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三夜……突變
王詡一直被動挨打十分狼狽,他心中無名火起,“這個叫楊四海的下手絕對黑,要是被他碰上一下肯定玩完,而且這廝還會瞬間移動,根本就無法反擊,幸好他出手速度一般,不然豈不是無敵了。”
王詡越逃越是火大,自己是來幫忙的,現在算是怎麼回事,一咬牙就決定跟楊四海拼了,反正自己現在的身體恢復力驚人,只要沒傷到要害就死不了,於是他突然回頭朝着楊四海迎了上去,這一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王詡的左肩順勢被楊四海貫穿,血如泉涌,王詡大吼一聲,右手猛力掐住了楊四海的脖子。
楊四海只是冷笑:“怎麼?你認為這樣就能殺死我嗎?”他掰開王詡的手,一拳打在王詡的腹部,王詡被擊飛了十幾米遠,他現在真是後悔自己跟這個死人玩硬碰硬。
“在陰陽界修鍊過的魂魄會再次獲得肉身,而且跟你們這些凡人的大大不同,我現在這種‘靈體合一’的身體,無論是針對靈的攻擊還是實質的攻擊,都會很大程度地削弱,你這種程度的靈識還想徒手對我造成傷害?可笑!你們這些蠢材真是可笑之極!”
王詡倒在地上不住地咳出鮮血,楊四海又一次瞬間到了他的面前,他一爪朝着王詡的頭襲來,齊冰的身影飛快地閃到兩人之間,他的拳刃迎上了楊四海的爪子,竟然發出了金鐵交加的聲音,齊冰剛想乘勢而上,卻又被拋到了空中。
楊四海一腳踩在王詡受傷的肩膀上,王詡的嘴裏又吐出一口鮮血,他只能發出沉悶的呻吟,根本連叫聲都喊不出來。正當楊四海要下殺手之時,白色的冰塵飛快地在王詡周圍凝聚,將他裹了起來,如同一個長着刺的繭一般。
“哼,你還有閑心管別人?”楊四海又將齊冰從天上扯了下來,落下的地點正是王詡的所在。
此時的齊冰已經是強弩之末,幾乎已經無法再讓自己減速,他能做的就是盡量讓自己偏離王詡的所在,但他一嘗試竟發現完全不能移動一分一毫,從剛才開始他就忙於減小下落的衝擊,從未試過要改變下落的地點,如果他早些嘗試可能已經猜到了楊四海真正的能力,可惜現在似乎已經晚了。
齊冰護住頭部等待着撞擊的到來,可是他還未落地就感到了那種牽扯力的消失,他往下一看,王詡不知何時竟破冰站了起來,而楊四海正茫然地站在原地,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王詡。
失去了拉扯力的齊冰安然落地,他注視着王詡,覺得王詡給人的感覺變了,除了變灰的頭髮和血紅的雙眼,最明顯的是一種強大的氣息,強大到令人恐懼,甚至有着鬼魂才能給人的壓迫感。
王詡的聲音竟透出一種滄桑的倦意:“楊四海的能力,圍繞着影子產生,月光下人的影子,樹的影子,還有冰在地上的影子,他都可以瞬間躲藏進去,然後在另一個影子裏出現,移動範圍小於五十米,這基本是他的極限。”
齊冰和楊四海同樣震驚的聽着王詡的話,眼神好像在看一個怪物一般。
“可以壓縮物體的影子,當影子變小,身體無法做出相應的變化,人就遠離地面,壓縮影子的速度越快,人離地的速度越快,到了一定高度,當影子微小到即將消失時,楊四海快速將影子復原,於是人就被拉扯下來。”
齊冰聽到這裏就明白了為什麼在空中只能原地起落而不能偏離的原因,如果他早些注意到,也許已經破解了楊四海的手法。
“齊冰,你的實力其實在他之上,只是沒有找到他的弱點。楊四海並不是什麼天才,根本就是固步自封的可憐蟲,他雖然獲得能力很早,但至今也只能運用到這個程度;靈體合一雖然修成,但是這肉體的強度也並不是很強……”
“你說什麼!你說我固步自封!你們這幫蠢材有什麼資格來評價我!我是天才!我在哪裏都是最優秀的!你……你別以為看破了的能力就有什麼好得意的!我現在還是可以殺了你們!”楊四海憤怒地咆哮着。
王詡還是那樣古井不波地說道:“你活着的時候和現在一樣,不敢面對現實,只敢躲在陰影中生活,你根本就沒有跟陳芳表白過,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拒絕,你只是看到她和顧有鑫在一起便因為嫉妒而自殺了,因為在你心目中陳芳應該會喜歡上你,當看到違背你完美人生劇本的事情發生,你就無法接受。”
“你……你胡說!”
“你二十年前根本沒有和那位前輩較量過,不存在什麼‘用能力騙過他耳目’的故事,你只不過是逃跑了而已,逃到了陰陽界。
你在那裏確實加入了一個強大的組織,不過你在組織里也不過是個嘍啰罷了,在陰陽界越是強大的魂魄越是難以到達人間界,不過你卻可以。”
“你!你!為什麼!為什麼你全都知道!”
“這就是主宰的能力,你這種弱者的靈魂,根本保守不了任何的記憶,我可以知道你的一切、”
“哼……難怪我不能把你拋飛,原來你一直是深藏不露……”楊四海話未說完突然就消失在了原地。
齊冰握着拳刃站了起來:“他想跑!要是讓他跑回陰陽界就追不到了!”
王詡只是往虛空中一揮手,楊四海竟然又回到了原地,雙眼寫滿了恐懼。
“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你這種人,去不了任何地方,還是魂飛魄散……”王詡說這話時好像在陳述一個已經既定的事實,根本容不得任何人的反駁。
齊冰看着楊四海在王詡話音落地時已經痛苦地倒在地上,靈體合一的肉體就像被一種無形的壓力撕扯着,然後化為血霧消逝在空中。
“鬼谷子,你究竟……”齊冰還未來得及問任何問題,王詡乾脆得又一次一昏了之,他只得無奈地嘆氣,善後的工作看來又得由他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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