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驚聞回國
葉華等着開門時，又看了眼連曉：“你說說，你跟隔壁的人什麼關係？”
連曉嘆了口氣，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麻煩還是找上門了：“長官，隔壁的人叫蘇凱，是華美商行的總經理。我跟他昨天才認識，我們約好今天找他買些進口設備的。一早我去公司找他結果一直沒來，然後我就到這裏來找他了。敲門後門沒開，我就借這位大叔的陽台去看下，結果發現他倒在地上，於是報了警。”
“就這麼簡單的關係？那你為什麼要爬陽台過去看。”葉風懷疑地看着她。
連曉沒辦法跟他解釋自己作為偵探敏銳。
“就這麼簡單。”連曉強調：”長官，那我可以走了嗎？”
隔壁的門已經打開了，蘇凱倒在了血泊中。警察立刻進入現場查看，葉風看了她眼：“姓名，地址留下，有事的話隨時找你。”
連曉乖乖地留下信息，路過蘇凱門口時停下朝裏面看了眼，衣服背面有明顯血跡應該中過刀，臉部朝窗檯，但頭周圍很多血跡，應該是脖子上有傷。屋子有翻過的痕迹，但不是太亂，沒有明顯搏鬥跡象。
“還看什麼，還不快走。”葉風趕她走了。
算了，反正也與自己無關，警局會處理的，自己不用瞎操心。不過就是有點想大寶了，他沒出什麼事吧？不想了，還是想想自己的事情。蘇凱不在了，可她貨還要要的，只能回商行問下他秘書了，怕是拿不到昨天的優惠了，可自己也等不及了。
回到公司，連曉找到了黃秘書，當他知道蘇經理不在的時候驚呆了。
“怎麼可能？他脾氣這麼好，怎麼會得罪人？”
“這個警察肯定會給出結果。黃秘書，那我的設備你還能給到我蘇經理那個優惠價嗎？”這才是連曉關心的，雖然昨天跟蘇凱也聊得來，但畢竟不熟，所以只是會有些遺憾，但不會傷心。
“這個恐怕我給不了，你要去找副總經理，他姓楊。”
連曉問道：“楊經理人怎麼樣，會不會給折扣啊？”
黃秘書推了下眼鏡：“看在你跟蘇經理熟悉的份上，我說句實話，兩個人關係不是太好，如果你打蘇經理的牌子去說的話，怕是沒有的。”
最後，連曉只得找業務員拿了個普通折扣價，公司職員還不知道蘇凱出事了，一切照常進行着。連曉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就離開了。她前腳剛離開，葉風後腳就來了。
“警察，找你們負責人。”葉風亮出身份。
黃秘書趕緊出來接待：“警官，不知道你是有什麼事？”
“蘇凱被人謀殺了，公司除了他還有誰負責？”
黃秘書剛已經從連曉那裏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也沒太吃驚了：“我帶你們去找楊副總。”
“那你前面帶路！”葉風說。
黃秘書帶他去見了楊春華，華美商行的副總經理。楊春華在華美工作多年，能力也不錯，可惜沒有海外留學經驗，所以只能位居二手，這讓他一直耿耿於懷。公司里大夥都知道他們倆不合，背地裏都在較勁着。
楊春華熱情地接待了葉風，當聽到蘇凱死在公寓房裏大吃一驚。
“什麼？蘇經理被害了？什麼人乾的？”
葉風看着他的表情：“楊經理，我想知道，昨天晚上大概十一點到十二點期間你在哪？”
“昨晚，我在家睡覺。我一般晚上十點到十點半左右上床睡覺。”
“那有沒有證人？”
“我老婆孩子在老家，這裏我是租房子自己一個人住的，還真沒人證明，這大半夜的誰來證明？”
“那你知不知道蘇經理平時有沒有什麼仇家或關係不好的朋友？”
楊春華想了下，謹慎地說：“蘇經理平時挺忙的，生意場嘛難免會有些對手。但蘇經理平時人緣不錯，沒聽說過他得罪過誰啊！”
“那他昨天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昨天我也就公司里見着他，跟平時沒什麼不一樣。”
葉風見過楊春華后，在黃秘書的陪同下跟公司職員都聊了聊，得到的信息跟楊春華說的差不多。蘇凱跟楊春華平時是有些摩擦，但還是公司內部正常的職場爭鬥，算不上有大仇。蘇經理是國內總管事，公司里還真沒有人對他有什麼謠言的，公司里也沒有太親密的人，除了黃秘書。
葉風問了一圈后覺得差不多就回警察局了。他一回局裏就把自己得到的信息給了李大寶。蘇凱的屍體已經運回警局給法醫檢查了。李大寶這一年內升職了，葉風是他新收的徒弟，現在大部份這些跑腿的工作都交給他了。
“師傅，公司鄰居我都問過了，沒什麼可疑的地方。他家人都在國外，國內親戚都不在鄴城，沒什麼線索。那有沒有可能只是普通的入室搶劫，不是仇殺啊。”
“不要太早下結論，你資料放這，我等會看下。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那今天有沒遇到什麼問題。”李大寶想顯示下自己才幹。
“問題沒遇到，不過今天確實見到過一個奇怪的女人。她一個女孩子敢爬陽台，見有兇殺現場還一點不害怕，少見。“葉風如實說。
“這算什麼，你要早些進警局的話，有個更能幹的女孩，她能打，能斷案，能---“
“打住，師傅。你每次提到這個乾妹妹都誇得天上有，地下無，我都懷疑是不是你吹出來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這麼厲害。”葉風聽這話聽多了，嚴重懷疑師傅是吹牛的。
“你個臭小子懂什麼！”李大寶敲了下葉風腦袋，”你不知道我們一起破了多少案子，解決多少問題，要不是她---”大寶突然停住了，連曉這個臭丫頭，走了都不會跟我告別一下。
“師傅，我再去想下有沒有什麼線索。“葉風逃也似地走了。主要是師傅平時念叨太多了，你要說秦公子嘛，自己見識過他的才能，心服口服，可這師傅的乾妹妹一直只存在傳聞中，每次他說起來就沒完沒了。
李大寶漫不經心打開葉風剛交過來的記錄，突然他的眼睛睜大了，然後揉了揉眼睛，他看到什麼了？連曉？現場人員有連曉？他趕緊叫遠走的葉風：“死小子，現場有人叫連曉？”
葉風轉過身來，想了下：“是啊，有什麼問題嗎？”他不知道師傅激動個什麼勁。
“她長什麼樣？她幹什麼了，你一五一十全部講給我聽。”李大寶衝過來抓着葉風的衣服追問。
葉風給整懵了，把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最後他總結：“師傅，我可第一次看到這麼奇怪的女孩子，真的一點都不害怕。”
這下李大寶肯定了，大笑：“厲害了吧，她就是我一直說的乾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