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香包
跟着巨興文進了他家，丁瑤看到這裏是典型的關中地區的四合院建築。進門以後走廊左右是東西門房，往裏直對的是一面照壁上面有一個時刻的“巨”字，繞過照壁就是庭院，庭院的兩邊是東西廂房，正對庭院的就是主家會客的主廳。她和巨興文來到客廳，看到他的父母就坐在那裏，於是鞠躬示意向兩位老人問好。
“這位姑娘就是興文跟我們說起的丁瑤吧？”巨父：
“是的，我就是丁瑤。伯父好！”瑤
“嗯！果然是大學裏的教員，比我們這裏的那些娃兒們懂禮數”巨母
“伯母您謬讚了！”瑤趕忙回到
“聽說你父母抗戰的時候都不在了？”巨母
“是的！鬼子轟炸西安的時候，他們都被炸死了”瑤
“唉！這些造孽的小鬼子呀，多好的女娃兒呀也被弄得父母雙亡的”巨母：
“想必你也知道我們家的一些情況，所以興文給我們說得時候我們也是考慮再三，以後你要是進了我們家的門，還記得要和興文相親相愛和吳莉和和睦睦，至於其它的也要聽興文的安排……”
聽到這裏瑤有些茫然。“吳莉？吳莉是誰？”正當瑤錯愕的時候忽然聽見院子裏一個女人的聲音：“哎呀！早就聽說妹妹今天要回家來，你看我這忙的都沒有時間去接你”說著這個人已經到了近前。瑤看見這個進來的女人一身綉着牡丹的旗袍，頭髮是當下時興的波浪卷，丹鳳眼、鷹鉤鼻、嘴上的口紅艷的和剛開的月季一樣。說著她就拉着丁瑤的手笑容滿面的說：“哎呦，果然是大學裏的先生，這氣質就是我們這些字土包子沒法比的，你看看、你看看，這長相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嗯！我呀，還真是有福氣，都這歲數了還能等個你這麼個妹妹，……”看着這個女人丁瑤卻被弄得愣住了，一臉驚恐的看着巨興文，而此時的巨興文卻是神色慌張的在四處逃避丁瑤的眼神。丁瑤心裏一下子有了不詳的預感，於是她強忍對巨興文說：“興文，她是誰？”而巨興文卻是張開嘴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得表情。
“啊？興文沒有告訴你嗎？”吳莉
“興文！她是誰？”瑤的眼神里充斥着失望和憤怒
“她……”巨興文
“哎呀，你看我都忘了給妹妹介紹我了，我叫吳莉是興文的媳婦。以後呀，咱倆就是姐妹了，我虛長了你幾歲，還希望妹妹不要看不起我這個沒喝過多少墨水的姐姐。”吳莉
此時的丁瑤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冷，周圍的一切都旋轉了起來，她身上一陣冷一陣熱的……
“騙子！騙子！”瑤歇斯底里的喊道：說著她就掙脫了吳莉的手往屋外走去。不知道是急火攻心還是因為一路上坐車太累又有點暈車的原因，她一頭栽倒便昏死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在家躺在床上，巨興文正坐在旁邊獃獃的看着她，看到她醒了以後就趕忙問道：“瑤!你醒了？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一看到是巨興文瑤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罵他是個騙子，抄起枕頭砸了過去，把床邊的葯打翻在了地上，門外的吳莉聽見了動靜於是匆匆的跑了進來。
“你先出去，我和妹妹聊聊”吳莉對巨興文說：
看着蜷縮在床上的瑤，吳莉扯了扯已經撕裂的床圍說：“妹妹，你別這樣好不好，我知道是興文對不起你，沒有給你說實話，但是作為一個女人我能看出來興文還是喜歡你的，不然不可能大老遠的把你帶回家裏來，對吧?”而此時的瑤似乎什麼也聽不進去，只是不自主的蜷縮在那裏。看瑤沒有反應，吳莉繼續說到：“這仗打了那麼多年，咱都失去了親人。說到這裏咱倆還真是同病相憐，我爹媽也都不在了。而且現在眼看國府和共產黨打了起來，你說咱都是女人，要是沒有什麼靠山以後怎麼辦？而且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你肚子裏的孩子考慮呀？”一聽到“孩子”丁瑤的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看到丁瑤的這個舉動，吳莉知道丁瑤的心理防線已經有了鬆動，於是又說到：“巨家家大業大的，興文又是長子，以後這一大家子的事情還不是都是他說了算，我雖然沒有你肚裏墨水多，但是好歹也讀過幾年書，最起碼的道理還是懂的，而且和興文結婚這麼多年我這肚子也一直沒有個動靜，我老早就全興文再娶一個，但是興文他老說不能對不起我，這事兒也就一直擱着了，現在興文好不容易遇到了你，而且你現在也有了，興文可算是有后了，我能也可以做個便宜娘”聽到吳莉這樣說，丁瑤的心裏似乎也平靜了一些，畢竟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也已經喜歡上興文了。於是低聲說到：“嗯”
看到丁瑤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吳莉趕忙說：“妹妹，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儘管給姐姐說，你躺了這麼久想必也餓了吧？我吩咐下人給你弄點吃的，然後把葯給你再煮一碗，你現在可是咱家的姑奶奶”說完她便走了出去。瑤挪動了一下身子，長出了一口氣，回想着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情苦笑着又流下了淚水，但是她看看自己的肚子知道她的心情會影響孩子於是強忍着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不一會兒吳莉就帶着下人們把飯菜端了進來，她親自扶着瑤在桌子前坐下又親手把小米粥吹了一下遞給了瑤，讓她趁熱吃了。看着一碗黃橙橙的小米粥瑤她吃了一口卻不知道是什麼味道，吳莉貼心的說：“別光喝小米稀飯，嘗嘗前幾天我讓人從黑龍口帶回來的醬菜，配這小米稀飯可是一絕，哎！還有這剛炸好的叉酥，又甜又糯的，吃一口叉酥配一口稀飯”瑤咬了一口叉酥微微的笑了一下說：“我們那裏把這個叫油糕，但是好像沒有這個這軟糯”……看着瑤吃完了飯吳莉又叫下人們收拾了這些東西，然後說：“妹妹你先歇着，我去看一下藥好了沒有，大夫說你現在身子虛，得按時吃藥補一下氣血。”送走了吳莉瑤靜靜的坐在那裏發獃。
忽然她聽到有人敲門，便說了句“進來”
巨興文端着一碗葯輕輕地走了進來，瑤看到是巨興文把臉扭到了一邊不想理他。巨興文把瑤放到桌上，然後站在瑤的身邊問道：“好點了沒？”
“……”瑤
“我知道你現在還在生氣，但是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巨
“……”瑤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是我也是因為太愛你了，本來我不想騙你，想離開你，想着以後都不要再見你了，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我就會想你，想你在做什麼、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睡覺、有沒有哭。後來我發現我已經離不開你，就只能講錯就錯了。”巨
“我只想找一個愛我的人，不管他家境怎麼樣，只要他愛我就行，但是你為什麼要這樣騙我，你這樣對得起我嗎？”瑤面無表情的說到：
“我知道我不該騙你，但是已經這樣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你要是真的生氣就打我幾下吧，只要你別生氣讓我怎麼樣都可以”巨
“真的？如果我讓你去死呢？”瑤
“好！”巨興文說完，順手抓起針線籮里的剪刀就往自己的胸口刺去，丁瑤看到也嚇了一跳趕忙伸手去拉，但是剪刀還是從巨興文的右臂上劃了過去，頓時血就流了出來。丁瑤嚇得說：“你瘋了！”巨興文：“只要你不生氣我死都可以。”丁瑤：“你這個傻子、瘋子”丁瑤一邊罵一邊趕忙掏出自己的手帕給巨興文包紮傷口。看到丁瑤着急的樣子，巨興文到時傻傻的笑了出來，說：“夫人不生我的氣了？”看到巨興文那種玩世不恭的表情，丁瑤氣的一把推開巨興文說到：“你趕快去死！哦不，你趕快滾！滾的越遠越好，別讓我看見你”“好的，夫人吩咐，小的照做”於是巨興文俯下身子一步一個跟頭的翻了出去，而丁瑤也被他這死皮賴臉的舉動氣的笑了出來。
巨興文出來以後，看到在外面的等着的吳莉非常自信的做了一個自信的的手勢，吳莉看見巨興文說服了丁瑤，癟了癟嘴對巨興文說：“死鬼，這樣都被你說通了，老實交代你在外面騙了人家多少姑娘？”巨興文拉着吳莉就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羞的吳莉剛想過來打巨興文，就見巨興文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然後說：“我現在去給爹媽說丁瑤已經答應了，讓他們給定個日子，你去陪陪她”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吳莉只能歪了一下嘴罵道：“死鬼”她一轉身發現周圍的嚇人都在捂着嘴笑，於是生氣的直着那些下人：“笑什麼笑，沒見過呀？都幹活去！”趕走了下人，吳莉又走進了瑤的房間……
盤了頭，拜過堂，瑤就成了巨興文的姨太太，雖然不是正妻，但是看到巨興文那麼愛自己，吳莉也把自己當妹妹一樣看，丁瑤的心裏倒也多了一絲安慰。晚上瑤一個人頂着蓋頭等巨興文回來，此時她的心裏也似乎都是新婚的甜蜜。
送走了客人，巨興文略帶醉意的回到了他和瑤的卧室。看着一身新娘妝的瑤，巨興文樂呵呵的過去把蓋頭揭了起來。瑤看着巨興文說：“看你喝成什麼樣了”於是起身去給巨興文倒了一杯水。巨興文拉着瑤的手說到：“瑤，今天你就是我的媳婦了，以後我一定好好對你，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瑤故作生氣的問道：“你要是再騙我怎麼辦？”巨興文看到瑤又為騙他的事情生氣了，趕忙單膝跪在地上說：“我發誓，我巨興文以後要是再騙丁瑤，就把我的心掏出來讓她吃了”“我才不喜歡你那花心呢”瑤一臉鄙視的說：巨興文把瑤摟進懷裏說到：“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將來我們還要生一大堆兒女讓他們好好孝敬你這個當媽的呢！”說完就去把瑤推在床上去脫瑤的衣服。瑤看到興文想和她行夫妻之事於是趕忙推開巨興文說：“我現在懷孕了，大夫說不能同房”看着紅着臉的丁瑤巨興文連忙說：“哎呀！我怎麼忘了，我兒子還在站崗呢”瑤被他的話說得更不好意思，於是打了他一下害羞的說：“去你的！”於是巨興文傻呵呵的笑道：“那就還請夫人趕快就寢，都累了一天了，咱不休息，你肚子裏那個也得休息了”……
第二日，瑤起來以後巨興文已經出去了，她閑來無事就在院子裏轉轉。忽然她看見院子裏一個大概六七歲小孩子正在打鬥拱，於是好奇的走過去看了起來。那個小孩子看見她似乎有點害怕，斗拱掉在地上也不敢去撿。瑤把斗拱拿了起來遞給他說：“你叫什麼名字呀？”小孩子眨眨眼睛道：“我叫小寶。”正在這裏一個女的走了過來趕忙拉着小寶說：“小寶，你有沒有向二娘問好？”小寶剛忙鞠躬說：“二娘好！”丁瑤看着這個女的，大概二十多歲，一身青色的旗袍，圓臉、腦後挽着一個髮髻。她疑惑的問道：“這孩子是？”那女的笑了一下說：“你就是丁瑤姐姐吧？”丁瑤回道：“是！您是？”
“唉！昨天你和大哥成親，我們因為路遠所以回來晚了，還希望姐姐不要生氣。”女：
“姐姐？您是？”丁瑤疑惑的問道：
“我是興武的媳婦李茹雲，這個是我兒子雨墨，小名叫小寶”李氏
“哦！早就聽說興文有個弟弟叫興武，原來興武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呀？”
“是呀！大哥和興武是一起舉辦的婚事，但是他們一直沒有孩子，卻讓我這當小的佔了先，說來有些慚愧”李氏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們都是一家人，您就不用跟我這麼客氣了，我看咱倆年齡差不多，你叫我丁瑤吧，別叫我姐姐了，那樣我倒覺得不自在”瑤
“那可不成，咱家裏規矩多，你是大哥的媳婦，按規矩我必須叫你姐姐”李氏：
“也行，在咱爹媽面前你叫我姐姐，私下裏你叫我丁瑤就行，這樣不會壞了家裏的規矩，也能親近一點”瑤：
“好！那我就大膽一點叫你丁瑤了？”李氏笑着回答
“嗯”丁瑤微笑着點了一下頭
“丁瑤，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就是不知道怎麼給你說，怕你不方便”李
“什麼事情你儘管說，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的”瑤：
“小寶現在也馬上到上學的年紀了，咱這裏也沒有個像樣的學堂，我聽說你是大學裏的老師，所以想讓你給小寶當先生，教他認字，不知道你願意不？”
“哎呀！當然願意了，小寶這麼乖的，以後學習一定很好”瑤
看到丁瑤答應教做小寶的老師，李茹雲趕忙對小寶說：“小寶，你還不趕快給二娘磕頭拜師”小寶也聽話的趕忙跪下磕頭道：“小寶給二娘磕頭了”丁瑤趕忙扶起小寶說：“小寶乖。”
等到下午巨興文回來的時候，丁瑤把收小寶當徒弟的事情告訴了他，巨興文也笑了一下表示贊同。只是告訴他小寶比較調皮，估計得讓她費神了。丁瑤表示沒關係，如果小寶比較調皮的話可以再找幾個年齡相仿的孩子一起上課，這樣也不至於很孤單，而且她一天也沒有什麼事情，總不能整天躺家裏當少奶奶吧。於是第二天巨興文就把丁瑤的想法告訴他爹，巨老爺也覺得挺好，於是通知族裏和小寶年齡相仿的孩子一起來丁瑤這裏上學。
就這樣，丁瑤這個大學老師成立巨家鎮的私塾先生。
轉眼間天就熱了起來，丁瑤的肚子也比前段時間大了不少，走起路都感覺有點吃力。一天小寶來上課的時候胸前掛着一個香包，還拿着一盒點心走到丁瑤面前說：“二娘，明天就是端午節了，這是我娘讓我給您帶的綠豆糕，說是她託人在西安的德懋恭買的，讓你嘗嘗”丁瑤笑了一下說：“小寶乖，回去替我謝謝你娘”
“嗯，我知道了，二娘你趕快嘗嘗味道怎麼呀”小寶回到：
丁瑤看見小寶胸前的那個香包非常精緻就拿在手裏看了一下，問道：“小寶，你的香包挺漂亮的，是你娘給你做的嗎？”
小寶連忙回到：“是我娘親手給我縫的。”
“嗯，你娘手真巧！”丁瑤笑着捏了一下小寶圓圓的臉蛋。
“二娘，你快嘗嘗呀！”小寶把點心盒子舉在丁瑤面前。
丁瑤看小寶這麼央求自己嘗嘗，於是就拿了一塊放進嘴裏。這綠豆糕本來就是西安的特產，而且德懋恭的也是老字號，以前每年端午的時候家裏都要買一些，沒想到這麼多年味道還和原來一樣。丁瑤看那些小孩子都張大嘴看着她，於是讓小寶把綠豆糕給班裏的孩子一人一塊，大家一起吃。放學的時候，小寶看丁瑤挺喜歡他的那個香包於是把小寶給了送給丁瑤做禮物，丁瑤實在經不住小寶的央求便收下掛在自己裝書的袋子上。等到下午的時候丁瑤回道家裏總是感覺肚子有點隱痛，她也沒有在意以為是綠豆糕不好消化弄得，於是就喝了一些熱水坐在床上休息。
她坐在床上正在看書，就聽見門外有人問到：“妹妹！你在不在？”丁瑤聽到是吳莉叫她，趕忙起身招呼吳莉進來。
“妹妹！明天就是端午節了，我自己包了幾個粽子拿過來讓你嘗嘗”吳莉：
“哦！謝謝姐姐了，”丁瑤微笑着回到：她看吳莉的粽子包的特別好，就說到：“沒想到姐姐的粽子包的這麼好，改天也教教我好不好？”吳莉爽朗的笑着說：“當然可以了，改天我教你，你快嘗嘗姐姐這粽子包的怎麼樣？”說著她就剝開一個粽子遞給了丁瑤。丁瑤接過粽子面露難色的說到：“不瞞姐姐，我這會兒肚子有點難受，可能是綠豆糕那東西不好消化，過一會兒好了我再吃”吳莉聽丁瑤說肚子疼趕忙問道：“妹妹你沒事兒吧，怎麼會忽然肚子疼，你現在有孕在身肚子疼可不是小事，得找大夫來看看。”丁瑤趕忙說：“哎呀，不用了，小事情而已，我從小綠豆糕吃多了就會肚子疼，不礙事的。”看到丁瑤推辭吳莉也不好說什麼，就叮囑丁瑤注意一點，丁瑤微笑着點頭說是，她會注意的。吳莉又說：“妹妹不舒服，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歇着”說完她就起身要走。忽然她看見丁瑤裝書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於是順手拿了起來說：“妹妹，我幫你把書袋掛好。”就在她拿起書袋的時候她聞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就問丁瑤：“妹妹，這麼香是什麼味道呀?”丁瑤回道：“哦！今天小寶送我了一個香包，就是袋子上掛的那個”吳莉拿起那個香包看了看，然後湊近聞了一下，馬上大驚失色的喊道：“麝香？”丁瑤看到吳莉那麼大反應就問道：“麝香怎麼了？”吳莉趕緊把那個香包拆了下來，然後用手帕包好，然後對丁瑤說：“妹妹你不知道嗎？孕婦如果聞到麝香或者吃了麝香會流產的！”這話一出把丁瑤也下了一跳，以至於愣到那裏不知道怎麼辦。
“你今天忽然肚子疼的事情，看來和這個香包有關係，你好好待着別動，我去找大夫來”吳莉說完就着急的跑了出去。
不一會大夫就來到了巨家大院，她給丁瑤把脈以後詢問丁瑤有沒有見紅的癥狀，丁瑤說沒有。於是大夫說：“看現在這個樣子，二少奶奶接觸到的麝香應該不多，但是也得注意了，畢竟肚子已經開始疼，我開個安胎的方子給二少奶奶，吃完葯就會沒事了，這兩天好好休息”送走了大夫，吳莉讓人去藥鋪抓藥，她自己仔細的問了丁瑤早上的事情。聽丁瑤說完，吳莉一臉憤怒的罵道：“這個李茹雲也太惡毒了，用麝香做香包讓小寶帶給你，又讓你吃綠豆糕，我剛才看了那個香包，是用很粗的布做的，只要誰動，就會有麝香粉沾到手上，然後你吃綠豆糕的時候就會把麝香吃也吃進去”
聽了吳莉的說得這些，瑤頓時覺得全身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