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成為一宗之主
夏歸凡一臉茫然看着眼前的場景。
他頭疼欲裂,身體上堆滿了屍體,使勁推開,眼前的一幕,像是戰場,斷壁殘垣,殺喊聲,兵器交接聲,不絕於耳。
“是宗主,宗主沒死!”一位身體瘦弱的年輕男子高呼道,一臉興奮。
“宗主?我這是在哪?”夏歸凡甩了甩疼痛難忍的頭,滿是疑惑。
“真是宗主!天不亡我玄清宗!”一名灰袍老人御劍飛躍了過來,一把扶着夏歸凡。
“所...以...說,我在問我在哪,來個人回應下我呀!”夏歸凡不可耐煩。
“宗主,您忘了嗎?這裏是玄清宗,魔道來襲,大家需要您。”
“我不是什麼宗主,不對......”再次環視了四周,夏歸凡確認這不是演戲,而現在這具身體強壯無比,不像是自己的身體,難道我穿越了?
夏歸凡起身,卻感覺身體一陣疼痛,正欲說話,腦中忽然猶如有一股奇異清泉流入,將他的頭疼衝散,種種記憶浮現在他的心頭。
我是大夏國玄清宗的宗主?
原宗主是被兩魔宗宗主聯手偷襲殺死了,但我夏歸凡穿越而來繼承了他的記憶和身體,而且宗主姓名還與我一模一樣。
“咳咳,本宗主想起來了,但本宗主也重傷未愈,怕是無法擊退敵人。”夏歸凡在原來的世界就上台表演過幾場舞台劇,此刻很快就入戲了。
“兩大魔頭已經不見了,估計以為憑手下人就足以滅宗了,您只需要稍稍施展威壓,那些人都會被嚇退的。”
“哦,裝腔作勢啊,這個我懂。”夏歸凡頷首。
“嘿嘿!宗主您明白就好,不要說得這麼直白。”老頭老臉一紅。
夏高風循着記憶中的真元運轉法訣——玄清太上訣,將真元在全身上下遊動,氣沉丹田,“哼”地一聲,頓時一股強大的氣勢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飛沙走石,殘壁倒塌,這股威壓如同神靈臨世審視着周圍百丈空間,無論敵我,均無法直立身體,跪扶於地,瑟瑟發抖。
“我是玄清宗宗主夏歸凡,那兩個狗賊偷襲本宗主,本宗主大難未死,定要叫你等兩魔門付出代價!”這句話告訴敵我雙方,他這宗主還沒死,同時放狠話。
夏歸凡強撐着威壓,身體受的傷實在太重,此刻強行施展,他快要壓制不住傷勢,緊緊咬住牙關,強忍要吐血的衝動。
“投降者不殺,不投者給你們十息時間逃跑,十息后休怪我下狠手!”說完這句,夏歸凡急忙收回了威壓。
威壓消失,眾人大汗淋漓,之前的感覺如同身體上背了一座大山,此刻大山卸下,卻如同夏陽炙烤大地,並不輕鬆。
多數魔道門人施展身法逃跑而去,少數留在了原地投降。
十息過後,夏歸凡從原地消失,在場玄清宗宗門之人和魔道投降之人以為他去追擊了,然而只有灰袍老者知道,宗主是壓制不住傷勢隱匿起來了。
......
“哈~哈~哈!”不是高興地哈哈聲,而是大口的喘氣聲,夏歸凡來到了他記憶中的閉關之地,身上的氣息不停地衰落,他端正打坐,不停地默念玄清太上訣,但無論他如何運轉法訣,即使餵食一大片丹藥和靈物也沒能阻止氣息衰落的步伐。
不久,夏歸凡身上氣息徹底無了,修為全無,成為了一介凡人。不,準確地來,他肉身比凡人還是強很多的,但這樣就成了一個空有力量的武者。
“哎,剛享受了一番高高在上的宗主威風,轉眼間就成了這般模樣,不知道門人會如何看待我。”夏歸凡估摸着,若是宗門的人知道實情,可能馬上就會上演一場奪權大戲。
他很想說一句:這宗主,不當也罷!但記憶中,他有幾個徒弟,卻是不能拋棄他們不管,雖然嚴格來說是原“夏宗主”的徒弟,但好歹也繼續了感情,夏歸凡無法無視。
就在他感嘆得從頭開始修鍊時,腦海中突然浮現一道法決:《噬典聖訣》,這道法訣是憑空出現的,不在他的原有記憶中,難道這就是穿越者的福利?
夏歸凡研究了一下法決,法決大意是:修鍊此法決后能吞噬其他法決和技法,字面意義上的吞噬,對於冥想吐納的法決,吞噬后就能壯大完善本法決本身,對於技法,吞噬后便能立即熟練技法。
這《噬典聖訣》比玄清太上訣不知高明了多少,是成長性的法決,無法限定其等級,玄清太上訣只是個中品法決,註定只能修到玄丹境。原“夏歸凡”就是到了玄丹境,由於法決限制,又未找到能修鍊更高等級的法決,所以自從五十年前達到玄丹境巔峰,修為就停滯不前了。
就夏歸凡所了解的,這個世界的修鍊等級由低到高分為:聚氣境,凝脈境,築元境,玄丹境,紫府境、元神境,辟海境,劫天境,至於劫天境之後是否還有什麼境界原夏宗主並不清楚。
夏歸凡遵循噬典聖訣上記錄的吐納之法,引天地靈氣入體,一般來說,聚氣境都要經歷洗筋易髓,去污除垢的過程,但他這身體曾經經歷過了,無需再歷這般過程,只需要化靈氣為己用,形成真氣。
根據已有的經驗,他很快就聚氣成功,丹田內真氣量一步步壯大,不到半天,修為已至聚氣境初期的頂點,短時間內無法再進步。
“有真氣了,可以使用我的儲物戒了。”夏歸凡隨即往儲物戒注入自身真氣,拿出了好幾本法決和武技秘籍,其中就包含玄清太上訣。
運轉噬典聖訣,頓時虛空中出現一個虛幻的血盆大口,大口產生吸力,將一本本書籍和竹簡吞入口中,隨即傳來一陣咀嚼聲,十分鐘過去后,“嗝”地一聲打了個飽嗝。
夏歸凡清晰地感應到噬典聖訣從無品晉級到了中品,而技法則一個個融入了他的腦海中,彷彿他親身修鍊過這些技法一樣,熟練度百分百,達到圓滿。
就是太廢法決和技法本了!
可惜地是修為還是聚氣境初期,他施展匿氣訣,隱去了一身修為,讓人看上去就像個凡人,隨即往宗門藏典閣而去。
大戰有幾個地方未被毀去,這藏典閣便是其中之一。
一路上,夏歸凡眼見着宗門執事們指揮各弟子重建宗門,看到他都尊稱一聲“宗主”,夏歸凡作高深清冷狀默默點頭,繼續上路。
他離去后,宗門不管是弟子還是執事長老都議論紛紛:
“宗主看起來像個凡人,難道宗主實力又有精進,到達了返璞歸真的意境?”
“我看不透宗主的修為,應該是的。”
“不要妄議宗主,到了他那種境界,我們在這說的話他是聽得見的,都閉嘴吧。”
“是,是。”
夏歸凡聽不見,不過他施展匿氣訣的目的就是讓別人猜不透他的真實修為。
到了藏典閣,看守的長老起身迎接他:“宗主,我等愧對於宗門,這裏面的上好秘法都已被那兩大魔頭奪走了。”
夏歸凡擺了擺手,說道:“此事是我這做宗主的失職在先,不怪你們。”
夏歸凡在藏典閣呆了數日,吞噬了無數法決和技法書籍或竹簡,當然,為了確保宗門還有法決和技法可用,都謄抄了一遍,他吞噬了原本,效果最佳。
噬典聖訣也晉陞到了上品,這時若不吞噬上品乃至更高品級的法決,無法再有增長。
是時候去面對一眾長老和那幾個徒弟了。
數日間,宗門已煥然一新,夏歸凡來到宗門的議事廳,這裏寬闊恢宏,磅礴大氣,仙氣繚繞,廳內石柱接天而去,儼然一仙家絕地。
大廳內,座位上都是穿着灰袍服飾的長老,這些長老只要是沒閉關或外出,每天都會來一趟議事廳議論宗門大事。
“自從宗門遭難以來,宗主就沒在大家面前露過面,你說是不是宗主重傷垂死了?”一年輕長老說道。
“不可能,我前幾天還在藏典閣見過宗主。”一名雙鬢微白的長老說道。
“那為什麼宗主還不顯現於大家面前,穩一穩人心,現在暗地裏各派系蠢蠢欲動。”
“依我看,宗主就算沒有重傷怕是也不好過,他在藏典閣恐怕就是為了找法子解決某種暗傷。”
“我認為,我們得重新選一個宗主了......”
“......”
這時,夏歸凡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眾人紛紛停止議論,鴉雀無聲,都在仔細端量着他。有人在確實他的氣息,有人在探測他是否重傷在軀,有人則琢磨神情。
他坐落於大廳中間的宗主之位上,神態盡量保持於原宗主一樣,面無表情,冷漠地凝視着大廳前方:“諸位長老,我方才聽有人說,要重選宗主?我這宗主還沒死呢,就這麼著急嗎?”
幾位熱衷於選宗主的長老冷汗直流,其中有一位是口頭上的發起者,常年沉浸在宗主的威嚴下讓他不禁自覺地站出來了:“宗主,我只是這麼一說,既然您來了,您還是我們的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