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輸不起
“怎麼？輸不起，小的打不過，老的下場欺負小輩？”一道空靈之聲響徹整個大斗場。
那人甩袖，停止了攻擊，朝着天空喊道：“是誰！？”
“在你前面呀，墨羽門副門主史虎。”
史虎視線移到身前，卻是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夏歸凡，不禁大驚：這是何人，為何能悄無聲息地來到我身前？我竟然看不透他的修為？
夏歸凡匿氣易容，自然無人認出他。姬瓊音看着眼前這位將她護在身後的年輕男子，只感覺他的背影有點熟悉，腦海記憶中卻找不到與他相似的人。
“你到底是何方高手，可曾聽聞我墨羽門的名頭。”
“知道，那個與萬劍谷作對的宗門，人家萬劍谷在前方辛辛苦苦地替大家對付着陰風教，你這蛀蟲宗門卻在人家大本營後方搶人家的資源，小人也。”夏歸凡回道，卻沒回答自己是何人。
史虎指着夏歸凡，迷糊地說道：“你......我門與萬劍谷淵源久遠，不能簡單地判斷是我門之錯。”
“哈，扯遠了，你還是解釋一下為什麼欺負小輩吧，大家可都看着呢。”夏歸凡懶得理會它們兩宗有什麼淵源事故。
頓時，史虎轉頭面向眾人：“咳咳，不好意思，諸位，我墨羽門少門主被瘋魔之氣侵襲，所以才這般邪異模樣，而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引起的，我等要帶她回我門輔助治療少門主。”
這理由還能編得再“真實”一點嗎，你當大家是傻子嗎？簡直虛偽至極。
“強扭的瓜不甜，你不過問人家姬姑娘的意見，就要強行帶走她，墨羽門都是這樣的小人作風嗎？”夏歸凡眼中閃過噬人的光芒，想動我徒弟，沒門。
見場面又發生了變化，大斗場看台上下觀眾，有不恥墨羽門副門主行為的，同情姬瓊音的，好奇夏歸凡的，等等，都是一群吃瓜群眾，未想過插手。
“確實非正道行為，墨羽門臉皮這麼厚的嗎？”
“這小子想英雄救美贏得美人歸？他面前的可是副門主，玄丹境巔峰強者啊！”
“我倒是佩服他的勇氣，你行你也可以上。”
“還真別說，我看不透他的氣息，也許真能救美？”
“哼！”史虎一股大氣噴薄而出，氣勢如虹，吃瓜的眾人頓時停下了嘈雜的議論。
史虎眼中似有一股戾氣：“你真要阻我？”
夏歸凡搖了搖頭：“是你要阻我才對。”
“那麼，受死吧！”史虎手攤平，一把墨尺憑空出現，他握住墨尺，往身前一劃，一條厚重的黑線朝着夏歸凡橫腰斬去。
“瓊音，是為師，為師助你，快放開心神。”關鍵時刻，夏歸凡傳音給大徒弟說道。
姬瓊音一臉欣喜，這給她熟悉感的背影竟然是師尊，她心底的大石頭也落了下來，師尊一來那麼一切都可安心了。她也不清楚為何，一看到師尊便充滿了信心，覺得世間沒什麼邁不過去的坎。
一指點在她額頭上，圓滿附身術施展而出，頓時姬瓊音彷彿變了個人，自信、強大、不可一世。
同時夏歸凡模擬出一股玄丹境巔峰的氣勢從他身上席捲向副門主，以此迷惑住他，讓他認為出手的會是夏歸凡而不是姬瓊音。當然實際上確實都是夏歸凡出手。
史虎確實被他的氣勢給驚到了，看向他的眼神發生了變化，正欲嚴陣以待，卻見他那道墨線攻擊被一緋紅大劍斬斷了：“不可能！你剛才還只能在我的攻擊下苦苦支撐。”
“姬瓊音”無言，逍遙步一邁，其人已是來到了史虎側邊，紅光刺眼，隕星之劍砸向他的臉部。
史虎措手不及，無從反應，硬吃了這一記沉重的攻擊，臉上皮肉綻開，頭骨可見，其身體也被擊倒在地，陷入地面百丈深，形成人形大坑。
數息后，史虎飛出大坑，暴露的頭骨有裂開之勢，他雙手合十，墨綠色光芒在頭部閃過，頓時頭骨快速癒合，血肉逐漸恢復。
史虎心中閃過退卻之意，眼前兩位，一位是玄丹境巔峰強者，一位戰力比玄丹境巔峰猶有過之，光是一個姬瓊音就對付不來，要是兩者一起圍攻他，怕是都難以逃脫。
夏歸凡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他，未有動作，饒是如此也給了史虎巨大的壓力。
墨尺變大，史虎立於墨尺上，口中念念有詞，頓時墨尺裹挾着少門主的身體疾速離去，拖曳出黑光大道，遠處傳來了聲音：“今日這般恥辱，我墨羽門記下了。”史虎卻是帶人逃了。
見此，觀戰的墨羽門門人也一個個或御物飛離或是施展步法逃離。玄丹境巔峰強者間的戰鬥，無人敢插手，即便是一般的玄丹境初中期強者卷進去也是找死，所以墨羽門門人始終未有插手。
“欺負了人不道歉就想走？沒門！”夏歸凡勢要為徒討個公道，頓時“姬瓊音”舉大劍過肩，身體下沉，真元沸騰，大劍周身纏繞着龐大能量，繼而被甩飛擊向長空，朝着史虎的方向，似乎有着火箭般的速度。
“轟！”遠處傳來巨響，只見一個身上插着大劍的人影帶着另一個小人影從空中墜落，幾個瞬間后砸在地面，形成深坑，威力如同導彈着地，碎石四飛，塵土狂舞。
“哎呀，你要是不逃還能鬥上幾回，可惜啊。”夏歸凡歪頭攤手，嘖嘖而道。
姬瓊音帶着昏迷不醒的墨羽門少宗主和鮮血狂流的副門主，丟到了鬥武台中央，對着夏歸凡說道：“前輩，你看如何處置？”不能暴露身份，只能以“前輩”相稱。
“這就是你玄清宗的事情了，我不插手。”夏歸凡對着徒弟眨了眨眼睛。
明白他的意思，姬瓊音說道：“好，我將帶兩人交由我師尊和玄清宗眾位長老決定。”
坐枱上一眾勢力看到這般結局，一時之間竟未反應過來，良久，才有人感嘆：“只不過是比武而已，何必如此較真拚命，這成生死鬥了。”
“且慢！”一名昆乾門的長老說話了，昆乾門與墨羽門交好，而且還欠着墨羽門的人情，怕是來求情來了。
果不其然，昆乾門長老拿着拂塵，臉上帶着職業般的笑容：“姬姑娘，可否賣昆乾門一個面子，將這兩人交由老夫處理，老夫代表昆乾門表示感謝。”
姬瓊音悄悄看了一眼夏歸凡，只見他一臉平淡，既未作出反對的動作也未有同意的表情。老想着當宗主的她心思跳躍：師尊定然是在考驗我做宗主的資格，得由我自主決定。
“這位長老，你可知道何為買賣？”
“難道我昆乾門的面子還不夠嗎？”昆乾門長老明白其意，卻還是搬出所謂的面子。
“正是給你昆乾門面子才給你談判的機會。”
“這......十塊中品玄靈石如何？”
“十塊？這兩人的身價只值十塊玄靈石嗎？這可是一個副門主，一個少門主呢。”姬瓊音卻是學到了夏歸凡的奸滑，目光狡黠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