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瞧病

第696章 瞧病

邢寶華在忙完幾場串門后,準備回去,本來今天想約着對方吃個晚飯,被對方都婉拒了。不是不給面子,而是邢寶華來個插隊,人家都是老早就約請好時間。

都不好意思拒絕。

謝瑩瑩在車上彙報了蘇雅用一百萬現金的具體情況,說來個老件的瓶子。

這事兒邢寶華知道,還是他找謝瑩瑩的二舅幫忙給介紹了一位掌眼的。

“她買瓶子幹啥?”

邢寶華有點好奇,平時蘇雅也不玩這些東西,對金銀珠寶啥的也不太稀罕。怎麼就突然想買點老玩意呢?

“我聽說跟隨的護衛說,是給一位老中醫送禮。”

“送禮,認識還是親戚啊!”

“都不是,我側面找人問了一下,那位老中醫很有名氣,因年紀大了,就不出手了。我想會不會請這位老中醫出馬?”

“一百多萬啊!請老中醫?這價格也沒誰了。”邢寶華苦笑的說道。

“好像不止一百多萬,外加一整套大米智能家電。”謝瑩瑩補充道。

“嚯!這真有點富太太的樣子了,出手就不帶含糊的,你回頭再幫我調查一下那位老中醫。我不怕蘇雅花錢,男人賺錢,就該給女人花的,我就怕她被人騙了。三零一總院最好的專家號才15塊錢。嘖!”邢寶華說完,再次無奈的說道。

謝瑩瑩聽了這話,知道大老闆有點心疼錢了,好像邢大老闆沒明白這裏面的意思,人家老中醫並沒有說診費一百多萬,是蘇雅送的禮物,價值一百多萬。

一個瓶子,好看點的或許十幾塊錢,幾百塊錢,人家老中醫收了,也就那個價。老物件瓶子貴,才顯出邢寶華心裏不平衡。

回到住處的邢寶華,當作啥也不知道,更是沒提瓶子的事兒,蘇雅也沒說。

吃完飯,蘇雅跟邢寶華說讓他明天上午拿出點時間來,陪着她出去一趟。

就算忙,哪怕一個小時也行。

話說,邢寶華明天還真沒啥事兒,後天去中航見個人,他在首都的行程算是結束。

既然明天沒啥事兒,那就陪着蘇雅出去一趟。

第二天,邢寶華和蘇雅站在龔老太爺的四合院內,邢寶華看着古香古色的院子,很是感慨這個地段的宅子。四合院首都多得是,但前門的院子,還是完整一套的,那就值老鼻子錢了。

可惜,邢寶華不喜歡在這方面投資,哪怕是百倍的利潤,他感覺都是小錢了,房子拿來住的。

保價升值,需要幾十年後,還不如有這個錢,去干點別的,也一樣幾十倍的利潤。

龔老爺子從客廳出來,跟他出來的還有他孫女龔倩。

老爺子今天換了一身灰色的大馬褂,看起來很精神。加上邊上的現代裝,很有時代輪迴感。

龔老太爺見到邢寶華很年輕,心裏也微微一顫,之前一直認為蘇雅的對象年紀不小了,一家電器廠的廠長少說也得三十四五以上吧。

可誰知也是二十來歲。

拱手,請客人進去。

“坐,左手。”龔老太爺請邢寶華他們進屋后,沒二話就開工。

邢寶華此時才反應過來,蘇雅這是幫他請的老中醫啊,謝瑩瑩那邊還沒打聽出來,這病就看上了。

錢是打水漂了,要不回來了,那就花錢買個教訓吧。

邢寶華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臉色上也能看出來,坐下后,也沒說話,把手伸出去,放在一個小枕上。

龔老爺子把手放在邢寶華的脈上,就閉上眼睛,大約三十來秒后睜開眼睛說道:“伸一下舌頭我看看,往上翹,我看看舌根。”

“最近傷着背了吧,足太陽膀胱經受損,膏肓穴、神堂穴堵塞。”

龔老太爺說完這句話,邢寶華扭頭看向蘇雅,那個意思,你是不是告訴過這老頭。

蘇雅輕微搖搖頭,眼神中也是有點震驚,這都能通過號脈能知曉,有這本事還用什麼ct、磁共振啊!

“龔爺爺,我們只要是…”蘇雅插嘴的說道。

老頭一擺手說道:“不用說話,我知道。”

“年輕有這個毛病,雖屬不多,但也在情理之中。”龔老爺子說的話,讓邢寶華一頭霧水。

他說道:“我這個身體,到底啥情況。”

“毛病很多,心肝腎肺,五臟六腑,都有點小問題,平時調養就可以調好,但最重要的問題出在腎經上,有道是:腎為先天之根,根子上出了問題,帶出來的問題就多了。”

“能治?”邢寶華問道,之前鄒文娟幫他在hK也找了個有名的中醫給看了。說的也是這方面有問題,好傢夥,那可真是一頓猛補,補得自己都快吐了。

“不好說,你這病屬於陰火虛旺。導致內附不調和,之前是不是大補過?”

邢寶華只好點點頭,又聽龔老太爺說道:“一般人給你瞧,會說你,腎陽不足。”

邢寶華點點頭,他記得在hK那個老中醫也是這麼說的。等會兒,好像那位也是御醫後人來着。

於是對龔老太爺說,他在hK看過中醫,那位也是御醫後人,姓陳。

龔老太爺笑呵呵的說道:“你說的那位我不知道是誰,御醫院人數不少,這都多少代了,誰還知道誰。你這個病,正面瞧確實是腎陽不足,但有個陰火虛旺,需要先滅火,再補足。再調五臟六腑。在調養間,戒房事。”

“一會我給你開個房子,先吃五付葯,吃完我再給你調調。五天內,你找個會針的,按照我說的經絡和穴位給你下下針,疏通一下經絡和穴脈。”

邢寶華看着龔老爺子寫的藥方,字太好了,龍飛鳳舞的一個字都沒認出來。

“去宏仁堂總店拿葯,這裏面有兩味葯只有他那裏有,價格比便宜。”老爺子善意的提醒一下,隨後又失然一笑。

對方應該是不差錢的主。

邢寶華從龔老太爺這裏出來,通過龔老太爺幾句話,他就感覺花一百來萬很不值。

到了宏仁堂,邢寶華和蘇雅過去拿葯,店員看到藥方,說誰寫的,一個字都看不懂,怎麼拿葯。

邢寶華都樂了,嘴裏還說道:“看仔細了,別給我拿錯了葯着我。”

店員罵罵咧咧的去找老員工了,老員工也看不懂,但就感覺字體有些熟悉。

“同志,您先坐一會,這藥方我看着熟悉,但好多年沒見了,我們店有個退休的老店員,距離這兒不遠,勞您駕,坐下等會兒,我這就喊他過來幫您拿葯。”

人家店員客氣,還拿兩張凳子過來,請邢寶華坐一邊等着。

只見這位客氣的員工,出門騎上自行車就飛奔而去。

閑着沒事兒的邢寶華對蘇雅說道:“就為了給我看個病,花一百來萬淘換個瓶子送人,先不說瓶子,我就感覺這老頭,不值那個瓶子錢。”

“那個瓶子是他祖傳下來的,當時他就是不出手,我找人打聽后,才知道這一段過往,還好你介紹的人見識多廣,知道這瓶子。”

“你說那個瓶子是老佛爺御用的瓶子,賞給他們祖上的,不對啊!同治爺和光緒爺都沒子嗣,咱們是不是被人給騙了啊!”

這事兒邢寶華也是突然想起,御醫是不假,但問題他治不了不孕不育啊!不然同治爺也光緒爺,甚至最後一位那個,怎麼都沒直系後代?

擱那會,御醫們得滿門抄斬了。

蘇雅側着頭,想了一會,感覺邢寶華說得好有道理啊。怎麼會這樣?

要不咱先試試,吃他幾付葯,看看療效,如果沒效果,我去把瓶子要回來。

“以後別急了求醫,現在醫術那麼發達,等過幾年,可以試試試管。又不是養不起孩子,咱們成批的要。”

這話說得蘇雅臉色微微泛紅。就在這時,剛出門的那位老員工,攙扶着一位七十多的老人進來,手裏揮舞着藥方,說道:“誰請龔老出手了。”

邢寶華站起來,說道:“是我。”

老人仔細打量邢寶華一遍,看不出什麼來,隨後大聲喊道:“拿葯。”

老人走向櫃枱,站在邊上開始喊藥名,而剛才出去的那位老員工,則配合拿葯稱重。

“黃連、厚朴3錢”

“當歸、苦參6錢”

“……”

“龍骨8錢,海龍6錢”

聽着喊的重要名,有些邢寶華能是知道的,有些也是一次聽說,比如最後說的龍骨和海龍兩味葯,他就真不知道了。

但看到店員拿出一些類似海馬的東西,但仔細一看,也不像海馬,倒是像是擼直的海馬。

本來以為龍骨是蛇骨之類的,但看着又不像。

也不好打聽,沒一會,那位喊藥方的老人過來,順手把藥方給放在身上,沒還邢寶華的意思。

規矩是藥方歸藥店,萬一客人吃出個好歹來,需要留檔用。

老人走到邢寶華跟前,說道:“這麼多年能讓龔老出手的還就是你一人而已,了不起。說來要叮囑一下,這葯泡8個時辰以上,小火溫熬1個時辰,倒出第一碗,添水煮2個時辰,再添水煮1個時辰,三碗葯兌在一起,溫熱服下。

切記,服藥間,忌辛辣,牛羊肉,海味,以及。”說到這兒看了看蘇雅,最後說出:“房事”兩個字。

邢寶華倒是沒關心忌口啥的,他心裏默算一下,光泡葯就8個時辰,這不是16個小時了嗎?

加上熬藥幾次,都四個時辰了。嚯!喝個葯都24小時了。

這誰受得了啊!

沒辦法,中藥有很多規矩,尤其還講究什麼君臣佐使葯之類的。

分為君葯、臣葯、佐葯、使葯。主病之為君,佐君之為臣,應臣之為使,稱之為君臣佐使。

這些誰懂啊,給老百姓講,也聽着稀里糊塗的,就看個病,還來個君君臣臣的。熬藥都講究時辰,要是有個急病的等熬完葯,人也涼了。

貌似孫文先生和魯迅先生也瞧不起中醫,據說死也不看中醫,結果還是都涼了。

邢寶華這裏不會,有病就看,急症有急救的方式,慢性病有慢性病的方式,不管中醫還是西醫,都有一套手段。

蘇雅記下來,隨後問道:“老先生,龔爺爺說,需要請一位下針好的大夫,您這裏有介紹嗎?”

“有,陳天匯,號稱京城第一針,只是他也收手了,現在是他大徒弟接班,和陳老手法一樣,下針穩。”

“你要不忙能帶我們去嗎?我可以給你點介紹費。”說著蘇雅就要掏錢包。

“不用,不用,我帶你們過去,你們是怎麼來的……”

在路上,聽這位老大爺介紹,陳老不出手是因為也得了病,沒辦法出手了。據說常年給人下針下出來的毛病。

手和手臂哆嗦了。

邢寶華好像知道這麼一個癥狀,拳王阿里好像就有這個毛病,帕什麼金森來自。和給人下針多了有毛的關係?

龔老開的方子,指明了經脈和穴位,天下第一針,陳老要親自出手。

好傢夥,那麼長的一根針,萬一給自己扎錯了咋辦。

這不出手的都開始出手了,京城哪來這麼多老怪啊!

忒嚇人了不是。

邢寶華的意思,讓陳老的大徒弟給出手下針,您老先歇歇吧,可陳老說,龔老既然出手了,那只有他能配得上龔老的手段。

也沒讓邢寶華趴在床上,就那麼坐在一張凳子上,陳老捻着針,就開始下針了。

邢寶華坐在那裏還和沒事兒似的,壓根就沒發現疼,甚至感覺。

陳老的手段,是飛針,旁人在邊上看,就見他食指那麼微微一動,

十來公分長的銀針就飛進肉里。

針入肉,邢寶華是沒啥感覺,等陳老都下完針,沒一會邢寶華就感覺到整個後背酸脹,隱隱的還有點痛。

“大夫您下針輕點。”

“輕什麼?”

邢寶華一抬頭,看到陳老站在自己面前,心裏也鬆了一口氣,還好陳老沒出手。

蘇雅在邊上說道:“陳老下完針都一會了,你才有感覺啊!”

“啊!”這回是真震驚了,這就叫本事,在不知不覺中,就讓你感受完最恐懼的一面。

不愧是京城第一針,手段了得。

邢寶華坐着的時候,陳老讓邢寶華伸出手腕來,他要摸摸脈。沒一會說道:“後面的傷,怎麼傷着的。被鎚子砸了?不像啊!”

“這事兒,說來話長,我被人伏擊了一下,型號穿着防彈衣,就着,肋骨還有點骨裂,當時貼了膏藥。這不是好了嗎?誰知龔老摸個脈,也能看出沒好利索。”

說到這兒,邢寶華又問道:“我這個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不會,不治療也沒啥,就是偶爾會脹痛一些,龔老讓你過來治療,或許有其他因素在裏面。膏肓穴堵塞會延遲咳嗽,氣喘等癥狀,平時咳嗽,你吃點葯幾天就好,但這個穴位堵塞后,可能十天半個月也好不了。

當然,這裏堵塞也會導致健忘,盜汗,遺精虛勞等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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