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海八荒只能是你
大殿之上。
“許久不見,妖帝可還安好!”天帝身側的天後看着白華問道。白念看着自己的兄長,不論是白華,白翼還是白煜似乎都不曾變過。他們似乎依然是那三個疼她、護她的人,是不管做錯了什麼都會包容她的人。可是白念知道,那只是自欺欺人罷了,自從十八萬年前那兩個人的離開就早已經將一切都改變了……
“有勞娘娘掛心,本帝一切安好。”白華說著,看着那個自己疼愛的妹妹,她一身華服,端莊大方,早已經不再是那個只會闖禍的鬼靈精了!也不枉青銀的付出了……
“白華兄,許久未見了!”天帝對白華笑道,“來,坐下聊。”
白華帶着白悅眾人走到右側的位置坐下。白念看向一身紅裳的女子,只見女子體態盈盈,墨發傾垂,被金色面具遮去大半的臉透着神秘。“這便是我那從未見過面的侄女悅兒吧?”白念對着白華問道。
“嗯!”白華應了一聲。
隨着這一聲,大殿上立馬騷動起來。眾人都在想那個神秘了十八萬年的“絕世妖女”難道今天要現身在大眾視野里了?
白悅看了白華一眼見他點頭,於是緩緩走到大殿中行禮,“妖帝之女——白悅,見過天帝,天後。”
“悅兒無需多禮。”白念柔柔的笑道。
……
此時大殿中已經開始竊竊私語,閑雜的話音中無一不是關於白悅的。
“她為何戴着面具啊?”有一個初來乍到的人問。
“那是一個很久遠的傳說,話說十八萬年前,她母妃臨終遺命便是未出閣,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一個看上去老神在在的人回道。
“這,十幾萬年都不曾露面的人,好不容易出現一次,還是戴着面具。可惜可惜!”一個青裳的仙人扇着扇子說道。
“傳聞這妖帝之女,絕代傾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另一個仙人對拿扇子的仙人說道。
“美?再美,也只怕你無福消受。沒聽說嗎?在她未出閣前,見她真顏者——死!”一個人鄙視他們孤陋寡聞道。
……
這時門外走來一個身影,大殿又安靜了下來。眾人的視線凝聚在他身上,他一身紫荊玄服,身形完美,微薄的唇,稜角分明的臉,劍眉下是一雙紫焰眸子,面色淡然。
“臣,紫淵,拜見天帝,天後。”紫淵道大殿中央行禮。
此時,白悅和紫淵並肩而立,瞬間所有的目光都彙集在他們身上。不看不要緊,這一看讓眾人不約而同的都想起了那三界廣為流傳的關於妖帝獨女與天界戰神的小話本子……
白悅薇薇側身,想看一看這聞名三界的人。這一看便慌了神,失了心。若知後事,她寧可從不曾相見……
“你,就是紫淵?”偌大的殿中只有白悅那悅耳動聽的聲音。紫淵轉過身,一個戴面具的紅衣女子正盯着自己,她火紅的眸子魅惑勾人。
“我是。”紫淵回了一句。
“你是父帝說的那個人?你可以替我摘下面具。”白悅有的激動的話音落下,她都不知道她剛剛的聲音有多動聽,在場的人似乎都聽入迷了。
“我為何要替你摘?”但是一個不咸不淡的聲音卻打破了這種和諧。紫淵負手而立,打量着眼前的人,她倔強、不服輸、不低頭的樣子還真是像極了他,也像極了她……
“這四海八荒,只能是你!”白悅緩緩移步上前,抓起紫淵的手,紫淵的手剛剛被白悅放到白悅面前,金色面具便雲煙而散了。
紫淵有些錯愕的看着白悅,眾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紫淵鄒了鄒眉,盯着白悅抓着他手的地方,那個地方此時有些溫熱,讓他的血液不禁加速流動,心跳差點亂了……
“卿傾白帝女,妖妖百媚嬌。紫荊加身戰,寧為佳人笑。”大殿上忽然響起了一個輕緩好聽的聲音。白悅回頭,只見一白衣男子搖着摺扇,步履輕快的向他們走來。
“宸惜上神來了!”天帝在眾人的沉默中說了一句。
“臣,給天帝,天後問安。”宸惜行禮道。
“不必多禮。各位先入坐吧!”天帝尷尬的回道。
“這位仙友說了流傳‘天命’的前半段,不知道紫淵上神可想聽聽這後半段?”白悅持着酒杯,頂着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坐到紫淵旁側,問道。
“哦!這‘天命’還有後半段?還真是在下孤陋寡聞了!啊淵不想聽,我想聽。”宸惜在白悅另一邊坐下,為她添了空下了的酒杯。
“你是?”白悅看着宸惜問道。
“在下,宸惜。”宸惜笑答。
“原來是你!”白悅笑着喝下杯中的酒。
“殿下,這是認得我了?我何時如此有名了!哈哈哈……”宸惜道。
“在你寫《白帝妖女多妖嬈,天界戰神動真心》的時候!”白悅逗樂的說道。
“……呵呵!殿下真愛開玩笑!”宸惜愣了一下,釋然的笑道,“這事咱以後再說,我們先說說‘天命’的事唄!”
“看在這千年花雕的份上,我這便同你說!”白悅盯着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紫淵,緩緩說道,“生為紫荊生,死為紫荊死。”
大殿之上又死一陣死寂……
“小女頑劣,還望各位仙友不要見怪。”白華說道。
“妖帝的意思是……”天帝頓了一下,問道。
“小女也到了出閣之期了。”白華。
“本帝也想成人之美,但本帝答應過戰神,他的姻緣由他做主,本帝也不好失信於人。”天帝說道。
“你可願娶我為妻?”白悅看着紫淵問道。
紫淵喝着杯中的酒,淡然道,“你高興便好!”
…………(持續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