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諾言（3）
曹大聽着，肺子都快氣炸了，當他講到前幾天晚上去四女女家的那檔子事的時候，曹大按耐不住心頭怒火，大聲吼道：“滾！你給爺滾！”
張山虎像是獲得特赦一般地站起來就跑，但沒有跑出幾步，曹大竄了上來，往他小腿上發狠地掃了一棍子。那一棍子打斷了張山虎小腿骨。治好了以後還是成了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人不說，陰天下雨還往死里痛。
曹木匠回來以後，曹大告訴了四女女和張山虎的事，讓他自己教訓媳婦。他並沒有告訴自己已經教訓了張山虎。曹木匠問了一次四女女，四女女死活咬定沒有那碼子事。曹木匠為人厚道老實，老婆不承認，他也就沒辦法。其實，無論是曹大還是曹木匠，他們弟兄兩個誰也不知道，張山虎和四女女最後幽會那一次，張山虎一再安頓過，他們倆之間的事，無論誰也不能說，如果說出去了，不但他不再理她，曹木匠也不會要他當媳婦了。四女女死腦筋，對能說會道的張山虎的話深信不疑，所以，曹木匠怎麼哄着問，她都能守口如瓶。
曹大問過一次弟弟，曹木匠說四女女不承認有那種事。有一次他弟弟不在家時，他過來問四女女，為的使小倆口子和和睦睦地過好日子。四女女死活不承認。曹大一氣之下，狠狠地抽了她幾個耳光。四女女雖然沒傷着，卻也鼻青臉腫，流了不少血。不知是那幾記耳光傷着了她的哪根神經，還是想不通的死腦筋鑽了死胡同，她開始有些瘋瘋癲癲，甚至有時還一絲不掛地亂跑。
尚雲花有一次看見四女女**着上身在她田邊轉着，嘴裏還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麼。四女女雖然腦子缺線，可是肌膚白凈細嫩，曲線瞭然，是個美女胚子。同是女人，而且四女女只比她大一歲，她把自己的衣服給四女女分穿了一件。連哄帶勸地送回了家。後來，曹木匠很少到外邊做木工，有活兒也攔回家裏做。每天反鎖着大門，不讓四女女出門。
四女女瘋的事情，對尚雲花的影響很大，她為自己的不幸感到悲傷，同時有一種懼怕感不時襲上心頭。她自己心裏明白，張山虎和四女女，尼瑪仁欽和自己之間的交往，有本質上的區別。張山虎是在利用四女女的弱智，是純粹的玩弄，何況人家是個有夫之婦呢！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無賴。而自己和尼瑪仁欽的來往，卻排除了那些因素，她覺得自己和尼瑪仁欽的感情是純潔的，神聖的，是在多少日日夜夜的互相幫助、互相理解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只做奉獻，沒有他求，完全是自覺自愿的。尚雲花懼怕的是，這裏的世俗對不守婦道的寡婦的譴責不亞於對失去貞操的大姑娘的譴責，這裏不考慮前因後果，不考慮自願與被迫，也不考慮純潔與骯髒等因素。尼瑪仁欽是個廟上的喇嘛，而自己又是個寡婦，人們一旦要發覺他們的事情，肯定一個是不守婦道的寡婦，一個是叛經逆道的佛門罪人。尼瑪仁欽是不是隨時都離開召廟當俗人呢？再說，他是不是決心要和我廝守一輩子呢？自從洪大寶死以後，尼瑪仁欽無論是長相還是人品，都是尚雲花心目中最理想、最可靠的終生生活伴侶。她能找到這樣的一個人相依為命，共度一生，那是她求之不得的幸福。
曹大聽着，肺子都快氣炸了，當他講到前幾天晚上去四女女家的那檔子事的時候，曹大按耐不住心頭怒火，大聲吼道：“滾！你給爺滾！”
張山虎像是獲得特赦一般地站起來就跑，但沒有跑出幾步，曹大竄了上來，往他小腿上發狠地掃了一棍子。那一棍子打斷了張山虎小腿骨。治好了以後還是成了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人不說，陰天下雨還往死里痛。
曹木匠回來以後，曹大告訴了四女女和張山虎的事，讓他自己教訓媳婦。他並沒有告訴自己已經教訓了張山虎。曹木匠問了一次四女女，四女女死活咬定沒有那碼子事。曹木匠為人厚道老實，老婆不承認，他也就沒辦法。其實，無論是曹大還是曹木匠，他們弟兄兩個誰也不知道，張山虎和四女女最後幽會那一次，張山虎一再安頓過，他們倆之間的事，無論誰也不能說，如果說出去了，不但他不再理她，曹木匠也不會要他當媳婦了。四女女死腦筋，對能說會道的張山虎的話深信不疑，所以，曹木匠怎麼哄着問，她都能守口如瓶。
曹大問過一次弟弟，曹木匠說四女女不承認有那種事。有一次他弟弟不在家時，他過來問四女女，為的使小倆口子和和睦睦地過好日子。四女女死活不承認。曹大一氣之下，狠狠地抽了她幾個耳光。四女女雖然沒傷着，卻也鼻青臉腫，流了不少血。不知是那幾記耳光傷着了她的哪根神經，還是想不通的死腦筋鑽了死胡同，她開始有些瘋瘋癲癲，甚至有時還一絲不掛地亂跑。
尚雲花有一次看見四女女**着上身在她田邊轉着，嘴裏還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麼。四女女雖然腦子缺線，可是肌膚白凈細嫩，曲線瞭然，是個美女胚子。同是女人，而且四女女只比她大一歲，她把自己的衣服給四女女分穿了一件。連哄帶勸地送回了家。後來，曹木匠很少到外邊做木工，有活兒也攔回家裏做。每天反鎖着大門，不讓四女女出門。
四女女瘋的事情，對尚雲花的影響很大，她為自己的不幸感到悲傷，同時有一種懼怕感不時襲上心頭。她自己心裏明白，張山虎和四女女，尼瑪仁欽和自己之間的交往，有本質上的區別。張山虎是在利用四女女的弱智，是純粹的玩弄，何況人家是個有夫之婦呢！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無賴。而自己和尼瑪仁欽的來往，卻排除了那些因素，她覺得自己和尼瑪仁欽的感情是純潔的，神聖的，是在多少日日夜夜的互相幫助、互相理解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只做奉獻，沒有他求，完全是自覺自愿的。尚雲花懼怕的是，這裏的世俗對不守婦道的寡婦的譴責不亞於對失去貞操的大姑娘的譴責，這裏不考慮前因後果，不考慮自願與被迫，也不考慮純潔與骯髒等因素。尼瑪仁欽是個廟上的喇嘛，而自己又是個寡婦，人們一旦要發覺他們的事情，肯定一個是不守婦道的寡婦，一個是叛經逆道的佛門罪人。尼瑪仁欽是不是隨時都離開召廟當俗人呢？再說，他是不是決心要和我廝守一輩子呢？自從洪大寶死以後，尼瑪仁欽無論是長相還是人品，都是尚雲花心目中最理想、最可靠的終生生活伴侶。她能找到這樣的一個人相依為命，共度一生，那是她求之不得的幸福。
曹大聽着，肺子都快氣炸了，當他講到前幾天晚上去四女女家的那檔子事的時候，曹大按耐不住心頭怒火，大聲吼道：“滾！你給爺滾！”
張山虎像是獲得特赦一般地站起來就跑，但沒有跑出幾步，曹大竄了上來，往他小腿上發狠地掃了一棍子。那一棍子打斷了張山虎小腿骨。治好了以後還是成了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人不說，陰天下雨還往死里痛。
曹木匠回來以後，曹大告訴了四女女和張山虎的事，讓他自己教訓媳婦。他並沒有告訴自己已經教訓了張山虎。曹木匠問了一次四女女，四女女死活咬定沒有那碼子事。曹木匠為人厚道老實，老婆不承認，他也就沒辦法。其實，無論是曹大還是曹木匠，他們弟兄兩個誰也不知道，張山虎和四女女最後幽會那一次，張山虎一再安頓過，他們倆之間的事，無論誰也不能說，如果說出去了，不但他不再理她，曹木匠也不會要他當媳婦了。四女女死腦筋，對能說會道的張山虎的話深信不疑，所以，曹木匠怎麼哄着問，她都能守口如瓶。
曹大問過一次弟弟，曹木匠說四女女不承認有那種事。有一次他弟弟不在家時，他過來問四女女，為的使小倆口子和和睦睦地過好日子。四女女死活不承認。曹大一氣之下，狠狠地抽了她幾個耳光。四女女雖然沒傷着，卻也鼻青臉腫，流了不少血。不知是那幾記耳光傷着了她的哪根神經，還是想不通的死腦筋鑽了死胡同，她開始有些瘋瘋癲癲，甚至有時還一絲不掛地亂跑。
尚雲花有一次看見四女女**着上身在她田邊轉着，嘴裏還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麼。四女女雖然腦子缺線，可是肌膚白凈細嫩，曲線瞭然，是個美女胚子。同是女人，而且四女女只比她大一歲，她把自己的衣服給四女女分穿了一件。連哄帶勸地送回了家。後來，曹木匠很少到外邊做木工，有活兒也攔回家裏做。每天反鎖着大門，不讓四女女出門。
四女女瘋的事情，對尚雲花的影響很大，她為自己的不幸感到悲傷，同時有一種懼怕感不時襲上心頭。她自己心裏明白，張山虎和四女女，尼瑪仁欽和自己之間的交往，有本質上的區別。張山虎是在利用四女女的弱智，是純粹的玩弄，何況人家是個有夫之婦呢！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無賴。而自己和尼瑪仁欽的來往，卻排除了那些因素，她覺得自己和尼瑪仁欽的感情是純潔的，神聖的，是在多少日日夜夜的互相幫助、互相理解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只做奉獻，沒有他求，完全是自覺自愿的。尚雲花懼怕的是，這裏的世俗對不守婦道的寡婦的譴責不亞於對失去貞操的大姑娘的譴責，這裏不考慮前因後果，不考慮自願與被迫，也不考慮純潔與骯髒等因素。尼瑪仁欽是個廟上的喇嘛，而自己又是個寡婦，人們一旦要發覺他們的事情，肯定一個是不守婦道的寡婦，一個是叛經逆道的佛門罪人。尼瑪仁欽是不是隨時都離開召廟當俗人呢？再說，他是不是決心要和我廝守一輩子呢？自從洪大寶死以後，尼瑪仁欽無論是長相還是人品，都是尚雲花心目中最理想、最可靠的終生生活伴侶。她能找到這樣的一個人相依為命，共度一生，那是她求之不得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