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對人魚恪守男德
金碧輝煌的酒店門口,一個穿着白襯衣眉眼凌厲，長相俊美的少年面露不耐的往裏走。
迎賓小姐笑容滿面的走上前，絲毫沒有因為少年簡單的穿着而輕視他。
這件酒店位於寸土寸金的京都市中心，能來這裏的人無一不是家底豐厚,要麼有錢,要麼有權。
“您好,請問您是想入住還是就餐？”
少年拿出一封燙金的請帖遞給她，“參加拍賣會。”
迎賓小姐笑意更甚,語氣也更加恭敬：“先生，請跟我來。”
少年抬眼看她,視線掃過她的臉,一改之前的不耐,語氣輕佻：“有你這樣好看的小姐帶路，是我的榮幸。”
能在這種層次的酒店當迎賓的,皆是容貌上乘的,迎賓小姐臉色微紅的看着少年。
一路來到一部不對外開放的電梯,從電梯坐到負一樓。
這間酒店的負一樓,是一處巨大的拍賣場,在這裏展出拍賣的東西,一樣比一樣珍貴,有許多都是千金難求。
而拍賣場非請不得入,只有特定的邀請函才能進來。
電梯打開呈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個龐大的場地,從電梯口一眼能看到裏面的高台，高台下面是排列整齊的座位。
而高台的兩邊，則是更高的包廂呈半弧形圍繞着高台。
此時的拍賣場已經有不少人坐在座位上等着了，小聲的彼此交談着,而包廂里也坐了些人。
隱隱能聽見他們在說什麼：“人魚。”
“溫順。”“尾巴。”之類的字眼。
迎賓小姐按照邀請函上的信息，一路帶着少年來到一間包廂。
“先生，您的包廂到了。”迎賓小姐含羞帶怯的說道。
少年點了點頭，“謝謝。”
見他沒有研究的意思，迎賓小姐咬了咬牙，拿出一張紙條，“這是我的號碼，您……”
“這麼漂亮的小姐的電話號碼，我想我會忍不住撥打的。”少年接過紙條，輕笑道。
長相俊美又有錢，看上去不過十八十九歲，又對她有意，這樣涉世未深的少年，最好拿捏。
迎賓小姐紅着臉退出了包廂，身體靠着包廂門，想着那張燙金的邀請函，眼睛閃過勢在必得。
她不知道，包廂里的少年，隨手將那張紙條扔進了垃圾桶。
“宿主：林月寒……”
“綁定中……”
“綁定成功。”
林月寒眼神一冷，“誰，誰在說話。”
“是我呀。”一顆湛藍色的小球突然出現在林月寒面前。
“宿主你好，我是男德系統77。”小球在空中蹦了蹦，語氣歡快的說道。
林月寒冷眼看它：“男德系統是什麼東西？”
“宿主林月寒，你是無數個小世界的男主，並且是個渣男。”
“由於男女主be，小世界岌岌可危，現清除你的記憶，由男德系統協助你，重返小世界，達成he結尾。”
小球跳到林月寒身邊，“我就是男德系統，代號77。”
“說得都好，但我覺得我不是渣男，”林月寒說道：“你綁定錯人了。”
“沒有哦，我剛剛還看見你調戲漂亮小姐姐。”小球義憤填膺的說道。
林月寒被它耿直的話一噎，“我沒有調戲她，誇一個好看是一種禮貌的交際。”
小球頓住了，將信將疑的說：“真的嗎？”
“真的，所以你綁定錯人了。”林月寒平靜的說道。
小球砰的一下撞在他肩上，氣哼哼的說道：“我才沒有，總之你已經被男德系統綁定了，請你規範言行，恪守男德。”
林月寒問道：“什麼時候消除我的記性？”
小球愣了，“已經消除了呀。”
林月寒也愣，“可我還有記性。”
“會不會是bug呀？”小球憂愁的圍着他轉了個圈。
林月寒默默無語：“你問我？”
小球急沖沖的說道：“我要去查一查，你等等哦。”
說完它便朝着林月寒的頭一撞，像是消失了。
“系統？”林月寒看人空空的包廂，試探性的問道。
“在呀，什麼事。”聲音從腦海中響起，告訴林月寒一切不是一場夢。
見他不說話，系統又吭哧吭哧的開始查bug。
褲兜里的手機在嗡嗡嗡的震動，林月寒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態度極為冷淡：“說。”
對面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笑得很討好：“兒子啊，你到拍賣會了嗎？”
“我知道你不想去這種場合，但這不是爸爸的合作夥伴極力邀請嗎？”
“因為這個邀請函，要是誰沒有去，消息靈通的很，一點都不顧及客人私隱，早晚倒閉。”
林月寒冷笑：“他邀請的是你吧。”
“好兒子，和爸爸還分什麼你我，爸爸太忙了，你就替爸爸去一趟，就這樣，掛…”
林月寒面無表情的摁了掛斷鍵。
沒等多久，高台上的光驟然亮起，照亮座位的光頓時熄滅，拍賣會，開始了。
林月寒百無聊賴的坐着包廂里，一顆葡萄一顆葡萄的往嘴裏扔，時不時看一眼高台上的展品。
“這是今晚最後一件拍品，也是最為珍貴的一件。”
一個被黑布罩着的巨大的物品從高台下的升降台升起。
主持人興奮的一把扯掉黑布，語氣難掩激動：“一條雄性人魚！”
黑布被扯掉，裏面的東西被似乎受了驚，絢爛如霧藍帶着銀光點點的漂亮尾巴在水裏一拍，激起一層飛濺的水花。
在黑布中待久了，它的眼睛驟然接觸到刺眼的光，眼眶頓時發紅。
發紅的眼尾，白皙動人的臉，懵懂單純眼神，配上那條無與倫比的絕美的尾巴。
拍賣會頓時沸騰了。
林月寒在包廂里，眼神深沉的盯着人魚，吃葡萄的速度慢了下來，良久才喂進嘴裏一顆。
主持人很滿意現場的反應，給足了眾人時間，這才說道：“這條人魚性情溫順，並且天生孱弱，難以對人造成傷害。”
“它的起拍價，一億，一次加價不得低於一千萬。”
在這個社會，幾十年前就有關於人魚的種種記載，在人類鍥而不捨的探究下，終於發現了人魚的蹤跡。
不少人魚被捕撈，用於研究，在發現他們與人類的身體除了多一條尾巴之外，並無特別。
但是，他們漂亮，奇特的尾巴，遠超普通人類的容顏，讓他們無法逃脫被抓捕的命運。
人魚稀少擅長隱匿，通常難以抓捕，一旦抓到，一條價值千金。
“兩個億！”
“三個億！”
“三億五千萬！”
“三億九千萬！”
“四億！”
“五億！”
“五億八千萬！”
“七億！”
“七億兩千萬！”
這間拍賣場，既不保護客人私隱，也不採用文雅的舉牌競價，而是舉牌叫價，據說是因為背後的老闆覺得這樣比較有氣氛。
已經有研究表明人魚是有智慧的，屬於跟人類一樣的智慧生物。
可僅僅因為他們稀少卻無害又是異族，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在這裏，像牲畜一樣被人拍賣。
拍賣還在進行，如今已經叫到了十億。
而叫價十億的那個人，林月寒剛好認識。
他看向對面的包廂，裏面一個滿臉油光的胖子正在興奮的搓手。
林月寒想起曾經有人跟他說話，那個死胖子的變態愛好，如果這人魚被他買回去，怕是凶多吉少。
可是跟他有什麼關係，林月寒漠然的移開了眼睛，卻和人魚的眼睛對上了。
人魚仰着頭，好奇的盯着他，傻乎乎的露出一個笑，嘴巴一張一合，開始吐泡泡玩。
咕嚕咕嚕的吐出一堆泡泡，再一個一個用白的似雪的手指戳破，似乎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麼。
“十億第一次！”
“十億第二次！”
主持人興奮的叫着價，當他將要說出下一句的時候，一道懶散的聲音打斷了他。
“十五億。”林月寒按下包廂里的擴音器，懶懶散散的說道。
他的語氣平靜的就像用出去了十五塊錢，而不是十五億。
林月寒的聲音一出，對面的人立馬注意到了他，臉色漲得通紅，卻叫不出來價，他沒有那麼多錢。
人魚很快連魚帶缸送到了林月寒的包廂，隨着跟來的，還有被林月寒截胡了的魏泗。
“魏泗？我好像沒有邀請你過來吧”林月寒將人堵在門口。
魏泗看着林月寒咬牙切齒的問道：“林月寒，小林少爺，你不是一向不愛這些嗎？”
“當初我們都在討論人魚的時候，是誰口口聲聲說著人魚有什麼好玩，摸人魚尾巴不如去買條鯉魚隨便摸。”
“現在我要買了，你突然來搶，這不合適吧？林少爺”
林月寒一隻手揣在褲兜里，倚門而站，語氣平靜卻將魏泗氣的夠嗆：
“什麼叫搶？我出了十五億買的，你要是想要，可以花更多的錢買。”
魏泗忍了又忍，拳頭捏得死緊，咽下了這口氣，但還是想不過，問道：
“那你買回去幹什麼？”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什麼喜好我都知道，你可一向只喜歡女人。”
林月寒把手伸進水箱裏，拍了拍那漂亮的大尾巴。
不着調的說道：“海洋館裏面不是有海豚的玩球表演嗎？”
“你看這個大尾巴，多適合拍球。”
被拍了拍尾巴的人魚懵懂的轉個圈，似乎想看看是什麼在動他的尾巴。
可林月寒的手已經收回來了，人魚摸了摸尾巴上剛剛被拍的地方，眼神困惑無比。
魏泗黑着臉走了，隨後林月寒便接到了一個電話，來自他爹。
“我讓你去參加拍賣會做個樣子，你花了十五億！！！”
“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林月寒將手裏拿離耳邊，任憑他爹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