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重新三人組
連曉把咖啡放下，坐了下來。李大寶的到來減少了剛兩個人之間的尷尬。事隔一年，三個人都喝着咖啡不知道從何開始聊。最後李大寶忍不住了：“哎呀，你們倆個也不要彆扭了，我們三個就跟一前一樣不是很好嗎！”
連曉朝秦厲南看去，秦厲南看了她眼，對李大寶說：“你不是叫我來談案子的嗎，是個什麼案子？”
秦厲南帶了個頭，三個人又回到從前一樣討論案子的時光。在這個寧靜的下午，三個人一起討論着，各抒己見，好象從來沒分開過。
“你當時怎麼會在那裏？”大寶好奇地問。
“說來也巧，蘇凱是我的巴黎的校友。我是前天找他們公司買咖啡機，結果聊着聊着知道是校友，他人很爽快，答應給我最好的價格，只等我第二天準備好支票。結果第二天我到他公司，他一直沒到，最後我等不及就弄來他家的地址去找他，再後面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
連曉看着他笑道：“原本我以為會見到你帶隊來辦案，結果是個年輕小夥子。”
“他是我徒弟。你不知道，我從詢問記錄上看到你名字時，我還以為是同名的人。最後問了你的長相才確認真的是你。”李大寶感慨。
“既然當時你在陽台上，發現了什麼特別的嗎？”秦厲南問道，他肯定連曉會注意到一些葉風看不到的細節。
連曉回憶了下：“我是隔壁翻陽台到他家陽台的。陽台門肯定是從裏面關牢的，當時我推了下沒推開。我透過玻璃看到過蘇凱倒在沙發邊，脖子明顯的一刀斃命，他右手拿着一把刀，刀上有血。屋裏的東西收拾的很整齊，沒有翻動的痕迹。沙發前的桌子上有幾本書，還有一杯咖啡。他穿的睡衣，拖鞋，沒有出門的打算，並且門從裏面栓住了。”
“阿曉，你比一年前更仔細了，你就這麼隔着玻璃看幾眼，關鍵的東西都注意到了。葉風那小子進到現場記錄都沒你看的詳細。”
連曉笑了笑：“那葉警官很有派頭！”
李大寶不好意思解釋：“那小子也是不帶腦子的，有什麼事你別跟他計較。”
李大寶對他們倆說明：“阿曉說的都對。葉風開門時去時，除了門鎖，裏面還有把栓子把門給關死了。他們是撬進去的。”
“所以是自殺？”連曉問道。
“是不是自殺不清楚，但葉風給我的資料顯示門是從裏面關的，陽台如阿曉說的，也是從裏面鎖好的，屋裏沒有其他人的痕迹。”
連曉沉思了下，“按道理他不應該是自殺的。昨天我跟他聊天時，能感覺到他是個積極的人，沒有那種消沉的感覺。當然，你可能說是裝的，除非他真的藏得很深，不然我不可能看不出來的。”
秦厲南和李大寶都相信連曉的判斷的。
“那我跟顧正義說下，讓他查仔細些。”
“顧醫生還在啊？”連曉聽到這些熟悉的名字感到很親切。
“在，除了你我們都在呢。”李大寶感慨：“正好哪天大家湊齊了一起聚聚。”
“好啊，不過最近可能有些忙，你看我這咖啡館還沒弄好呢，等後面上正軌了，你們大家都來。”
“好啊，你開的咖啡館我們肯定捧場啊。不過不管多忙，你跟老秦先幫我這件事情搞定。你不知道，他們公司大老闆是個老外，他通過大使館給我們警局壓力了，要我們儘早破案。”
“那好，今天我去現場看下，阿曉，你一起？”秦厲南問她。
“今天不早了，姨媽還等我回去吃晚飯呢。我才回來，她捨不得我呢。明早我去偵探社找你好了。”連曉怕他誤會自己不想去解釋道。
“阿南，你有空跟李哥一起來家裏吃飯吧！我不在的日子，多虧你們照顧她！”
“應該的，都是好朋友。對了，姨媽的身體怎麼樣了？”
“最近還不錯。”
“好。那大寶我們倆一起去吧。”
“好。”
李大寶帶着秦厲南來了案發現場。兩個人又重新勘測了一遍，連曉觀察力很強，這麼短時間內她看到了很多細節，不過秦厲南也有新發現。
“咖啡壺裏煮的是兩人份，晚上他一個人不可能喝這麼多，這說明蘇凱約了人。沙發邊的小桌子上放了一盒雪茄，據我到的葉風記錄，蘇凱是不抽煙的，更不用說雪茄了。這些都說明昨晚他應該是在等人，可能等的就是兇手，原因不祥。”
李大寶沉思，“看來還真如阿曉說的，極有可能是他殺。”
秦厲南點點：“嗯。如果真是兇手，那兇手跟蘇凱很熟悉，你馬上去這幢樓問下他的鄰居，有沒有人經常出入他的公寓房。”
“誒，我突然想起來，門都是鎖死的。”他抬頭看了下房子裏，沒有通氣口：“人怎麼出去的？不會真是自殺的吧！”
秦厲南走到門的位置仔細看了下。蘇凱門裏面是跟旅館設計一樣的鏈條鎖，把卡口放入卡槽，空間慢慢變小，門就從外面推不開了。這個不難弄，隨便弄個線就可以從外面通過門縫拉上，難得的怎麼會沒一點線頭。從外面拉上後為了不讓人發現，外面的人肯定要把線給扯斷，那一定會有個線頭留在裏面的。可現場秦厲南沒有看到線，難道是葉風他們進來的時候把線給帶飛了？最後他在地上發現了一些黑色沫沫，他用手貼了一點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他點點頭這就對了。
李大寶一直不知道秦厲南在找什麼，突然看他最後點點頭才問：“你在找什麼？”
秦厲南把他的想法說了下。
“哦，那你看到那些黑色粉末是什麼？”
“我一直找那把門從裏面反鎖的線頭，直到看到黑色粉末驗證了我的想法。他不是直接把線頭扯掉，他把這根線給燒掉了，很專業。”
“這麼說的話，他一定是被殺而不是自殺了？那我叫人去問下鄰居和他的社會關係了。”李大寶一聽是他殺準備工作得做起來了。
“嗯，有消息告訴我。”
說話間秦厲南從枕頭套里摸出來一個髮夾，女款。他把這髮夾翻來覆去。
“有什麼不對嗎？”
秦厲南把髮夾遞給他，點了點頭：“以顧凱的薪資水平，這個髮夾要他幾個月薪水了。”
李大寶好奇地接過來：“這麼個小東西這麼貴？”他只覺得閃閃地。
“這是南非最好的鑽石製作的，還好只是小碎鑽，要是上面的鑽再大些的話，那價格就不好說了。他有女朋友？”
“為什麼是女朋友，不能是祖傳什麼之類的嗎？”
“這鑽，這款式，應該是國外那邊最新款。他一個男人除了送女朋友還能給誰？但他為什麼要藏起來？”秦厲南沒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