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考驗

第9章 考驗

“滴滴…在嗎?”

李正陽翻了個白眼,在腦海中回應到:“放!”

“滴滴…使徒你還清醒嗎?”

李正陽簡直無力吐槽了,如果可以,他想把焰金離火葫蘆的器靈單獨抽出來,塞進滾筒洗衣機里好好洗一洗。

“我現在前所未有的清醒,你到底想說什麼,有屁你就放。”

“滴滴…使徒你把這些人引到劉寡婦那裏,是想幹什麼?”

“要不說你蠢呢。”李正陽撇了眼身後嗚嗚泱泱的青牛村村民,有些沒好氣的回復到:“自然是要看看劉飛娥的能力!”

“滴滴…難道說這是你對劉飛娥的考驗?”

“不錯。”李正陽予以肯定:“咱們這种放丹的行為,說白了就是一種投資行為,而對於投資來說,被投資方的能力,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

“咱們葫蘆里的丹藥,確實可以放給任何人,但是前提條件是這個人得具備償還丹藥的能力!”

“滴滴…可是我聽說過一句話叫‘時勢造英雄’,只要順應時勢,哪怕我們將丹藥借給一個乞丐,大勢之中,他也能源源不斷的積累財富,最後也能還得起丹藥吧。”

也不知道這小葫蘆是從哪兒聽來的這麼些亂七八糟的話,李正陽有些無語的回應道:“你說的對,時勢確實能造英雄,在我前世,有句話叫做‘只要站對風口,哪怕是只豬,也能飛上天!’。”

“這句話本身沒毛病,但是並不適合我們,首先以咱們目前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大勢是什麼?咱們知道嗎?不知道吧,而投資超出自身知識範圍的東西,絕對是一項大忌!”

“其次,豬是什麼?一種家畜!豬本身有什麼深層次的價值嗎?沒有!豬最終的結局必然是成為餐桌上的美味,這說明了豬這種投資品是缺乏核心競爭力的!”

“就像兩件外形一摸一樣衣服放在你的面前讓你投資,一件是很普通的衣服,穿過會皺,髒了要洗,另一件則是由高端材料製造的,不起皺,並且完全不會沾染污漬,這樣兩件衣服放在你面前,你會把投資給誰?”

“滴滴…我會把丹藥給取材高端的那一件。”

“對啊!這不就得了?這件衣服有核心競爭力啊!不起皺,不染污漬就是他的賣點啊,再來看看豬,有核心競爭力嗎?”

“滴滴……沒有?”

這種手把手教導焰金離火葫蘆的感覺,彷彿讓李正陽回到了前世帶徒弟的日子,一時間話說的有些多了:“自信點,把疑問句改成肯定句!”

“滴滴…沒有!”

“不錯,豬沒有核心競爭力,那你告訴我,這樣一隻豬飛上了天,這件事情,他的本質是什麼?”

焰金離火葫蘆支支吾吾想了半天,最後才有些泄氣的說道:“滴滴…我…我…我不知道。”

“笨死了你。”李正陽恨不得拿手指戳戳焰金離火的額頭,解釋道:“是炒作!”

“一隻普普通通的豬都能飛上天,不是炒作是什麼?炒作本身就是在空中蓋樓,無根浮萍,而炒作更意味着話題,熱度和包裝,話題和熱度這種東西永遠都是一時的,沒有出彩的核心,要不了多久就會過時,而沒了話題和熱度,這隻豬飛的有多高,摔的就會有多慘!至於包裝,那就更慘了,包裝嘛,假的嘛,這層包裝紙一旦被戳破,那這隻豬就不是摔下來了,怕是要丟了性命滾下來。”

“所以這就解釋為什麼我們不直接放丹給劉飛娥的原因。

說完李正陽停頓了一下,繼續在腦海中回應到:“這也是我今天早上沒和你解釋的原因,這東西解釋起來實在太複雜了,以後啊,這丹藥放不放,放給誰,你聽我的就行,以後你就當個工具人負責喊大佬666就好。”

“滴滴…好…好吧。”

偷偷給焰金離火葫蘆下達了一層‘李正陽才是主人’的暗示,始作俑者本人心裏也是暗爽。

“接下來,咱們就把舞台交給劉飛娥就行了,讓我們看看,劉飛娥值不值得我們投資!”

人影綽綽,湧向劉飛娥的家門,沒多久就已經看見了劉飛娥家的大門,而青牛村又不大,遮不住事兒,劉飛娥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正依在大門口等着眾人。

見到劉飛娥曼妙的身材,村裏頭不少男人都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口水,可旋即又想到劉飛娥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傳聞,硬生生將心裏的躁動按捺了下來。

陳三爺拄着拐杖走上前,一雙渾濁的老眼上下打量了劉飛娥一番,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但卻被陳三爺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但這一絲異樣的情緒沒有逃出李正陽的眼睛,被李正陽敏銳的捕捉到了。

這陳三爺看來也不是什麼好鳥,一把年紀了,能不能抬頭都是個問題,還惦記人家劉寡婦,果然‘男人二十五歲以後審美觀都是一樣的’,李正陽心裏吐槽了一句。

陳三爺拄着拐杖敲了敲地面:“劉飛娥,你是我陳家的媳婦,卻縱容其他不相干的男人留宿,敗壞我們青牛村風氣,你可知錯?”

劉寡婦雙手緊握,默默咬着嘴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說道:“劉飛娥知錯,飛娥不該留宿他人,此事有關我一個寡婦的名節,應該處理的更嚴謹一些………”

陳三爺沒讓劉寡婦繼續說下去,而是大手一揮:“來人!將這對姦夫***綁起來!”

“滴滴……使徒你快說點什麼啊!劉寡婦都要哭了!陳老梆子要抓人了!”

李正陽倒是老神在在,在腦海里回應道:“你急個毛啊!以你我對劉寡婦的了解,劉寡婦難道只有這麼點手段嗎?她絕對不會哭的,眼淚是這個世上最最沒用的東西,她應該早就知道了,況且,她要是只會流眼淚,那隻能說明,她不值得我們投資。”

就在李正陽和焰金離火葫蘆溝通的這段時間裏,劉飛娥也開口了,抹了一把眼淚,眼神卻前所未有的堅定,開口說道:

“三叔,您是我亡夫的叔叔,我尊稱您一聲三叔,飛娥一個獨居寡婦,將房子租給一個青壯男人,確實有些欠妥,但是飛娥也是需要生活的啊,要是能掙些銀兩補貼開支,對於飛娥來說,縱是清名有些污點,飛娥也只能接受了。”

“但是!”劉飛娥話鋒一轉:“三叔若是說我與他人苟合,飛娥是絕不能接受的,夫君陳光走了四年半了,飛娥日日都惦記着陳光當初與我相敬如賓的日子,更是時常懷念陳光,三叔你污我名節我可以忍,但你不能玷污飛娥對陳光的一片痴心!”

好!李正陽心中讚歎一聲,劉寡婦這一手直接將亡夫抬了出來,先不說是真是假沒人知道,便是這股魄力,便值得李正陽高看一眼。

陳三爺冷哼一聲:“好你個一片痴心,整個村子都在傳你劉飛娥人盡可夫,更會榨乾苟合之人最後一滴精力,你現在居然說你自己為了陳光守身如玉?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劉飛娥雙眼淚水已干,只是眼睛仍然通紅,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看着有些心疼。

“三叔您也說了,那些都是傳言,若是劉飛娥早就與人通.奸,三叔何不早些將飛娥和那與飛娥通.奸之人捉姦在床?還不是因為飛娥從未與人通.奸,三叔找不到機會?”

“況且。”劉飛娥語氣一頓,聲音微冷,拋出最後一枚重磅炸彈:“這飛娥與人通.奸的傳聞,最初不就是從你兒媳婦趙蘭蘭嘴裏傳出來的?”

青牛村又不大,再加上這謠言傳了三四年了,時間跨度足夠長,劉飛娥確實有足夠的時間找到那第一個傳謠之人。

陳三爺身後一名村婦急得滿臉通紅:“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咋個沒有?”說話的是二虎媳婦:“我記得當初這話就是從你嘴裏傳出來的吧,我記得當初你說這話的時候,陳五爺家裏小兒子的兒媳婦汪小芝也在的吧,汪小芝你出來說句話!”

汪小芝就是那個家裏漢子有些木,但是力氣很大的女人。

她與二虎媳婦關係不錯,正在人群中湊熱鬧,聽見二虎媳婦叫自己,連忙走上前來,指着趙蘭蘭說道:“沒錯,姐,當初那第一個傳謠的人就是趙蘭蘭,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害得咱們信了那麼些年。”

轟,這番話如同平地驚雷,人群再次炸開了鍋。

“原來是騙人的!這趙蘭蘭怎麼能這麼污人名節?”

“八成是這趙蘭蘭妒忌人家劉飛娥美貌,這才編排人家劉飛娥閑話。”

“是啊,是啊,準是這樣!”

趙蘭蘭見大家把矛頭都對準了自己,有些慌了神,祈求般的眼神看向陳三爺:“爸,您幫蘭蘭說句話啊,爸!”

這事鬧得!

陳三爺微微皺眉,大家一伙人是來討伐劉飛娥和李正陽的,結果現在矛盾都對準了自己的兒媳婦算是怎麼回事?

當下,陳三爺拐杖杵了杵地:“肅靜!”

等到鬧哄哄地人群再次安靜了下來,陳三爺這才開口說道:“即便外界傳聞都是假的,但也不能證明你沒有和李正陽通.奸,趙蘭蘭亂說話,回去以後自然有我陳家的家法處置,但你若是沒法證明自身的清白,那便以劉飛娥和李正陽通.奸論處。”

劉飛娥皺了皺眉頭:“三叔,咱們青牛村人敬重您老德高望重,但德高望重不代表就能胡攪蠻纏,什麼叫不能證明清白,就以通.奸論處?簡直好沒道理,您要這麼說,那您以後在青牛村可就聲望掃地了,不過,飛娥也懷疑三叔和兒媳婦趙蘭蘭通.奸,還請三爺自證清白,否則也以通.奸論處,可以么?”

這一點,劉飛娥和李正陽倒是想到了一塊兒。

“你!”陳三爺被氣得不輕,大口喘着氣,嘴角的鬍子都被吹了起來。

惡狠狠的柱這拐杖說道:“你莫要在這裏顛倒是非!我又豈會做出這等事情!”

劉飛娥抱着雙手依在門框上,有些不屑的說道:“三叔兒子在南豐鎮做事,又不在家,您要說沒有,怎麼證明呢?”

陳三爺給氣得夠嗆,卻又不好自證清白,最後乾脆耍起了無賴:“反正今天劉飛娥若是不能自證,我等便不走了!”

趙蘭蘭也在陳三爺身後叫囂:“不錯,若是不能自證,我等便不走了!”

劉飛娥掃了二人一眼,眼中儘是厭惡,沉默片刻后才說道:“好!我自證!但是我自證完了,還請三叔也自證一番!”

說完,劉飛娥向著二虎媳婦揮了揮手:“陳梅,你同我進屋。”

二虎媳婦和劉寡婦進屋之後,沒多久,二人便又重新走了出來,二虎媳婦看着劉寡婦的眼神有些敬佩。

“我可以證明,劉飛娥不可能同李正陽苟合。”

人群又騷動了起來,立馬有人高聲問道:“怎麼證明?你進去一趟再出來就能證明了?”

二虎媳婦臉一紅,罵道:“我既然能證明,肯定是有能證明的辦法,女人家的事,你們男人不要問了!”

我滴媽!還真是來親戚了!聽到這話,李正陽哪裏還能不明白!

而陳三爺作為一個過來人,顯然也是明白了二虎媳婦話里的意思,但他還是不願意死心,輕聲嘀咕道:“說不定是碧血洗銀槍也說不定。”

“三爺!夠了!”張二虎一聲大吼打斷了陳三爺,說道:“再爭下去便落了下成,有失身份,三爺咱也不要您自證清白了,您的人品咱們還是信得過的,您請回吧,此事就此作罷!”

陳三爺面色微變,似乎還想放些狠話,可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最後只能拂袖而去。

眾人也只好一鬨而散。

眾人散后,劉飛娥彷彿失去了全身力氣,癱坐在了門檐上。

剛才那個面對咄咄逼人的陳三爺都不曾留下半滴眼淚的劉飛娥,此時兩行清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恥辱!欺人太甚!

一個女人被逼得自證葵水,這得是多麼的恥辱!

二虎媳婦蹲了下來,摟住了劉飛娥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走,去姐姐家裏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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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賒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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