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離開尖子班
緊張的物理考試開始了。
這次的物理考試，校方秉承着難題出狀元，不難就被搶狀元的原則，繼續加大試題的難度，決心讓學渣哭泣，尖子生流涕。大題不是公式推導就是複雜的受力分析，只會做最簡單的基礎題的林小貴，遭殃了。
拿到試卷的那一刻，林小貴就知道這次又不及格。用一句話說就是，他會的，全部都沒考。他不會的，全考到了。不過他會的永遠不到十分之一。受力計算，歐姆定律，安培定律，洛倫茲力，這些知識明明都會，但是一出題，怎麼就不會了呢？
學校廣播給與的巨大壓力，疊加考試的虐學霸型難度，讓林小貴彷彿吃了迷魂藥，題目都看不懂了。
試卷做下來，林小貴時間都花在看題，最後都是蒙了個答案。
整張卷子，幾乎0分。
原來，學霸中學最近在搞一項“提高學生學科技巧，邁向名校學科大堂”的項目，項目的安排很簡單，就是拿一堆難的讓學霸都罵人的題目給學生們做，從中篩選出一些尖子生認真培養，為高校的強基計劃和學科競賽選拔人才。
學霸中學的題目的確出到了點上，這群平日裏張揚跋扈的學霸們都像焉了的魚尾草，一個個抓耳撓腮，丟失了過往的校長氣焰。這些學生往日提前做完題目，都要故意清幾聲嗓子，好讓大家都知道自己做完了題目在休息。現在，他們也在清嗓子，但是準備罵出題人。
只有那些搞競賽的傢伙才感覺如魚得水。
據說這份卷子是請南京的教授出的，大家都知道，南京的出題，已經為你在樓頂準備了位置。
周子風做的是滿頭大汗，他是學數學競賽的，這些像物理競賽一樣的題目他怎麼會，他從沒見過傳統模型外的題目，怎麼斜面的上面又放了個斜面？怎麼那個電棒還作變速運動？這玩意實際操作起來真的可行么？
一番辛苦，他最終做完了。但是卻滿頭大汗。
李大眼和彭逸軍做的很順利，他們是搞物理競賽的，這些題目對他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在學霸中學，很多學生都有自己的競賽項目，在尖子班就更不用說了。
每個學生也就在自己競賽的科目上如魚得水。
林小貴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狀況。對於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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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渣來說，難題和中等題根本上沒什麼區別，都是不會做。0分和不及格，對他來說已經是最熟悉的朋友。整張試卷，他發現自己只會做其中的一道題，而且還是第一道，最簡單的那題。他失落地捂住雙眼，再一次把頭低在了課桌上。
他不知道自己考了什麼，甚至連題目都沒有看懂。
這個中學，怎麼上成了這樣！
他必須要做出些行動了，這樣下去，他不僅是學渣了，而且是學渣之渣，渣掉打牙。
他艱難地考了試，最後交了張白卷......
考完試，悲傷的林小貴走到班主任的辦公室。考試后已經讓他心神俱傷，現在又要面對班主任的責問和狂風暴雨。
班主任黑着臉，凶神地坐在辦公桌上，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怒罵準備襲來。
“你昨天怎麼跟資料店的老闆打架了，還踢翻了別人的架子，是嗎？”班主任用質問的語氣審訊着林小貴，彷彿他是一個被抓起來的犯人。
果然，說的就是那件事。
“老師......”林小貴支支吾吾得說著，的確是他踢到了老闆的架子，但是他認為是老闆先罵的他。
“老師，是那個老闆.....”
“你知道有多少學生擠破了頭皮想進學霸中學嗎？我們不是一般的中學！我們是學霸中學！是全國最出名，最厲害，最受家長歡迎，學位最難得的學校！不是想進就進的，更不要說尖子班了！你知道多少人覬覦着你尖子班的位置嗎？尖子班的學位，讓多少學生迷醉！一萬兩黃金都買不到！在學霸中學，有一句話，進入尖子班，就是一隻腳踏進了清華北大的門檻！”
林小貴一言不發，這些，他知道是事實。
“你知道鬥毆在學霸中學，在我們班，是要怎麼處理的嗎？”韓興平進一步問道。
林小貴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班主任激動地說了一大堆，林小貴還是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見林小貴沒反應，班主任就說道：“按照學校的規定，打架鬥毆的學生是要開除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條規定。”
實際上學霸中學並沒有這條規定，是今天校長給韓興平指示的。
開除？這個答案完全出乎了林小貴的意料，“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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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開除，我記得入校時候的規定說是廣播通報處分。”
“不，”班主任揮了揮手，他想不到林小貴居然記得校規，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他只能解釋道：“具體的懲罰我不記得了，但是離開尖子班是確定的了，你準備好收
拾東西，離開尖子班吧。”
離開尖子班？
林小貴以為自己聽錯了，班主任說的是離開尖子班嗎？
“我要離開尖子班？”
“是的！”班主任毫不客氣地說道，語氣非常強硬，“離開尖子班，這是學校的規定。”
林小貴眼神迷離，他想不到自己的一腳，竟然把自己踢出了尖子班！
“今天回去后收拾收拾東西，有了你的新的班級我會通知你。回去吧，開除的事情我會再問問校長。你走吧。”班主任說話很直白，心裏卻非常高興，能處理掉林小貴，他們班的平均分能提高一整分！
這些消息對於林小貴來說無異於超級霹靂，從現在開始，他就不是尖子班的學生了。
“我能跟校長再談談嗎？”
“不能，”班主任一手回絕，“這是學校的規定，不是你談就能談好的。”
林小貴眼神落寞，雖然不想離開尖子班，但是班主任這樣說了，他也無法反駁。
他失落地回到教室，這一趟辦公室，直接把他的班級都給換了。
他要離開尖子班了，要離開了，他看到座位旁的安輕兒。旁邊的安輕兒，還不知道他被踢出尖子班的事情。
他對這個尖子班的同學沒有任何的不舍，如果說有，那就是安輕兒，安輕兒是他在這個班級唯一的期待。
現在，他要離開了。
他是個不喜歡抱怨的男生，班主任讓他搬東西，他沒怨言，就開始搬。他開始把自己的教材和試卷整理在一起，放進一個箱子，方便班主任的通知下來後撤離。
“林小貴，你怎麼了？怎麼在搬東西？”安輕兒看到林小貴的樣子，感覺很疑惑，怎麼考完試就要走？
林小貴嗯了一聲，但是沒有回答，自己在默默地收着。他突然想到，是不是出了這個教室，就見不到安輕兒，說不了話了？
那他喜歡安輕兒，是不是也沒法讓她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