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黑影大漢
下午遲些時候，他倆終於放棄跟蹤賈貝兒回到警局，看看李大寶這邊有沒有什麼收穫。他們沒想到這一等等到了傍晚時分，李大寶才進警局。他本來都累了，一見他們兩在等他又開心起來。
“你們在等我？”肯定的語氣。
連曉笑着幫他倒了杯水：“李哥辛苦了！這麼遲才回來，應該有新線索吧！”
李大寶笑着接過水杯喝了口：“阿曉，以後你都可以去算命了，八九不離十。”
秦厲南聽到他的話也笑了：“我們三個人一起去開個算命攤子好了，說不定生意還不錯呢！”
三個人想像一下這畫面都好笑。
“好了，談正事吧，我找到個目擊證人了。”李大寶皺着眉頭說：“可不一定有用。”
原來通過排查以及貼告示，有個流浪漢拿着告示來領賞。楊麗華死的那天晚上，他就躺在河邊的小橋洞裏睡覺呢。那天半夜起見了，他被凍醒了，把自己抱成一團想着要不要起來找些柴火升個火。這時他看到岸邊有兩個黑影，他還以為是哪些不幹好事的人半夜約會呢，想着嚇他們一下，找點樂子。他把手做成圓筒狀，朝着那兩人的方向怪叫了下，結果就聽到撲通一聲，有個掉水裏掙扎着喊救命呢。岸上一個黑影立刻跑掉了。因為他本身不會游泳，晚上又叫不到人，只能見那人很快沒了生息。第二天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沒作聲。
“夜裏他應該是沒清楚那人的長相的？”連曉問。
“是，他根據外形估計岸上的是個男人，身材比較高大，好象戴了頂帽子，那掉水裏的就是楊麗華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李大寶嘆了口氣，這最多只能說明確實是有人謀殺，可沒有其他的線索了。
三個人沉默了，秦厲南看了連曉一眼，兩個人又開始了一直樂此不彼的遊戲。
“楊麗華來鄴城不久，她認識的人不會太多。”
“這麼大晚上她能從菜場附近安靜地跟人家走到這，說明是認識的？”
“或者是去見認識的人？”
“她來這裏的日子不久，不可能與人結這麼大的仇。”
“殺人動機一般是因為她礙人家事了？可她一個女子無錢無權了會礙着誰呢？”
“韓軍。最終有關聯的人物只可能是他。”
“如果韓軍不是兇手，那他在這裏最親密的人要算聶貝兒，可她明顯不知道這事。”
“還有一種可能，是楊家的仇人，偶遇后把人給殺了。”
這話李大寶還是懂的：“我們問過楊老爺了，他做事留人餘地，雖說生意場總會有些磕碰，但沒到殺他子女的地步。”
“那問題又回到鄴城了，楊麗華在鄴城礙誰的事了？”
“還是只有韓軍！”
“那韓軍關係親密的人也只有聶貝兒，可聶貝兒沒殺人。”
事情好象又進入了死局。
秦厲南和連曉互相看了下，沒話了。李大寶看了下他倆：“那是沒辦法找到兇手了？”
“也不是說一點線索沒有。”秦厲南慢慢地說。
李大寶眼睛一亮：“阿南，你是發現什麼了嗎？”
“沒有。”秦厲南直接回答他。
李大寶一下沒氣了：“那有什麼用，還是沒有用的線索。黑影人，這讓我怎麼去找啊！難道尋人啟示說懸賞個身材高大的黑影人？”
秦厲南笑道：“我們去找是沒辦法，但可以讓他來找我們啊！”
李大寶象看傻子一下看着他：“阿南，你傻了吧，兇手怎麼可能自己找上門來。”
秦厲南笑着看着連曉，李大寶也順着秦厲南眼光看着她。她眼睛轉了下，馬上領會到了秦厲南的意思提醒大寶：“我們知道流浪漢沒有看清他的長相，但兇手不知道啊。”
李大寶這才恍然大悟：“對啊，兇手不知道啊！”他又停了下，不解：“那他也不會主動上門來。”他疑惑地看着那兩人。
秦厲南朝連曉點點頭：“大寶，你把有目擊證人的事情小心地散發出去，就說是個戴了帽子的男士，含糊些，然後把流浪漢放了。”
“為什麼？”
秦厲南拍了下他腦袋：“釣魚啊！”
“釣魚？”李大寶仔細琢磨了片刻，終於想明白。他眼睛一亮：”阿南，高啊！剩下的看我了。”
流浪漢很快拿了賞金被放了出去，不多時外面就有了嫌疑人的傳聞，每個傳的都不一樣，有些說是彪悍大哥，有些說是小混混，還有說是個公子哥，不過不管怎麼傳有一點是一樣的，行兇時他戴着一頂帽子，被一個流浪漢看到了，警局還給了他很多賞金。
流浪漢回去后拿着獎金進了家小館子點了一桌子菜好好吃了一頓，然後回到自己平時行乞的地方，前面擺個破碗，舒服的曬太陽了。行情跟平時差不多，幾個鋼板，不過有這筆獎金夠自己奢侈一陣子了，他笑着摸着自己口袋裏剩下的錢回到自己橋洞下老窩裏去了。
整個晚上在夜色中風平浪靜地過去了，流浪漢又開始了自己新一天的生活。沒什麼特別，路上各種行人有同情的給幾個銅板，大多數是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因為昨晚沒動靜，秦厲南和連曉也沒什麼事，上午就過來盯着他了。突然兩個人對視一下，他們示意邊上的警察跟上剛給流浪漢錢的那位黑衣大漢。兩個人跟着那大漢到了一家茶館裏，然後等着，結果那人從後門離開了。
李大寶後知道了奇怪的問他們：“你們怎麼知道那個黑衣人有嫌疑？”
連曉解釋道：“第一，一般給流浪漢錢的有公子哥，有女人，但很少有這種大漢；第二，他有些警惕，他上前給錢的時候環顧了下四周，近距離給錢時盯着那人看，還壓了壓帽子，又怕他認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給完坐黃包車去了茶館，說明他是專程來這裏的。”
“哦，原來是這樣！”李大寶反應過來，“你們說這麼多有什麼用，他人都跟丟了。”
秦厲南解釋：“雖然他人跟丟了，但他沒發現我們的人啊。現在這裏有個隨時可能威脅到他安全的人，你說他會怎麼樣？”說完人看着大寶。
大寶一拍大腿：“他肯定要殺人滅口！”
“好嘞，只要他敢來，我肯定把他給拿下。”
可事情並沒象秦厲南他們估計地那樣走，守了兩個晚上他們都沒等到人。
“老秦，是不是你看錯了，那人根本不是兇手？”
“不可能。”秦厲南在想那人為什麼會這麼沉得住氣，難道那天他看出了端倪？他仔細回想了下那天的每個細節，沒有破綻，所以那人為什麼沒採取手段呢？
李大寶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索性就不去想了，反正有那兩位呢。連曉也在考慮這個問題，自言自語：“如果他是兇手，可又不馬上殺掉目擊證人，那原因只可能一個，他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這件事就給耽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