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電影與招新
“你是說,你不僅在該好好養傷的時候出去賭馬,還把懸賞的酬金花光了,並且把高橋…是叫高橋吧?他的錢也花光了?”禪院朔換下了校服,穿着居家舒適的衣服坐在沙發上,內心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
他倒並不是覺得禪院甚爾把懸賞的錢輸光了是什麼大事,畢竟一來這是他自己賺來的錢,二來禪院朔也已經習慣了他永遠存不住錢的狀況,或者說所有涉及到錢的事情,無論怎樣離譜,禪院朔都會相信禪院甚爾幹得出來,就是…禪院朔有些微妙地想,不要仗着自己是“天與咒縛”就亂來啊,不注意身體這點是應該好好說道說道。
禪院甚爾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禪院朔,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廚房,又立馬轉了回來,他自然是知道禪院朔注意的點在哪裏,雖然他並不覺得這點都快好了的小傷有什麼妨礙,但禪院甚爾還是不免得感到有些心虛。他咳嗽了一聲,偏着頭保證道:“我下次會注意的。”
你還想有下次?禪院朔盯了他半晌,最後放棄地用手捂住了眼,“算了,懶得說你,你自己知道分寸就好。另外,補給高橋君的錢,從下次給你的錢中扣。”
“等…等等?”禪院甚爾怎麼也沒想到他成功躲過了一件事,依舊沒能躲得過另一件,最後還是報應在了自己的身上。
“反對無效。”禪院朔從沙發上站起來,轉身留給了禪院甚爾一個背影,“凌君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值得培養的手下,要是再被你給坑走了,凌君是真的會找你拚命的。”禪院朔想到某一次水谷凌在談到手下那群腦子不靈光的下屬時,眼神里透露出的深深的絕望,在那麼一瞬間有了一種感同身受。
雖然他是因為屬下(前世)腦子太靈光而犯愁,但是要是把自己代入到水谷凌身上…還真說不上哪種情況更可怕。
“嘁。”禪院甚爾非常不高興,他默默地把金錢損失的鍋扣到了水谷凌和…那個高橋什麼的頭上,水谷凌暫時可以放一放,畢竟隨時能夠見到,而且他們還有“合作”在身,至於高橋…禪院甚爾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惡意,只要不死了就可以了吧。
高橋和彥:你不要過來啊!
禪院朔完全不知道禪院甚爾在想些什麼,他在吃完晚飯洗漱完畢后,在本該上床睡覺的時間卻一點想要睡覺的意思都沒有,總感覺眼睛一閉一睜,就得面對明天答應好的社團招新。一想到這裏,禪院朔就不太想早早地結束今天的活動。
“不困?”禪院甚爾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禪院朔的作息一向都很規律,這還是第一次沒有在規定時間上床睡覺,正好禪院甚爾今天也是接近中午才起床,所以他想了一下,從電視櫃中拖出了一箱碟片,抱起來放在了茶几上,“來看電影?這些買來后還沒有動過。”
“我怎麼不記得有買過這種東西?”禪院朔走過來扒拉了兩下,“大多數都是恐怖片和愛情片啊。”
“…我也是買回來才發現的。”禪院甚爾原先買的時候想的是用來打發時間,結果買回來后就給忘得一乾二淨,要不是今天晚上罕見的兩人都不太想睡覺,他還真想不起家裏還有這些東西的存在。
“這個?”禪院朔挑出了一張碟片,封皮上清晰的寫着慘白的大字:“午夜凶鈴”。
禪院甚爾感興趣湊過來,“這個好像前段時間挺火的,據說有人在看完后直接砸了電視機。你不害怕嗎?別到時候睡不着了,我可不想哄你睡覺。”
“你在說你自己吧。”禪院朔朝着禪院甚爾挑釁地笑了笑,“來試試?”
“呵,你可別哭鼻子。”禪院甚爾接過碟片,放到了放映機里,然後關上了燈,影片在一片昏暗中開始了。
其實在見多了奇形怪狀丑的沒有下限的咒靈之後,大多數普通的恐怖片已經基本不會帶給他們什麼刺激的感覺了,但《午夜凶鈴》不愧是經典,在氣氛塑造方面確實有獨到之處,連自己有時候都感到頭皮發麻。禪院朔眼睛盯在電視上,懷裏抱着一個枕頭,在心裏默默地想着,但是看着看着,他漸漸感受到了一絲困意,下巴抵在枕頭上默默地打了個哈欠。
整部電影的時長大概在一個半小時,禪院甚爾看得還挺入神的,在影片過了大半的時候,他感覺到禪院朔的身體緩緩地靠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禪院甚爾偏過頭去,剛想嘲笑一下他是不是害怕了,結果就聽見禪院朔清淺的呼吸聲,發現他已經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恐怖片也能睡着?禪院甚爾挑了挑眉,看了看離電影結束大概還有二十幾分鐘,於是伸手從旁邊扯過了一條毯子,攏在了自己和禪院朔的身上,然後又調整了一下禪院朔的姿勢,讓他靠在了自己的懷裏。
禪院朔在半夢半醒中聽到電影結束的音樂聲,然後感受到自己被人抱起來放到了床上,他下意識地向一側伸手,貼在了熟悉的身體上。
“你倒是讓我脫一下衣服。”禪院甚爾艱難地把衣服從身上擼了下來,然後把被子蓋在身上,伸手抱住了禪院朔,“行了,睡吧,說是看電影結果你連一部電影的時間都沒堅持住,就這樣還跟我挑釁。”
禪院朔抿了抿嘴唇,小聲嘟囔了一句,在暖融融的被窩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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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朔第二天來到學校的時候還有點犯困,突然一下子打破正常作息讓他稍微感覺到了疲憊,結果在他剛踏進校門的時候,他就一眼看到了藏在一邊“鬼鬼祟祟”的木村社長,感覺自己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禪院朔嘴角抽了抽,十分想裝作沒看見他,但木村社長看到禪院朔走進來,頓時眼睛一亮,拚命地向他揮着手,示意他到自己那裏愛。
禪院朔看了看時間,發現距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於是就走到了木村社長面前。木村社長拉着禪院朔走到一邊,對着他說道:“中午的時候,就在校道那邊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你只要坐在那裏就好了,其他的都由我來應付。”
禪院朔痛苦地又傾聽了一遍社長的囑託,敷衍地點着頭,為什麼他明明才跟社長見了兩次面,他就覺得已經聽他說過好幾次一模一樣的話,為什麼有人能啰嗦成這個樣子?他現在都覺得以前那些讓他痛苦萬分的文件跟木村社長比起來都顯得可愛極了,也不知道是他做錯了什麼老天爺要派這樣一個人來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