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縣城之中，處處受制
青年衙役看中年官吏自己走了，把自己留在屋中，獨自面對歐老，暗中罵了句“呸，姦猾小人。”
不敢不打招呼就走，便向歐老堆笑說道“您在這喝茶，我先出去辦事，有事您招呼。”說完便拔腿就走。
“慢着，說說吧，你剛剛在你們大人耳邊竊竊私語說了什麼？”
歐老丈站了起來，手中轉動的兩個鐵球也挺了下來，面無表情，眼神銳利的看向青年衙役，此時的歐老丈卻像是一位高官，渾身散發著爆裂又厚重的氣息。
此時的青年衙役在外面已打聽出歐老的身份，自己在官府體系內討生活，歐老一句話，他的那些徒弟就能把自己一個普通衙役弄滾蛋。
“是陳府的陳先霸，派人過來要為難周大人，小的們也不想管這事”青年衙役咬咬牙，無奈的說道。
“行了，出去吧！”歐老揮揮手，收回了身上的氣勢，事了解也就讓青年衙役出去了。
此時的周正聽到陳先霸的姓氏便知道什麼原因了。襲殺自己的豪強便是以陳氏為首，肯定與其脫不開關係。
“周小子，你與那混不獰有恩怨？”歐老向周正詢問道。
“此事還是要從家父說起……”周正平靜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哼，戰士遺物賞賜也敢搶奪，不當人子！”
歐老面容很是憤怒，手中的兩個鐵球轉着不停，在大堂中來回走了幾步。
歐老因其職業關係，多與軍人和遊俠相交。見到過無數軍人為保家衛國護佑百姓而犧牲，對保家衛國的軍人甚有好感。
“陳家拜在宦官十常侍趙忠門下，每年送大量財物去京城。陛下受十常侍蒙蔽，對其信任，近年來宦官門下愈發猖獗。”歐老停下腳步神色憤恨說道
“你目前實力弱小，朝野又沒有靠山，爭鬥起來肯定吃虧。想要和宦官相鬥，只能依靠外戚和世家大族。這兩樣你目前都沒有，只能忍下這口氣，日後在了結恩怨。”
歐老再次說道，不過此時神色有些嚴肅，眼神直盯着周正，不想剛認識的少年不久便死於小人之手。
“小子明白，明知是不可為，未到生死之地，退讓一步又如何，小子也明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周正想到識海中的玉鼎握緊了拳頭又鬆了下來，舒了口氣平靜的說道。
“時機到來，某當頭領，率人滅了他陳府，以報襲殺和今日之辱”吳明在一旁憤恨的說道。
“好，周正小子要知道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才能成非尋常人。此事只是開始，往你能夠繼續忍耐下去。今日就到這吧，老夫今日可丟人了。”
歐老洒脫的笑着和周正拜別，手中的鐵球有旋轉起來，老富豪鄉紳的氣質就出來了。
“今日因小子事，連累歐老難看，小子心裏過不去，改日登門拜訪。”周正施了一禮然後開口道。
“好，改日相聚。”說完，歐老瀟洒就跨步向外走去，彷彿剛剛沒有發生不愉快的事。
周正一行人沿來時的路向太和樓走去，只是回去的路上有些沉悶。
不知不覺天已傍晚，在周正等人回到酒樓時，已經有不少酒客和遊俠了。
大多都是衝著熊膽虎骨酒而來，不一定能喝到，能見識一番也是好的。
經過一下午的傳播，太和樓在縣城出了名，不是遊俠豪傑來見識樓前的石獅子。
不時的有人想要嘗試一番，小二也不阻止，
並說出誰能挪動三尺，便免了今晚的酒錢。
太和樓門口今晚非常的熱鬧，遊俠的聚集也引起了官府的注意，現場也有些衙役存在，就是防止遊俠喝完酒鬧事。
這時周正等人剛走近酒樓大堂，這時一個店小二便迎了上來，熱情的迎到了三樓雅間。
一進入雅間，店小二邊開口陪笑道“周大人，掌柜的給您準備了兩桌酒菜，請您吃完就離開小酒店，咱們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是陳先霸交代了嗎！”周正握緊了拳頭壓着心中的怒火問道。
“小的不敢隱瞞，確實是陳爺交代的，掌柜的說咱們是做生意的講究和氣生財，不想給主家惹麻煩，兩桌酒菜當作給大人的賠罪！”
店小工繼續陪笑的解釋道。
“你們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嗎！他人一施壓你們就趕客，怎可如此懦弱！”吳明憤怒的怒喝道。
“掌柜的也不想這麼做，那陳爺是個混不獰，無法無天家裏還有靠山，主家雖不懼但掌柜的也不想給主家惹事。”
店小工繼續解釋道，但在主家不懼陳先霸的時候加重了語氣。
“算了，掌柜的禮數到了，我們走！”周正壓抑心中的怒火，平靜的招呼眾人離開。
“唉，周大人吃完酒席在走吧，今日實在對不住”店小二看眾人離開，開口挽留道。
眾人不在言語，拿起東西下了樓。剛剛走下了樓，邊見陳先霸的下人陳福帶着六名武者走了進來。
只見這六名武者都是身高八尺開外，魁梧健碩，周身血氣磅礴，眼神銳利，渾身散發著煞氣像一座座鐵塔。
酒樓大堂眾人看到陳福帶人進來，似有來着不善，一時之間，大堂沉靜了下來。
“這不是號稱涿縣白虎嗎？怎麼酒都不喝了，準備離去了”陳福邁着八步，邊說邊譏諷道。
“不會是店家不賣酒喝了吧，這就是你們店家不對了，哪能不給咱們涿縣有名的豪傑喝酒呢！”
陳福晃悠的走到店小二面前說道，但譏諷的眼神一直盯着周正沒有離開過。
“小子安敢如此放肆！”有道是主辱臣死，吳明憤怒的怒喝道就要動手。家兵們個個也面色鐵青，就要隨時動手。
這時周正心中也怒火衝天，但還是強忍着拉住了吳明，知道陳福身後的六人不簡單。
“涿縣白虎就這點膽氣，枉費汝父征戰沙場的戰死名聲，也不知汝父的軍功是真是假”陳福見到周正拉住吳明的那一幕，不留痕迹的向身後六人走了兩步繼續嘲諷道。
陳福話音一落，酒樓之中便起嘈雜之聲。
“這辱人父母，便是血仇！”
“是何愁怨竟說出如此話來”
“這都能忍，怎能當人子”
知情之人便解釋給身邊之人聽，周正的涿縣白虎之名經過田章的宣傳，在涿縣已經小有名氣了。
周正的襲殺之事是何人所為，作為涿縣遊俠們早有些猜測，今日更是明了了。
眾遊俠大多厭惡的看着陳福，但也想看看號稱涿縣白虎周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