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番外一(6)
“一切有五條悟報銷,怕什麼?”禪院甚爾打了個哈氣隨口說道,大有一種要讓五條悟以後連喜久福都吃不起的架勢,“你其實也覺得不爽吧?”
在從平安時代回來之後,五條悟仗着之前的約定,三天兩頭的就以索要欠着的喜久福為由往朔的身邊跑(雖然在他們的阻攔下也沒成功幾次),根本不在乎他其實被咒術界的“餘孽”視為領袖的狀況,也對整個[q]集團從上到下的敵意的目光完全視而不見。
因為這個原因,在短短的一年裏,訓練場已經不知道翻修了多少回,水谷凌看着這些根本不必要的損失,面無表情地將賬單寄給了那群還抱着希望的不肯改變的殘黨,一方面是發泄怒火,一方面是居高臨下的嘲笑,言下之意是“這就是你們寄予厚望的人?”,而那些在暗地裏搞小動作的人簡直是憋屈到吐血,但又不敢說什麼,只能用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眼神看着五條悟,可五條悟依舊是我行我素,突出了一個“放飛自我”。
好吧,確實。想到這裏,禪院惠不再說話,默認了禪院甚爾的行徑,不得不說,雖然他知道這個五條悟是無辜的,但既然都是五條悟,想必也會願意替另一個自己承擔一些怒火吧?
五條悟不,我並不願意。
“伏黑。”虎杖悠仁輕輕地用手肘懟了一下伏黑惠,眼睛瞄向了坐在離他們不遠處的禪院甚爾和禪院惠,低聲說道,“你確定不去問問?”
“我看是你們想要知道吧?”伏黑惠看了看虎杖悠仁,又看了看一旁豎起耳朵的狗卷棘,有些無言地說道。
他們已經從五條悟那裏知道了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禪院惠和禪院甚爾將會待在東京校,也知道了他們有異的身份,可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多的消息了,這讓不少人的心像是被貓抓撓着一樣,好奇地想要知道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
“說不定也會是詛咒師?”虎杖悠仁摩挲着下巴好奇地問道。
“你當詛咒師是什麼?別忘了這次交流會的死傷就是詛咒師和咒靈勾結在一起造成的。”
“我知道,我只是覺得如果是伏黑的話,一定是不一樣的吧?”虎杖悠仁笑着說道,他聽到了釘崎野薔薇喊他的聲音,於是起身揮舞着手臂大聲回應着,“就來!”然後轉頭對着伏黑惠示意了一下,“伏黑,我先上場了。”隨即就跑過去和釘崎野薔薇擊了個掌,換上了接球的手套。
“不一樣…嗎?”伏黑惠嘴裏喃喃道,下意識地朝着禪院惠的方向看去,正好對上了禪院惠的視線,幾近相同的輪廓之下,卻能明確感受到截然不同的東西。最後是伏黑惠率先移開了視線,沉默地看着熱鬧的棒球場,禪院惠慢慢轉過頭去,忽然開口說道,“這個世界的你死了嗎?”
“大概?”禪院甚爾心不在焉地說道,從伏黑惠和五條悟的態度中能夠得出這樣的結論,他對此並不怎麼意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怎樣一個爛人,要不是有朔在,他死在何時,死在哪裏都不奇怪,“怎麼突然問這個?”
“只是想到了一件拜爾叔叔欺騙了我的事情。”禪院惠慢吞吞地說道,“如果當時…你真的會把我一個人留在[q]嗎?”
“當然,我可養不活你。”禪院甚爾毫不猶豫地說道,話里話外甚至還透露出了兩分嫌棄,“除了拖油瓶之外你還有別的什麼作用嗎?”
“我會告狀的。”
“哈?你給我等等!”
“不過現在…”呼嘯的風聲傳來,他抬手牢牢握住了直奔他而來的棒球,棒球在他手中急速旋轉着,最後停下來掉落在了地上,咕嚕咕嚕地滾出了老遠,禪院惠活動了一下手腕,臉上露出了冷笑,“果然還是想要完成夢想。”
揍你一頓!
“轟!”虎杖悠仁的耳朵嗡的一聲,然後目瞪口呆地看着禪院甚爾倒飛了出去,隨後憑藉著對於身體強大的掌控力,在空中調轉身體,在落地的瞬間雙腳重重一踏。掀起的氣浪向著四周排開,他的身影驟然出現在了禪院惠的面前,手中的游雲直接朝着他砸了過去。
禪院惠的身體微微一側,游雲擦着他的面頰而過,勁風颳得他的皮膚一陣刺痛,他抬手抓住了禪院甚爾的手腕,然後抬腳一腳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