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對人魚恪守男德3
別墅後面的游泳池邊上,林月寒手裏拿着一個藍黃相間的球,對着水裏的人魚招了招手。
“我昨天晚上查了一下,海豚會表演頂球,穿呼啦圈,水面躍起,站立,後空翻。”
林月寒看着水中眼神懵懂的人魚說道:“你好歹是人魚,總要比海豚會的多吧。”
他將手裏的球扔給許星嶼,“今天先練習頂球拍球。”
人魚好奇的用手摸了摸球,抬起頭看着林月寒。
林月寒伸手拍了拍他的尾巴,又用另一隻手指了指球,“用尾巴拍球懂嗎?”
漂亮夢幻的藍色大尾巴微微捲起,圈住了林月寒的手腕,人魚的上半身探向林月寒。
“餓。”人魚委委屈屈的癟着嘴,試圖將身體靠在林月寒身上。
冰涼的尾巴微微纏着手,林月寒都感受得到鱗片的光滑,人魚的聲音很輕,聽上去有些特殊的空靈,幾乎是貼着自己的耳邊說餓。
見林月寒沒反應,人魚用自己的尾巴尖纏上他的手腕,左右撒嬌似的晃了晃,“餓。”
練球排練表演的計劃還沒開始就夭折,林月寒黑着臉,“吃什麼?”
“魚,吃魚魚。”人魚尾巴尖搖晃得更歡快了。
林月寒的手被他帶着左搖右晃,伸手揪了揪他的尾巴尖,“好好說話,不許撒嬌。”
人魚卻唰的一下鬆開了尾巴,紅着臉摸了摸剛剛被林月寒揪到的尾巴尖,淺金色的眸子水光淋漓:
“尖尖,不能摸,你壞。”
明明是人魚先尾巴尖纏上來的,卻被倒打一耙的林月寒嘖了一聲。
手上微帶了點勁,彈了下他的腦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說完他就走了,去給州官找魚。
人魚嘴巴張開了一條小縫,捂着自己被彈紅的額頭,嘀嘀咕咕的:“壞。”
林月寒到了廚房,卻發現煮飯的劉嬸不在,自己翻了翻冰箱,還真被他找到兩條魚。
劉嬸不在,他也懶得去麻煩其他人,乾脆自己處理起來。
他在廚房處理魚的時候,另一個人此時已經找上門來了。
談初晴下了出租,看着眼前的大門,心頭一片火熱,按響了別墅的門鈴。
安保看到她有些驚喜,連忙開門,笑着打招呼:“談小姐,你來啦。”
談初晴笑了笑,溫聲說道:“李叔,月寒哥在嗎?”
“在呢在呢,快進來吧。”李叔對着保安室里其他幾個人打了聲招呼,對談初晴道:“談小姐我送你進去。”
李叔開着車,穿過一片花林,又繞過佔地面積巨大的噴泉花壇,來到了別墅面前。
談初晴一路看着景色,勢在必得的想着,她將會是這裏以後的女主人。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人魚……
“談小姐你進去吧,我只能送你到這裏了。”李叔笑着說道。
談初晴下了車,對着李叔揮了揮手,禮數周全的說:“謝謝李叔。”
走進別墅,正打掃衛生的婦女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白裙子的談初晴,連忙道:“談小姐,你來啦?”
“吳阿姨,月寒哥在嗎?”談初晴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笑意,柔聲問道。
吳阿姨應道:“在呢在呢,好像在廚房。”
“知道了,謝謝吳阿姨。”談初晴笑着,接着又似隨意的問道:“聽說月寒哥買了條人魚,在哪呢?”
吳阿姨聲音壓低了些,帶着點寬慰的意思:“在泳池裏呢,談小姐你不要多想,我看啊,林小少爺只是玩心重,沒什麼別的意思。”
談初晴點點頭,“你放心吧吳阿姨,我不會多想的,再說我和月寒哥只是朋友。”
吳阿姨笑得合不攏嘴,“什麼朋友哦,我看啊,你們倆一定能成。”
談初晴溫柔一笑,“吳阿姨我先去找月寒哥了。”
她說著去找林月寒,卻在避開吳阿姨的視線后朝着游泳池的方向走去。
游泳池內,許星嶼正用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推着球,有時候推遠了,又游過去把它抱回來。
咔噠咔噠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響起,許星嶼聞到了一股陌生的氣味。
一個穿着白色短裙,留着咖啡色的捲髮妝容精緻的女人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許星嶼眼神好奇的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
在他的視線中,女人的表情越來越興奮,目露痴迷的看着他的尾巴。
談初晴連走帶跑的到游泳池邊,看着裏面漂亮得不可思議的人魚,“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她慌忙的從包里拿出一個鐵盒子和針管,把盒子打開,露出裏面似金色流體的東西。
“來,過來。”談初晴將盒子裏的東西給許星嶼看。
許星嶼原本警惕又好奇的眼神變得恍惚,慢慢向她游去。
“乖孩子,來。”談初晴手裏捏着針管,強行按耐着興奮。
痛苦的呻|吟聲響在游泳池,林月寒還沒走近就聽見了這個聲音,連忙快步走過去。
談初晴狼狽的跌倒在游泳池邊上,白色的裙子粘上了些灰塵,她面前是兇狠的盯着她的人魚。
見到林月寒,談初晴頓時哭了,梨花帶雨似的模樣,委屈的喊道:“月寒哥。”
跟她一起喊的還有系統:“宿主宿主,是她就是她。”
“我們的朋友小哪吒?”林月寒不受控制的閃過這句話。
系統跳出來,落在他頭上,“不是哪吒,是女主哦。”
“怎麼樣,你喜歡她嗎?”
林月寒冷淡的回道:“不怎麼樣,也不喜歡。”
系統在他頭上蹦跳,着急的說道:“你怎麼能不喜歡女主呢!”
“別吵。”
談初晴看着見見走近的林月寒,哭着說:“月寒哥,我就想跟它打個招呼,它就突然發了狂推我。”
“我的手還被它划傷了。”她說著,露出滴答滴答留着血的手臂。
手臂上有一條五厘米長的傷口,倒是不深。
林月寒把談初晴拉起來,看了一眼她的傷口,“不是很深,待會找吳姨給你包紮一下。”
許星嶼兇狠的瞪了談初晴一眼,望向林月寒的眼神有些委屈,“疼。”
林月寒頓時被他吸引了注意力,“哪裏疼?”
他一問,人魚啪嗒啪嗒的掉起眼淚,眼淚脫離了眼眶便成了珍珠,咕咚咕咚的往水裏掉。
“疼,疼,星星疼。”他抬起手,露出手上的針眼。
一個不仔細看都看不出的針眼,和一個五厘米長的口子。
兩個人都在哭,人魚哭得比談初晴還委屈。
談初晴面色一變:“月寒哥,我都沒動它!”
“它手疼只可能是剛剛打我的時候被我手上的手鏈划傷了。”
她手上的手鏈墜着一個錐形的東西,造型有些奇特,但如果划傷,確實傷口跟針眼差不多。
她這麼說,人魚哭得更凶,奈何會說的話不多,尾巴着急的在水裏拍來拍去,濺起一陣陣水花。
比起談初晴有條理的話,他只能重複這這一個字:“不不,不不。”
“你先去處理傷口吧。”林月寒看向談初晴。
談初晴暗自鬆了一口氣,面上則猶豫着說道:“月寒哥,你也別怪它,可能是它從來沒見過我,被我嚇到了。”
林月寒拉着許星嶼的手臂,拇指在那個針眼似的傷口上來回摩挲。
“你用針管抽他的血,他當然會被你嚇到。”
林月寒冷眼看她,伸出手來:“拿出來吧。”
談初晴瞪着眼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月寒哥,你說什麼啊?”
“針管,交出來。”林月寒道:“如果不交,那我只能讓女傭對你搜身了。”
談初晴面色一變:“月寒哥!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信它一個人魚,卻不信我?”
“交出來。”林月寒不為所動。
雖然跟人魚相處得不久,但是人魚性子單純,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會撒謊。
而且那個針眼,絕對不可能是談初晴手腕上那個東西造成的。
它雖然是錐形頂端卻有些鈍,想要刺破皮膚,必須按在手上使勁壓下去。
跟談初晴說的不小心劃過,全然不符。
“不交出來,你可能很難離開這裏。”
談初晴手指緊緊捏着,咬牙說道:“你搜身是侵犯我的人身權,是犯法的!”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我沒有的東西我怎麼交?”
林月寒冷淡的點了點頭,“那你去告我吧。”
“順便你可以問問非法傷害他人財務,是什麼罪。”人魚沒有人權,林月寒隨口想了個罪名,
許林月寒私人財務星嶼有些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懵懂的眨了眨眼。
談初晴面色難看的拿出了一根針管,裏面是滿滿一管血。
林月寒接過針管,當著談初晴的面捏碎了它,玻璃破碎聲音咔嚓咔嚓的響。
他的手自然垂在身側,人魚的血染了他一手,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林月寒面無表情的說道:
“談小姐,希望這種事情沒有下一次。”
談初晴幾乎咬碎了一口牙,憤然轉身走掉了。
等她走了,在林月寒頭頂看了一場大戲的系統發出了:“哇”的一聲。
“她好茶呀,明明是自己傷害了人魚,在事情沒有揭露之前還勸宿主不要怪人魚。”
系統憂心忡忡的嘆了一口氣:“你真的要喜歡她嗎宿主。”
“她好壞的。”
林月寒黑着臉:“說了我不喜歡她。”
見林月寒捏碎了針管氣走了談初晴,許星嶼明顯開心起來,興奮的抱着站在游泳池邊的林月寒。
白嫩漂亮的臉在他身上蹭啊蹭,藍尾巴把水拍的嘩嘩作響。
一切都好,問題是,林月寒是站着,許星嶼則是在游泳池內,半個身子在水裏,他只能抱到林月寒的腰。
白嫩的臉在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蹭來蹭去,林月寒手忙腳亂的推開他,耳根微紅。
“不許蹭!”
人魚委屈巴巴的退開了些,林月寒佯裝着凶了他一句:“不知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