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誰教壞誰還說不定

“畝產多少？”曹掌柜敢置信。

姜楊厭其煩地應：“畝產三十石十八斤。”

曹掌柜一無言。

雖然早聽姜楊說紅薯的產量之高，但沒想到竟真的能如此的高。

之所以答應定所的紅薯，本就想如此高產又能果腹的東西能夠儘快傳玉清縣，給自己也給韓老造勢。

卻沒想到竟如此之高。

畢竟當初姜楊說的產量也畝產二十四石。

姜楊直接將手的冊子遞，指着面的記錄給看，“看，每一塊地的重量都記着呢，若怕算錯的，也再算一次。”

曹掌柜接冊子，翻看了最後幾頁，奇怪：“為什麼同的地畝產會差么多？”

姜楊探頭看了一眼，解釋：“家姜雲做實驗。看，產量最高的姜雲的三號地，畝產三十五石零九斤，產量最低的姜雲的八號地，畝產二十八石三十七斤。

其實兩塊地挨一起的，只家姜雲想試那種方式更利於提高產量，便以同的方式照料。”

曹掌柜頭一次聽說如此種地，眼異彩連連。

若樣，豈就能找最優的種地方式？何除草、如何耕種、如何照料，都找到最好的方式……

“那先說會附贈農書，會記錄些？”曹掌柜追問。

姜楊笑：“自然，回頭雲娘會再根據今年的數據重新整理一遍紅薯的種植方法，到候必會抄錄一份給。”

“姜雲年紀，僅能培育新作物，更如此心胸，實令佩服。”曹掌柜感嘆，“知能否請與聊聊紅薯的種植方法？”

姜楊：“當然以，只會兒還地里忙着記錄各家售的數量，恐怕等明日了”

“無妨，反正今夜留宿先生那，明日再談也遲。”

姜楊：“如此甚好，晚些候讓家裏做些好菜送。另外……還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姜楊看了看左右，心地湊，低聲：“之那山匪的事，還請曹掌柜莫與家先生談起，先生若得知結交山匪，恐怕會打折的腿。”

曹掌柜失笑搖頭，“家先生那等古板之輩。放心，那件事，誰也沒說。”

知怎的，面對曹掌柜明亮的雙眸，姜楊總覺得自己已經被看穿，只能一邊低頭表示感謝。

待姜楊將送到蘇先生的院外之，曹掌柜突然湊到身邊，低聲：“若回還此等“俠義之匪”記得還找。”

曹掌柜望着遠處的崇山，語氣深深：“聽聞山裡，最缺的便山匪了。”說罷，便徑直跨進了院子。

姜楊：……總覺得猜到了些什麼。

……

“……什麼意思？”張良皺眉。

姜雲環胸沉思，“莫等着再剿一窩山匪？”

“想都別想！”張良姜楊異口同聲。

“姑奶奶，饒了吧，再一次，四叔實承受住了。”

張良沒說什麼，就那麼靜靜地看着姜雲。

直看得姜雲心裏發憷，“又沒說真的。”

見二一臉信，姜雲只能保證：“保證，只那些山匪別招惹，也會招惹，樣行了吧？”

見二面色稍霽，姜雲趁機撒嬌：“那樣的話，能能幫勸勸阿媽，讓進山一趟？想看看的砍花法否成效。”

張良抱胸：“那先說服三姑姑吧。”

姜云：……三姑的脾氣阿媽簡直如一轍，豈找虐。

於姜雲看向孤家寡的姜楊。

姜楊：……該娶妻了？

……

蘇先生院子裏。

曹掌柜蘇先生並排坐廊，各自端着一盞茶，望着漫的星辰。

“當初以為收了姜楊為徒，沒想到竟此處辦了學堂。”

蘇先生嘆：“啊，也沒想到……”

“說起，那些學生都教的錯，或機靈，或專註，或單純……”

蘇先生翻了白眼，“被誇機靈，見得一件好事。”

曹掌柜失笑搖頭，隨後，捧心傷感：“賢之，如此說，會傷心的。”

蘇先生嗤鼻，“少。既然得了么的便宜，往後便多照顧照顧那幾甚機靈的，至於那機靈的，莫給教壞了。”

曹掌柜意味深長：“誰教壞誰還說定呢……”

見蘇先生瞪，曹掌柜頓告饒，“好好好，定會好好呵護那些寶貝學生，絕給機會教壞。”

蘇先生才滿意，見杯子空了，端起爐子的茶壺，又給添了一些。

曹掌柜百無聊賴地轉着杯子，感嘆：“如此良辰美景，沒好酒好菜就算了，竟還喝難喝的藥茶，實惜了好光。”

蘇先生瞥了一眼，沒好氣：“飲酒傷身，瞧瞧自己，年紀輕輕的，眼底全烏青，面色泛黃，腳步虛浮，瞧着身體竟比還差。”

曹掌柜扭頭看蘇先生，笑：“確實，蓄鬚的樣子，瞧着倒像長十幾歲，倒像與同齡的兄長。”

蘇先生滿開玩笑的態度，皺眉：“與說笑，別管沒提醒，若再么操勞，早晚將身體掏空。”

曹掌柜滿意地：“身負重任，豈能操勞？”

“那也沒必拿命拼吧？”

“若拼，說定現連命都沒了……”曹掌柜說著，眸色漸冷。

蘇先生無奈嘆氣，“罷了，只盼着能多少能愛惜些自己的身體。”

“放心吧，心裏數。”曹掌柜想話題多糾結，於轉移話題，“倒，真就任由那沒良心的義子逍遙快活？聽說現頗受高嚴崇的重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