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進三 掘墳復仇小人行徑 脫殼偷襲…
厥人脾氣倔強,小巷子死那麼多人還有人去玩,有人敢買就有人敢賣,那一兩銀子不能從邋遢男身上得到,就要從別人手裏撈回來。王聰不準少年再踏足那巷子,要喝點酒就跟她到鳳儀樓去,少年和他師父幾個人自然要喝,鳳儀樓是要去。
巷子裏交給劍舍和歸藏的人來盯着,但湘欽門的人死光了,渙群的爪牙沒有再來。
鍾瑜玟和王聰到青樓,青樓就更熱鬧,多少人都要看看這天仙下凡什麼樣,看是看了,還不能靠近。今天仙女們帶了兩個江湖騙子般厲害的人物,少年和他師父。一灰一白坐在她們身邊,旁邊跑腿的還有黑衣男和斗笠男。這四個男人昨晚在小巷子裏大展身手,是人是鬼都怕了。
他們這次不上樓,只喝酒,可把姑娘們勾壞了,到了門口不進去,進去了不上床,真是急死人。
少年的師父還是想上去看看,看看熱鬧也行,王聰不給錢,只好飲酒不作樂。酒後沒多久,夕惕的姑娘尋來,是儀吾,說出大事了,要少年趕緊過去看看,在城外。
少年說渙群的出馬了?
顯然沒有,他們沒有感覺到真氣的流動,渙群的出手真氣瀰漫,不會沒有察覺。儀吾說是少年的師兄,他的墓地被人掘了。
渙群的人真是變態,人家殺他們邋遢男,他們就要掘人師兄的墳墓,以牙還牙小氣至極。少年等人火速趕往城外,青樓里的姑娘們和漢子們都遺憾目送他們離開。
城外敬一的墳確實被人挖開了,屍體不見了,少年說:“一定是陳懷壽,他們想把我師兄做成走屍,那他們就是天下無敵了。”
少年的師父敲他腦袋,說:“你師兄死了好幾年了,屍體早爛透了,你見過只有骨架的走屍嗎?”那也不會是盜墓的,師兄死的時候棺材都沒有一副,誰盜墓會來漠北,這裏的鬼比人還窮。
少年的師父跳下墳坑,蹲下去細細查看,跳上來,說:“別著急,人死了就是死了,屍骨留着也沒用。以後給他弄個衣冠冢。”
少年忍不了,這一定是渙群門的人乾的,誰都不否認是渙群門的人乾的。少年的師父寬慰他看淡一些,人家無眉男無耳男死了那麼多師兄,天底下比你慘的人太多了,治好一個傷心人的心病,最好的方法就是拿出一個比他更慘的傷心人。
少年誓要手刃仇人,師父等人回去喝酒,他心理惦記的還是師兄的屍骨,這副骸骨總有個去處,渙群門和湘欽門拿去比有用處,不然不會帶走。
午後,他撇下喝得昏沉的師父和王聰他們,獨自一人來到城外沙丘,看看渙群門的人在幹什麼。這巢穴有劍舍和歸藏的聯合盯着,說不見他們有什麼動靜,邋遢男死後他們更不敢出門了,可能是怕了少年的淫威。
少年不信別人溜須拍馬的話,他隱身靠近,沙丘確實靜得可怕,難道他們都畏罪自殺了嗎?兩百歲的人還有什麼罪是他會怕的。少年鼓起勇氣隱身往裏面鑽,這裏面點着油燈,燈都快滅了,還沒人來挑一下,看來是真死透了。
少年往裏面走,接着油燈若有若無的光,還是把裏面看清了,這裏鬼都沒有一個,渙群拳的人已經走了,看油燈的樣子已經走了好久了。
少年跑出來,質問劍舍和歸藏的弟子,沙丘里都沒人了,你們還在守什麼?
他們拉着下巴驚呆,他們已經把沙丘包圍,不可能有人走出去啊,他們昨晚還看到無耳男和無眉男出沙丘溜達。
他們不會隱身,但要避開這群飯桶的眼睛還是很容易的,少年趕緊回城,把此事告知師父和各大派,渙群門人已經不在原來的沙丘,失蹤了。
現在是敵人在暗我在明,角色互換,主動權在別人手裏。
王太沖認為可能他們已經找到了雲雷刀神,劍舍掌門說不可能,找到了就會打起來,打起來就會有動靜,高手過招十里八鄉都能感受到霸氣真氣。
那快告知城外的弟子們集合,現在渙群門可能已經進城了,從敬一的墳墓被掘就是他們的行動,大決戰可能要到了。
半個時辰后,送信的人回來,劍舍在城外的弟子都死了,真氣已經被貞利劍吸走,他們肩膀都中了一劍,嘴裏冒的白沫還沒有完全乾。
王太沖大呼不妙,快去把歸藏的弟子召回勒疏城,渙群門已經動手了。歸藏的腿腳快,片刻後來報,歸藏在城外的弟子也口吐白沫了,渙群門手速之快,只有單身兩百年的男人能做到。
很快,城外大小門派的弟子都涌回城裏,來找他們的當家人,城外已經被渙群人禍害,不僅留在城外的門派弟子遭遇,還有那些流放的俠客都沒有倖免,現在大家都到勒疏城來避難。
城外的各派弟子只有一小半回得來,主力已經被渙群們斷送,城裏的流俠流犯聽聞城外有吸人真氣的怪物,都團結起來,找到厲害的江湖騙子少年和他師父。只有騙子的伎倆才能對付騙子,希望少年等人能帶領他們禦敵。
少年的師父看着他們飯都吃不飽的樣子,說:“這幫人註定是炮灰,沒什麼可救的。”
鍾瑜玟建議大家不要窩在城裏,打起來天崩地裂,勒疏城裏的百姓都活不成,這些都苦難人,不能再給別人帶來苦難。
少年的師父也覺得在城外開闊地才能施展本事,他們人多,渙群拳人少,在寬敞的地方佔優勢,在勒疏城裏小巷子太多,反而給他們偷襲逃竄的機會。
他們一大群人就來到城門外,在城外的酒肆等渙群拳的到來。王太沖說這是以逸待勞,等渙群拳的人口乾舌燥從城外殺到,他們正好吃飽喝足,精神正好。
這酒肆就是以前王聰遇到少年的那個,掌柜不記得少年了,那時候他邋遢得像個老頭,沒有現在偏偏少年的模樣。他卻還記得王聰,男人對男人沒有記性,對女人可是記得好。他問王聰過得可好,勒疏在她離開后變化很多。
王聰說很好,勒疏變化不大,一樣是人的噩夢。
掌柜給大家上酒,他今天的酒就算這樣賣完了。王聰勸他收了錢就趕緊進城去躲起來,這裏不安全。他看看少年的樣子,認出來了,說:“今日又要打土匪嗎?”
少年說:“承蒙招待,快進城去吧,不管你的事。”
他說:“土匪猖獗,比以前的獨眼老盧還可惡,這次一定要殺絕。”他收拾細軟溜了。
來者不是土匪,所以遲遲不來,但一定回來,城外的真氣被他們收刮盡后,一定會到城裏來,他們這舉動還會把刀神驅趕到城裏來,現在等他們現身也等刀神現身。酒快喝完,神和怪都沒有出現。
至臨說:“可能不會來了,或者已經在城裏,我們溜了吧。”
劍舍掌門說:“退無可退,溜回哪去?劍舍已經被毀了,有沒有刀神我們都要和他們做個了斷。”
王太沖說:“會來的,他們在城裏找不到我們也會到城外來,他們連貞利劍明太刀的下落能找到,也能找到我們。”
傍晚,遠處狂沙廢物,黃煙升騰。大家警惕起來,這不是渙群人,他們沒有這麼多人能驚得黃沙飛散,這是土匪。少年在這見過土匪襲成就是這樣,“是土匪!”少年大喊,要大家不必驚慌,土匪的本事就那樣。
至臨卻說:“不是土匪,是劍舍的人,我感覺到是劍舍的真氣。”
歸藏的人卻說:“不是劍舍的弟子,這是歸藏的真氣,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