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夜無眠，心憔悴

這幾日楊軒都在同父母一起用膳，三人很珍惜這短暫的相聚。選人之事放心交給了大長老，最後選出了二位人選。

明日就要啟程前往學府，楊天成在御膳苑設立了宴席為魏天恆，楊軒等人送行。

楊天成見人都到齊便說起了場面話：“楊某在外奔波多年，家中全仰仗夫人和各位長老掌管。魏府在外人看來是第一勢力，不過這財力和精力都花費在外域。送出去歷練的族人死的死傷的傷。苦了大家了，楊天成無以為報。”

大長老幫襯到楊天成：“歷練本就是魏府族規，族長不必自責。族長夫人才智過人把魏府上下管理的井井有條，各位長老也只是各司其職。”

楊軒自顧自的吃着東西，這種宴會大人聊大人的，不到最後一般不說重點。很快宴會到了尾聲，父親簡單的言語了幾句，大致意思是：學府之行不同以往，沒有經驗之談全靠自己。成功過後能改變魏府，甚至整個蒼雲域。

宴會結束，楊軒準備起身離開時，父親傳來一張紙條向我擠了擠眼。楊軒雲裏霧裏，這便宜父親肯定又忘了我不識字。

這次沒有回寢宮，父親母親陪同楊軒回到了住處看來是有事要說。三人進入房間，還未等楊軒坐下就迎來了母親的責怪。

“軒兒是不是從天恆哪裏拿了一顆靈晶？”楊軒沒有言語點了點頭。母親接著說道：“魏府歷練一向一視同仁，他人也最多私帶百兩白銀，你這樣讓我怎麼管教他人。”

楊軒沒有言語，確實是自己有錯在先。楊天成看自己孩子乖乖認錯，心想白給紙條了。

父親演技拙劣的解釋道：“今早我讓魏天恆給軒兒一點錢財買點喜歡的東西，這小子太不懂規矩了哪有給靈晶的，回頭我收拾他！”說完還摟了摟袖子。

母親看向父親，父親眼神躲閃不敢直視。母親無奈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件說道：“語嫣也在學府，把這封信交給她。”

楊軒雙手接了過來，語嫣這二字有點熟悉但楊軒怎麼都記不起與自己有何關係，先前犯的錯還沒結束，不敢開口詢問。母親自然觀察到這一點，果然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前去學府謹慎起見不易大張旗鼓，我和你父親就不為你送行了，到了學府好好照顧你妹妹。”說完母親起身離開。

住處外父親攙扶母親上了馬車，自己則在旁邊整理起了衣物沒有立即吩咐馬車離開。父親這是在幫自己，楊軒語重心長的說道：“孩兒不孝，往後不能陪在您身邊，母親照顧好自己。”

馬車隨即離去，車內美婦身心疲憊再也壓抑不住情緒掩面痛哭。楊天成在旁將夫人摟進懷中，手撫青絲沒有往日的嬉笑。

楊天成那不知夫人委屈，坐鎮魏府事務繁多，無暇照顧自己孩子。看着孩子一天一天長大，依族規就要外出歷練。卻沒教到什麼本事，每次見面也都是責罵，孩兒遠行都不能為其送行。夫人覺得沒有做到母親的責任，剛才軒兒一番話已是那最後一根稻草。

楊軒拿着信件腦海中想起了自家妹妹，去學堂的年紀便回了母親娘家在沒相見，想不到早入學府。明日便離開母親和久居之地，楊軒在床上輾轉反則，難以入睡。

九月二十三秋分。夜晚下起了綿綿細雨。夜無眠，心憔悴！窗外細雨紛飛，又在思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