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找到韓軍
李大寶把那小販說的話告訴秦厲南：“那天他照常一早就到菜場送菜，都是老客戶，他一家一家招呼聲把菜拎過去。在一個轉角位置就見到楊麗華。她那時雖然穿的有些破舊，但整個人還是挺精緻的，在菜場裏所以他多瞧了幾眼，也就注意到她發生的事情了。”
楊麗華先是靠近一個小姑娘，走到她邊上假裝買菜，然後跟她講兩句話，開始兩個人還閑聊着兩句，幾句話后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姑娘菜也不買了，轉身就要走，臉上還有些氣憤。那楊麗華跟了上去，那小姑娘罵了她幾句，快步走開了。第二天也是差不多的時候，他又看到楊麗華粘着那個小姑娘，小姑娘不待見她，拉着個臉買自己的菜。第三天，又遇到同樣的情況。後面就再也沒見過小姑娘來買菜了，那楊麗華到是常見，不過明顯看到身上越來越臟，在這個菜場裏慢慢成了一個隱形人。
“那李哥應該派人去找那個小姑娘了吧？”連曉問道。
“那當然，這點我還是想得到的。不過那小姑娘有一段時間沒來了，所以要花點時間。”
“那阿曉，我們也不要光等着，我們可以從韓軍入手，楊叔叔已經口述他的長相，警局把畫像畫出來了。”秦厲南對連曉說。
“嗯，菜場附近，有傭人的話，證明條件還不錯的房子，外地人，應該比較好找。”連曉接著說。
三個人分工明確，李大寶也回警局了，秦厲南和連曉兩個開車來到菜場。他們沒有象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人問。秦厲南先開車在菜場附近轉了一圈，然後停在一個看上去還不錯的小區門口。他停下車，兩個人下了車，連曉手裏拿着那張畫像。小區門口停了不少黃包車，他倆拿着畫像一個個問，誰答出來給兩塊大洋。這樣走到第三個小區門口時找到了答案。
“這人我見過，就這小區的。”那黃包車車夫指着畫像說。
秦厲南掏出兩塊大洋繼續問：“你知道他住哪個房子，家裏有些什麼人嗎？”
車夫笑着接過秦厲南手上的大洋，詳細地解說：“這男的具體住哪個房子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他女朋友也住這個一小區。他女朋友家可很有錢，一直就住在這裏。那男的是不久前搬過來的。兩個人關係還不錯，常能見到他們倆一起進進出出的。這男的不太熟悉，但他女朋友家裏在小區里還很有錢的，有次我拉他們倆時聽到他們談怎麼去見她父母，什麼的。”
秦厲南滿意地點了點頭：“那這女的你認識嗎？”秦厲南把楊麗華的照片拿了出來。
車夫左看右看，有點吃不透：“沒什麼印象。”
“她跟前面那男的有在一起出現過嗎？”連曉在一旁提醒着
“那肯定沒有，那男的一直都是一個人，要麼跟前面那位小姐一起的。”
話音剛落，他激動地指指他們身後。兩人回過頭去，一輛黑色的轎車緩慢從前面駛過，從半開的窗子，他們看到車子後排坐着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是韓軍，女的是一個微胖的少女。她親昵地挽着韓軍的胳膊。兩個人互看了一眼，人找到就好了。
秦厲南利用自己警局的身份進到小區，問了幾個人大概知道些信息了。韓軍搬進來的時候就是一個人租房子在這。在小區沒多久后韓軍就跟小區里一個富家小姐常在一起了。具體什麼原因沒人知道，只當一個八卦聊，說是富家小姐小區門口遇到小偷，韓軍正好路見不平，於是英雄救美，然後就是富家小姐看上文弱書生的話本。
連曉對秦厲南說：“難道是陳世美案。韓軍拿了楊麗華的錢后逃到這，楊麗華追在後面不停找他周邊的人，韓軍不厭其煩，買兇殺人，然後抱得新的美人歸？”
秦厲南不語，他永遠比連曉來得沉穩，沒有證據的話他不會下結論。很快他們通知李大寶等在小區門口把韓軍直接帶走。他掙扎着：“你們警察憑什麼就亂抓人，憑什麼抓我？”
李大寶在一旁冷笑：“憑什麼？你殺了人還想抵賴！真是畜生不如。”
韓軍吼道：“你們草結人命，我要找律師，不要想讓我頂罪。”
李大寶走過來給了他一拳：“給我老實點，哪那麼多費話。快把他嘴給我堵牢押到車上去。”
韓軍終是被捆得緊緊地動彈不得，哼哼唧唧地被拖到了車上。
韓軍心裏恨恨道倒霉，自己招誰了。突然他想到了楊家，難道是楊老爺發現他騙了楊麗華錢然後把她甩了？楊老爺不是不認她這個女兒了嗎？想到這他心裏有些慌了，不再拚命掙扎了，乖乖呆在車子的角落裏。李大寶見他老實了，以為他害怕了。
韓軍被押到了監獄關了一個晚上很不安，可沒人理他。第二天一早他終於提審了。
李大寶坐前面，秦厲南和連曉這次在審訊室外面通過單面鏡看着裏面。現在一切不是太明了，先留一手有準備。
韓軍被提審出來一句話不說，他現在心裏還不確定自己到底什麼把柄被警局拿住了，如果真是那楊宏業告自己吞食楊麗華的財物自己得怎麼應付。李大寶桌子一拍：“韓軍，還不交代你做了什麼事嗎？”
韓軍小心翼翼地看了他眼：“長官，我一直遵紀守法，不知道犯了什麼事？”
李大寶氣了，騰的一下站起來：“韓軍，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們都查到了楊麗華跟你的事情了。”
韓軍頭低了下來，直接不說話了。李大寶最恨的就是欺騙女生，吃軟飯的男人，更不說還殺女人的男人了。他走上前把韓軍的下巴抬了起來：“怎麼，以為不說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來人，上刑！”
韓軍猛一抬頭，看到一個人拿着個夾手指的刑具過來，他臉一下就白了。他原本就只是個窮教員，最多就騙點色騙點財，膽子還是小的，哪見過這種陣勢。他急忙說：“我該死，我交代。我不該騙了那楊麗華，卷了她很多錢跑路還把她給拋棄了。”說完他看到李大寶憤怒的眼神，慌忙又補充說：“但這也不能全怪我。我們跑出來的時候雖然帶了些錢和首飾，有些家底，但花錢也不是她這樣花的。她什麼事都不想干，亂花錢也算了。可她還嫌棄我賺不了大錢，家務不會做，朝我亂髮脾氣，是個男人都受不了的。”說完他看看李大寶，注意着他的表情，然後才慢慢補充：“後面我實在沒辦法了，只得跟她借了些錢分開過了。”他說得小心翼翼，李大寶一聽就懂，不就是騙了人家姑娘的錢一個人跑了嘛，說得那麼光明正大。
李大寶反問他：“這就說完了？”
韓軍點點頭，他又看到李大寶不滿的眼神，猶豫着又開口：“是不是楊宏業指控的我？我會儘快把那錢還給他的，不過最開始我跟麗華是真心相愛的。”
李大寶看不慣他這麼假：“韓軍，讓你交代是給你機會，如果你一直這樣推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