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陰一口
我叫陳曲奇,外號餅乾,我穿進了一本瑪麗蘇古早小說中,身份是反派女二。
我正在找一個叫林梟的男人。
林梟是書中的瘋批男二,他喜歡穿一件黑色衣袍,長着一張邪魅扭曲的娘炮臉。
在某個夜黑風高的月圓之夜,他失控的把女主拐到了床上,差點吸乾女主的血,從此再離不開女主的血。
就吸了個血?
?
?
夜黑風高,孤男寡女,一張床上,我都……,你就給我看這個?
啊不是。
吃飽了才能好好乾活。
我進酒樓點了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鹵煮咸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晾肉,香腸,什錦蘇盤,熏雞,白肚兒,清蒸八寶豬,江米釀鴨子,罐兒野雞,罐兒鵪鶉,鹵什錦,鹵子鵝,鹵蝦……
同福酒店大門一樓我承包了,我坐在凳子上,右手拿筷子,左腳踩在凳子上,每個菜只吃一口就換個菜,端的是意氣風華,滿口流油。
無他,錢太多了,只恐死了還沒花完。
背後的目光來的太過熾熱,我扭過頭,撞進一抹黝黑的眸子中。
我看看他,又看看筷子。
又看看他。
又看看筷子。
我問他:“來口?”
站起來的小孩,估摸才一米二,站起來還沒到我肩膀,穿一身灰色衣袍,一雙眸子黝黑髮亮。
看這眼睛,真是白的白黑的黑。
小孩站在我身邊,夥計立馬加了個椅子。
我夾了一塊子魚給他。“吃魚,小孩子吃魚變聰明。”
小孩眸子在我臉上滴溜溜轉。
我又夾了塊蝦給他。“吃蝦補個鈣……再來碗骨頭湯,長高啊……我靠!你屬狗的?!”
小孩哇嗚上來給了我手腕一口,我丟下筷子,伸手扒拉他的頭。
我硬扒拉。
他硬是不鬆口。
疼的我齜牙咧嘴,形態全無。
店裏的夥計連忙上來幫忙,小孩終於鬆開了口,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死死盯着我,瞪的我汗毛豎起,我甩着手。
“你……你不會,有那個那個狂犬大病吧?!”
小孩:瞪——
我好氣,又好痛,我捂着手眼睛一閉,流下兩行清淚。
我要趕緊去找醫生。
我錢還沒花完啊。
醫生,奧,大夫看了看我的手,說:“沒——”
我:“沒事?沒事對吧?!”
大夫:“沒救了,找個涼快的地方躺一躺吧。”
我:“?我覺得我還可以拯救一下,我有錢,很多錢。”
我從懷裏探出一疊錢。
大夫:“此傷口已經被感染了,我看天底下只有一人可以救姑娘,但此行蹤不定,且還有三不救。”
我心中隱隱有了不妙的想法。
大夫:“一,看不順眼不救。二,劍修者不救。三,不死者不救。”
我扭頭便走。
大夫在後面追:“姑娘,診金還沒付呢,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姑娘……”
我蹲下身,撿起一塊大石頭。
身後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的右手被咬的地方隱隱有些發黑,轉過身,我看了看身後一直跟着我的小孩。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起來好像高了那麼一點。
他跟着我的感覺,好像沙漠裏的禿鷹,虎視眈眈看着我這塊肥肉,只等我躺下那一刻,就開始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我嚇得整個人精神了一點,揮揮手,讓他過來。
“小孩,過來,我不打你。”
小孩也是個二楞子,當真走了過來。
我的手指在他發間摸了摸,反手一擰,揪住了他的耳朵。
“小兔崽子!恩將仇報,敢陰你姑奶奶我,屬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