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 119 章
戰爭打響了,在遙遠又偏僻的某顆私人星球上。
強制性的某個直播斷開了,但在光屏外的無數人都沒有回過神來。
在直播斷開之前,所有人都看見了大皇子與三皇子話音一落便迅速掏出機甲,也正是因為雙方展開了戰鬥,直播才會斷開。
他們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場戰鬥的過程與結果。
這一次,是正面對決。
距大皇子阿莫斯遇害被注射藥劑成為變異人,時至今日,已經有九年之久,而三皇子藍因,也因這藥劑險些喪命。無論是公是私,他們都與杜昆明有算不完的賬。
而這一次,他們也絕不會再讓杜昆明有逃走的機會。
所有帝國人民的心都被高高地提了起來,有擔憂有期盼也有焦急。
“兩位殿下應該不會是單槍匹馬去的吧?”
“怎麼可能?!兩位殿下可都不是什麼無腦衝動的人,我相信,兩位已要部署,既然已經找到了那老賊的藏身之地,他們必然是制定了多重計劃的!”
“勝利必屬於帝國!罪惡終將受到審判!”
“高興得太早了吧?別忘了杜昆明還有他那個實驗室的人都逃掉幾次了。還有,他們手裏好像還有什麼秘密個武器,怕只怕又一次讓他逃了,他再對我們這些老百姓做出更加喪心病狂的事來。”
“我也擔心,杜昆明在軍部浸淫已久,裏頭怎麼可能沒有他的人?這要一反水,知道死傷會有多少嗎?”
“怕這怕那,照你們的意思就乾脆不打唄?我就不懂了,讓這種隨時可以拿活人解剖試驗的惡人繼續逍遙法外,難道你們就安全了?該戰就該!帝國這麼多人,還打不了他一個杜昆明?”
“希望能儘快結束,A星和U星的人還在等着啊!”
帝國和平這麼久,還是頭一回在內部出現這樣的事來。一國元帥犯下種種罪行,皇子們又親自去逮捕,眼下又還有兩顆星球的人民在生死的邊緣備受煎熬。
一時間,整個帝國的氣氛都緊張了起來,並不單單隻是在網絡,那些沒有受難的星球人人都繃著神經。要知道,杜昆明那個變態的實驗室,可不止是變異人的藥劑,那個麥博士發明了太多可怕的藥劑了。隨便扔下一兩瓶,普通人就會失去性命。
A星的事,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星球上的環境被破壞,但此次事件的源頭,卻仍是那個實驗室。
同樣身處於三級宜居星的人很是不安,誰也不知道,他們的星球上有沒有那樣的實驗室,所處的星球會不會成為下一個A星或U星。
要說現在帝國還有哪裏是不用擔心這種狀況發生的,怕只有那些環境小心維護着的農業星和JM星了。
而比起沒什麼防禦能力的農業星,仍然隱匿在星海中的那兩巨大的機械生物,連超高破壞性武器也能完美防禦的防禦系統,這裏的安全係數可以說是最高的。
雖然星球上的人也在高度關注着兩位皇子與頭號通緝犯的對戰,但在這裏,他們至少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
又一次,有無數人後悔當初沒有在JM星上買房或在這樣的時間去往星球上。
不過現在,即便是他們揮舞着大把大把的星幣,這顆星球的星主,現目前也不會再開放多餘的地方好讓外來的人落腳。
節目中斷了,放在草地上的特殊紅色音響還時不時地發出聲音,當然,都是一些憤怒的聲音。
這樣的聲音,一開始嘛,看他無能狂怒的模樣,可能還有點意思,但多聽兩句,就會覺得煩了,最好那聲音能閉上,或是換成別的情緒,比如難以置信,比如恐懼,比如痛不欲生。
休息片刻,杜逸安伸出手,被晉冥從草地上帶了起來。
他們前往的地點,是星球上的開放區最後一個區域,黑暗森林。
森林的圖紙畫好后,杜逸安便已經將圖傳給了藍因,現星球上的工人無數,上面的那片森林與氛圍感十足的鬼屋與黑巫高塔早便做出來了,至於地下的,寬敞的監牢一間間一排排,整齊地列着。
而在這些整齊的房間面積相等的監牢最前方,還有一個獨立的。
那間房,是寬最大,甚至連光線都是最明亮的,與其它黑暗的小房間截然不同。
不過它們也有相同之處,每一房門上都有一球型凹槽,而杜逸安正在做的,便是被死氣污染輻射染成了純黑的小球一個個地嵌入。
當黑球嵌入時,站在一道道門前的少年便會打下一個誰也看不懂辨不出的印記,完成之後。門裏門外,宛如兩個世界。
門打開,它仍然只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但一旦門合上,那便是房間之內的人該受的審判與刑罰,是他們的地獄。
黑色的小球緩慢在凹槽內旋轉着,裏面的黑氣徑直進入房間內,當它們某天褪色了,褪到沒有一絲雜色時,房間便又會成為普普通通的空房間。
這裏的房間有上千個,遍佈了上面的整片森林。
杜逸安又不得不開始重複的枯燥工作,晉冥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提議道:“安,我幫你。”
但他剛伸出手,還未觸碰到黑球,便被杜逸安握住了手腕。
杜逸安有一點生氣,“你是不知道這裏面裝的是什麼嗎?”
晉冥低着頭,看杜逸安沒有握着他的另一手裏的球,回答道:“知道。”
杜逸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知道你還碰!”
晉冥不說話了,跟在杜逸安身後看着他又裝了好幾扇門,道:“可是安不喜歡做這樣的事。”
他知道,那些球里裝着的,就是他從他身體裏傷口裏□□的毒,如果他碰,或許會被再次傷到。他並不是沒有想到,只不過,他可以幫他很快放完所有的小球,這樣安要做的工作就會變得簡單許多。
只是那麼一小會兒時間,也只會是一點小傷。晉冥認為,這是可以做的。
前面的杜逸安放完一顆球,轉過頭來又瞪了晉冥一眼,但顯然,他氣不起來,“還是那麼傻……”
“你啊,別再讓自己受傷了,”杜逸安邊跟晉冥說著,邊繼續手裏的動作,“我受傷了難道你不會心疼嗎?”
晉冥低頭,手按了一下心臟的位置,他順着少年的話,想着少年受傷的模樣,手指下的心臟果然有了疼痛的感覺。他皺眉答道:“會,疼。”
杜逸安:“所以啊,你也不可以受傷,不然我也會心疼。”
晉冥體會着方才的疼痛感覺,眉皺得更深:“安不要疼。”
又放完一顆,杜逸安回頭,見男人的眉深蹙着,又有一些好笑,伸手替對方撫平:“乖啦,你好好的別受傷。這個我來就行,這點事其實累不到我的,更何況還有你陪着。”
杜逸安朝晉冥眨了眨眼,小小地撩撥了一下,便笑着繼續忙了。
他說的也是實話,即便他才剛做完那麼多鶴,這會兒又來做這些,但認真來講,他是一點也不累的,畢竟這跟他以前工作時做的那些任務相比,實在太過小兒科了。累,只是他想休息罷了。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晉冥聽得仔細,也認真思考着,這些事安都不覺得累,還有他陪着他。安的意思是,只要有他在,他都可以覺得不累嗎?
很不幸,某人無形中給自己挖了大坑,且對此還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