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鬧
眼前的廢宅規模不大,是一棟西式小洋房,有兩層樓高。
廢宅位於一座山腳下,周圍樹蔭環繞,很是隱蔽,如果沒有阿輝帶路的話,他們根本無法發現。
推開廢宅的大門,周寧幾人走了進去。
廢宅裏面蛛網密佈,到處都覆蓋著厚厚的灰塵,裏面原本昂貴的傢具也已經腐朽,爬滿了蛀蟲的痕迹。
進入廢宅后,周寧幾人開始分開對一樓的房間進行檢查。
走進一間卧室,剛一進去,一股發霉的味道就撲面而來。
周寧用手在鼻子旁用力扇了扇,忍着這股有些難聞的味道走了進去。
卧室裏面空間很小,只擺放着一張床和一個大衣櫃,都是西式傢具。
床上擺着一張被子,被子上面沾染了一大片黑色的污漬,就像是有什麼液體灑在上面,由於時間腐朽,導致被子發霉一樣。
在被子中間,有一團隆起,差不多有一個人的規模,被遮住了。
周寧有些好奇,想要伸手去把被拉開。
就在這時,他身後的衣櫃砰一下被打開,裏面有一道黑影跑了出去。
“什麼鬼東西。”
饒是以周寧的膽量也被嚇了一跳,他趕緊跟着黑影追了出去。
“哐當。”
剛一出去,就有一個鐵鍋向他砸來,不過好在他眼疾手快躲開了,鐵鍋砸在了地上。
“這個房子不對勁。”
周寧現在心中百分之百肯定了,他從懷裏掏出一張黃符,然後小心翼翼的朝着外面走去。
“偷襲我。”
就在他經過一個拐角處的時候,另一邊有一個人猛地向他攻擊。
“看拳。”
周寧毫不猶豫,用力一拳對着那個人頭上就砸去。
“哎呦。”
對面的人也沒想到周寧的拳頭如此剛猛,被一拳打飛在地上,額頭上腫了好大一個鼓包。
“柳老闆。”
周寧看到地上的人,有點尷尬,連忙蹲下身將他扶起來。
“柳老闆,你怎麼在這裏。”
周寧問道。
“這個廢宅鬧鬼。”
柳老闆揉了揉他的額頭,現在他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他接著說道:“就在剛才,我進了另一間卧室,一進去我就見到了一幅女人的畫像。”
“當時我沒注意,就繼續在房子裏搜索,可是當我轉過頭,那個女人居然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地上看着我。”
“我老柳雖然沒你們那麼大的本事,可好歹也是一個棺材匠,自然不會被她嚇到。”
“於是就掏出了我祖傳的幾枚棺材釘,就要對她動手。”
“可對面那個女人見勢不妙,轉身就跑,然後我就遇到了你。”
“嗨,難怪。”
周寧笑着說道:“我是在搜索卧室裏面的床鋪的時候,裏面有一個鬼東西從後面的衣櫃裏跑了出來。”
“當時還嚇了我一跳。”
“看來這裏確實是一間鬼宅。”
柳老闆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有些無奈。
“走吧,他們肯定不歡迎我們。”
“不過既然他們只是想把我們嚇走,沒有害人的心,那我們離開就行了。”
“自古殭屍和鬼都不親,有鬼的地方,多半是沒有殭屍。”
周寧說道。
“好,那我們把秋生兄弟和阿輝找到就離開吧。”
柳老闆贊同周寧的看法。
沒多久,
周寧和柳老闆在一個房間裏找到了秋生,他此時正在專心的搜查,看上去倒沒有碰到什麼怪事。
“師兄。”
周寧叫了他一聲,把剛才的事情對他講了一遍。
聽完周寧的講述,秋生點點頭,說道:“那我們確實不能在這裏呆下去了,走吧。”
“對了,師兄,你看到阿輝了嘛。”
周寧問道。
“沒有,他剛才說他鬧肚子了,好像跑去上廁所了。”
秋生說道。
“糟了,未經過別人允許,就私自跑到別人家上廁所,這可是大忌。”
“阿輝危險了。”
柳老闆大驚失色,連忙說道。
“唉,我怎麼忘了這茬,廁所在那邊,我們趕緊去看看。”
秋生連忙帶着周寧朝着廁所的方向跑去。
“啊。”
剛跑到廁所,周寧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不好。”
他顧不得那麼多,直接一腳把廁所的門踹開。
踹開廁所的門之後,周寧看了一眼裏面的景象,頓時覺得有些辣眼睛。
現在阿輝光着大半個屁股摔倒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看着一個方向。
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可以看到,地上有一個女人的頭顱正對着他慘笑。
感受到周寧幾人到來,那個女人的頭顱騰的一下從地上飛起來,消失不見。
“媽媽呀。”
看到女人的頭顱消失后,阿輝居然像個孩子一樣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行了,別哭了,把屁股擦乾淨,趕緊離開吧。”
秋生皺着眉頭說道。
顯然,廁所裏面的味道並不好聞。
“哦。”
阿輝很快止住哭聲,從懷裏掏出一把手紙,簡單處理后,從地上站起來。
就在他們想要離開的時候,忽然飄來了五道人影。
這五道人影男女老少都有,而且穿着各異,一看就不是這個年代的人。
看上去已經死了很久了。
“踢壞了我家廁所的門就想離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中間那道人影說道,聽他的聲音,應該是個中年男子。
“行吧,你家的門多少錢,給我開個價。”
周寧沒想到在這裏居然能被訛一筆,屬實有些無言以對。
“五十塊大洋,少了五十塊大洋你們就誰也別想離開。”
男子語氣激動的說道。
“我呸,你怎麼不去搶,還五十塊大洋,就你們這破門,給一塊大洋都是抬舉你們了。”
秋生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
“你。”
男子被他囁的說不出話。
“五塊大洋,五塊大洋不能少了。”
男子猶豫了一下說道。
“做夢,一個大洋,最多只有一個大洋。”
秋生掏出一塊大洋扔給他。
“你。”
男子勃然大怒,作勢就要朝秋生撲上來,不過被他身邊的幾位攔住了。
“哼,看在她們的份上我不和你們計較,三塊,三塊就是我的最低標準了。”
男子說道。
“看來只有做過一場了。”
秋生對着周寧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張黃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