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華山一游

老唐是個中年漢子，個子也是中等，但是身體很壯實，他笑着說：“各位公子，大家好，我是老唐，請上車。”

“老唐，你好！”劍子等人和老唐打招呼。五人坐上馬車來到一個道觀玉泉院。

老唐介紹說：“各位公子，這裏是華山峪，前面五里，才是華山真正的山腳了，要蹬華山得從這裏開始。”

跟着老唐穿過“石門”，來到“毛女洞”。小堅問劍子了：“少爺，這毛女真的像老唐所介紹那樣是仙女么？”

劍子答：“據《列仙傳》記術：毛女，字玉姜，秦始皇宮女，因逃避驪山殉葬之災，負琴與秦宮役夫古倆人相攜逃到華山，來到此地后，倆人結為夫婦，長年吃松柏籽和喝山泉水，年年月久了，渾身就長綠毛，這是飲食習慣改變所致，長時間在這險地華山行走，當然就健步如飛了，其實說起來和孟姜女哭長城一樣的悲哀，傳說活了近一百七十餘歲，唐代採藥師父陶太白都傳說自己見過其夫婦倆，這有可能是給自己營造得遇仙人，為自己貼金所以對人說謊言。”

眾人還是對毛女洞拜了三拜，對仙人的尊敬還是必須的，沿途見觀燒香，逢廟皆拜。

經過“仙姑橋”和“響山石”來到“雲門”，“通仙觀”來到“青柯坪”這裏鐫刻着“回心石”三個字。到了“千尺幢”，這蹬山台階是在峭壁開鑿出來的，非常仄，倆人交會，得側身擦肩而過，是華山第一險，約80度角的斜度，幸好有明代開始裝有鐵索，共有約400多台階，這些台階鑿得非常小，還沒有一個腳板橫着寬，不好走，又危險。頂端是一塊叫石井的平台，旁邊石塊刻有“太華咽喉”四個字。

拐個彎來第二險，是飛來的驚心石和平心石兩塊石頭撐開的意欲合壁的百丈崖，這裏更險，呈90度，近100級台階，台階是古人鑿出來的一級級凹槽，旁邊也有鐵索，雖比千尺幢短，但其實更不好爬，非常驚險。

經過老君犁溝，到達最低的華山山峰雲台峰也就是北峰，這裏建有真武殿。北峰是通往東西南三個峰的必由之地，前面是“擦耳崖”，要通過這裏，必需肚腹緊貼崖壁，雙手扣住石窩，這條險道是傍在崖峭壁，背後就是萬丈深壑。

來到“日月崖”，楊中天笑說：“原來這裏就是武則天給自造出一個字來給自己命名的地方。”

再向前走過宛若游龍的、蒼黑色的“蒼龍嶺”，從“五雲峰”一路台階來到通天門又名金鎖。小堅又問劍子：“少爺，這裏為什麼叫通天門呀？”

“古人都覺得華山是修鍊成仙的地方，是通向天上的地方，要到天上必須經過這道門，所以叫通天門了。”劍子搖着收購而來的稀有兩把紙扇中的一把笑談。

過了通天門就來到了玉女峰。居高的朝陽台率居西的玉女峰、居東的石樓峰，居南的博台，四峰組成了華山東峰。東峰有賭棋亭、鷂子翻身，鷂子翻身又為華山第二險。小堅又問劍子了：“這玉女峰的名字怎麼來的？這裏為什麼有賭棋亭？”

“這玉女峰的名字等到我們遊覽到西峰一處風景，到時再給你講。這賭棋亭也叫下棋亭，是宋太祖趙匡胤，來到這裏看見陳摶道長和人下棋，後來他違犯了觀棋而不出聲的規矩，隨後他自己和來道長下棋輸了，就耍無賴，因為他身上沒錢給，陳道長已算出他日後得天下，就上他立下契約，日後把這華山和周圍的土地划給陳道長，趙匡胤也沒想到自己後來真的當了天子，富有天下土地。”

過了南天門，這裏有上下兩座廟宇，上廟文昌閣，原在西峰的，乾隆年間稱建此地，下廟有通道，通往聚仙台（軒轅黃帝在此會群仙）和長空棧道的必由這路，經過華山第一險長空棧道就到了華山最高峰南峰了。

“這個聚仙台，相傳是軒轅黃帝和會群仙的地方，這也可以理解為個么前面叫通天門，這裏叫南天門，這麼多叫天門的，都是應這華山太過險峻，加上是道教聖地，來這裏修行的太多，都覺得華山是上天的之道。”劍子道。

柱子看了長空棧道就說：“這長空棧道是誰修的呀。真夠嚇人的，還得先爬下去，再橫着爬，真是天下第一險。”

劍子笑答：“長空棧道是由華山派始祖賀志真道長率道士們修建的，賀道長是個石匠出身，它是在萬丈懸崖之上打進去幾個鐵釘，拾一塊免強容下一隻腳板的木板，上方還有一條鐵索可供過道之人抓住，長空棧道之險真是令一般的人腿腳哆嗦，卻也是想做道士修行的一道嚴峻考驗。”

老唐說：“各位公子，跟在我後面，心裏不要慌，不要緊張，也不要往底下看，只看着木板，有些地方沒有木板的，但有道長們踩出的腳印凹進去石壁的槽，手抓住上面的鐵鏈就可以過去的去，前面說是南峰了，是華山最高峰。”

雖然五個人都是習武之人，平時翻牆越壁的沒問題，可那是丈把高而已，這可是萬丈懸崖之上。就算劍子身懷絕世輕功，也未能真如仙人般會飛。不過他是藝高人膽大，背負都由他來背。幾個人跟着老唐小心翼翼的，緩慢走過，努力保持鎮定，這其實也是一次練功，對膽量有一次質的提升。

華山南峰由居中最高的落雁峰和居西的孝子峰、居東的松檜峰，建有金天宮，周圍有八卦池、朝元洞、長避詔岩、鷹翅石、全真岩。

最為神奇的是“全真岩”上鐫刻着“全真教”三個大字，而且還用紅色顏料塗紅。真是神仙之作。

楊中江都不由問劍子了：“劍子弟，你武藝高強，可否有這等功夫，能在這既無立足之地，也沒手抓之地，沒可能借之地，鑿出這幾個字來？”

“哥，我也沒這能力。這古人的智慧和膽識，是我們也有不及的地方。”劍子說。

晚上劍子等人就在南峰上搭帳蓬過夜，除備有饃和羊肉外，也帶有酒壺裝的酒，六人邊吃邊欣賞一下這華山的夜景，周圍漆黑黑的，也有其他登山的的人在各個山峰上過夜，等待明晨看日出。

酒肉過後，眾人就酣然入睡。

劍子在矇矇朧朧中聽到一陣陣又哭又泣的琴聲，卻有一曲悠悠長情的笙聲傳來，劍子施展輕功尋聲，顠然而出，原來是在西峰的第一洞房，見到有兩對秦人裝束的夫婦在彈琴吹笙，一對夫婦長滿綠毛，男的在敲鐵塊，女的在彈琴，口中曰：“誰知古是今與非，閑躡青霞和翠微，蕭管秦樓應寂寂，彩去空惹薛蘿衣。”這不是毛玉姜和古丈夫么？另一對女的姿容絕世會吹笙、男的英俊過人會吹簫，鳳凰對引。劍子忙上前去拜道：“弟子，楊中劍拜見四位仙人，二位仙姑。”

“入來，進來入座，喝杯酒水吧。”美貌仙姑說。

“是，”劍子走入洞內，屈膝而坐。

“請喝杯酒水，”是英俊仙人斟的，隨手一揚，玉杯連酒平穩的飛到劍子面前，落下時沒有濺出一滴酒水。

“多謝仙人，”劍子雙手棒起一飲而干，哇，這是甘露呀，真甜。

“小後生，你沒有什麼求我們仙賜的嗎？”綠色長毛女奇怪地問。

“沒有，弟子乃一個凡夫俗子，不想做官，不缺錢，也有能力賺錢，也沒缺女人，已取10房美妻，個個都有子女，因此沒有什麼求仙人仙姑的。”劍子說。

“好一個凡夫俗子！人人見了我們神仙都是求財求官求子求壽求姻緣，不像你，居然無所求，那就多喝幾杯洒水。”綠色長毛女說。

“哪你要不求我們賜你神奇之術，化石為金，返老還童，死而復生，穿越時空？”綠毛仙女又問。

“這也不用，弟子雖然從小習得一些岐黃之術，但都知道醫聖扁鵲等都有一死，何況世人介凡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也不想穿越時空，但求好好的活在當下即可。”劍子道。

“無欲無求，這是難倒我們仙家呀，但我們會賜你逢空化吉，子孫滿堂，福祿雙至，現在賜你一杯仙露，”綠毛仙女說，輕輕拂來一杯仙露。

“是，謝謝仙姑。”劍子還是雙手棒杯，一飲而盡。

一縷明光照進，已快到清晨日出將出的時間，原來昨夜是做一個夢。

太陽像一個蛋黃一樣破殼而出，紅光閃閃，把天邊雲際染得通紅。慢慢的太陽逐漸升起，灑出燦燦的金光，隨着金光越來越普烈，繞着的金色雲彩，華山頂時像一個佛座蒲。

在山峰看日出到海面的水平線看山出是完全不同的盛景。

幾個又圍坐一起吃早餐，還是肉夾饃。收拾好東西。

穿過煉丹爐就來到了華山西峰。這是一塊巨石構成的山峰，像一座蓮花，所以也稱為蓮花峰。建有翠雲宮。

來到第一洞房參觀，這是是簘史和秦穆公的女兒弄玉公主雙雙駕鶴成仙在蓮花洞點燭成婚。洞內的玉床和龍椅，與昨晚見到的一樣。石像比昨夜見到的要差很多。

“這裏就是“洞房”的出處，還有玉女峰的名字由來也和這位弄玉公主與蕭史一對夫婦有關了。”劍子對小堅說。

眾人又遊覽和觀賞了一遍華山各處景色之後才下山。下山的路其實也不好走，除了長空棧道依然是驚險萬分外，百丈崖更是危除，難走。一翻艱辛苦回到玉泉院道觀，又入內參拜和游賞。

店小二見幾個爬山回來了，就笑說：“喲，幾位公子爬完華山回來了，今晚又不要吃好一點？”

“小二哥，你給我們來一隻烤全羊，再來一份燜羊肉和烙餅，還有野菜，這回不要饃了，吃了幾頓，膩了。”劍子說，並邀請老唐一起吃。

“好咧，各位先坐着喝杯茶水，”店小二熱情地說。

飽飽的吃了一頓，美美的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用過早餐才騎馬回長城。這一趟全是青年出行，一路風平浪靜，沒出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