瑞因為常年打所謂比賽格鬥,都是外家功夫。可是這個張奇似乎就是想戲耍對手,不着急贏,他意思是應該是給下面要和他比試的看,讓別人知道他實力。可這戲耍未免有些過了,極盡調戲之能,再這樣下去,羅瑞就有可能徹底崩潰,以後會留下心理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