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找到軒兒
第二十四章找到軒兒
只聽到安驥城主後悔地說自己不小心,怎麼就那麼不小心,本來已經到手的令牌,卻讓自己弄丟了,連怎麼丟的都不知道,這個怎麼讓他跟上頭交代,不過話音中並未提及她所謂的上頭究竟是何人……
羽瀚在此監視了片刻,安驥城主依然是愁眉不展的樣子,想必這令牌是真的丟了,要趕快告知陛下,再有就是還要繼續監視這城主,她買這令牌究竟是在為誰辦事,還要弄個清楚……
奔去離莒的白博麟終於有了穆敬軒的消息,在一個破舊的染布作坊,白博麟見到了穆敬軒,這樣一個柔柔弱弱的男子,居然是櫟陽這麼多年的心腹探子。白博麟拔刀直指穆敬軒。“跟我過來,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穆敬軒見是白二將軍,可確沒有見到櫟陽,心中不免黯然,跟隨白博麟來到後院一顆梧桐樹下。
“跟我講講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有沒有侍寢?有沒有毒害陛下?”
穆敬軒跪在白博麟面前,“那些日子,陛下寢食難安,夜裏經常做夢醒來,我便守在陛下身邊,小的伺候陛下從未有過逾矩行為,小的原本就是一個被家人遺棄變賣到藏音閣的粗鄙小廝,是陛下的扶持才成了這藏音閣的頭牌,陛下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怎能忘記,又怎會加害於陛下,小的還是……還是……”
說著,穆敬軒衣袖全部擼起,處子砂明晃晃的映在白博麟的眼中。
“小的雖是青樓出身,可宮裏的規矩小的是懂的,沒有正式伺封,便不可侍奉陛下於床笫之間,小的是冤枉的啊,請將軍明查。”
白博麟見穆敬軒的說辭以及手臂上的處子砂自是無處作假。
“你跟我回都城吧,我自會還你清白。”
穆敬軒依然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你起來吧。”
“沒有陛下的手諭,小的不敢擅自回宮。”
“我就是承陛下口諭來尋你的,難不成你還要陛下親自來尋你?況且這離莒的亂世還未修復,就你這身板?怎麼存活下去?”
“陛下若不信我,回去也無意義。”穆敬軒跪在白博麟的面前,紅了眼眶,卻依然堅毅地說道。
白博麟氣的只得再次拔刀,抵在他的喉嚨處,“不跟我回去,那你便死在這離莒吧,沒有人會再為你申冤,數年以後,陛下也不會再記得這個曾為他取樂的琴師。”
“取樂?……難道我在陛下眼中就是個取樂的琴師?琴舊了,便可以隨意扔棄嗎?”
穆敬軒的手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他纖妮的指尖,“我這雙手,恐怕沒有辦法再為陛下撫琴了。”
“你這又是何必?”
白博麟其實沒有瞧不起穆敬軒的意思,經歷過戰場的他只是想告訴穆敬軒,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活着才不會被人忘記,可是話卻說重了。
一個名門出身,衣食無憂的人是永遠不能懂得一個無家可歸被父母遺棄、變賣的孩子成長中的卑微。
他視櫟陽為主人,也視她為自己唯一的親人,只有在完成櫟陽的任務,得到櫟陽的肯定之時,他才能找到自己生存的意義,才覺得自己活在這世上是個有血有肉的男子。
“那你便呆在這染坊吧,保重自己,我會把話帶到,願不願意親自前來見你,就看櫟陽怎麼決定了。”
白博麟收了刀,騎上馬,向東前行,他也許久沒見到長姐了,聽說長姐的一部分部隊即將返回豐禾,他想看看長姐的善後公務做得如何了,還需不需要他來幫忙。
雖然白博麟的領兵將軍的職位已經被櫟陽撤掉,但他依然還是心繫軍營,怕長時間不問世事的長姐有什麼麻煩,好歹他也是這豐禾的第一正夫,他的身份依然尊貴,只是想插手豐禾在離莒的軍營之事還並不是那麼名正言順,不過好在現在將軍之位依然是白家掌權,其他人也不好說些什麼。
白博麟來到長姐的軍營,軍中士兵紛紛拜見。
“拜見皇貴君。”
白博麟還未反應過來自己的身份,從白將軍到皇貴君有些不太適應,心想這個稱號不是他想要的,反正肖羿楓是他國國主,櫟陽也稱他為羿王,不如把這鳳后的稱號向櫟陽討來,這本就應該是屬於他的。
“長姐!這些日子過的可還好,有沒有累壞?”白博麟在軍營中的大帳內總算見到長姐。
“二弟。”白博麟的長姐雙手扶在家第的雙臂之上,想要好好看看這小子。
自從白博麟領兵攻佔離莒,二人已有半年沒有見面,豐禾的路上本是可以停上一下看望長姐,可當時白博麟心中都是對櫟陽的怨氣,想問個明白,便沒有停下探望長姐。
如今姐弟二人終於相聚,白博麟此刻內心不勝歡喜。
“比離開都城之時瘦了,黑了。但好像個子又長高了。”白長姐撫摸弟弟的頭,拉他來到椅子上就坐。
“陛下為何要削了你的職位,你可是做了什麼事情惹怒了陛下?”
白博麟很隨意般的說到:“我是惹怒她了,她再怎麼削,這兵權不也是我們白家的,放心吧長姐。”
“身為人臣,說話做事還是要注意一些。”
“長姐教訓的是。”
在白長姐眼中,白博麟還依舊是那個無所世俗,單純孤勇的孩子,他生怕有惡意之人拿他的善良單純斷章取義,傷害到自己的弟弟。
“聽說陛下和羿王的孩子沒有保住?”下面的話還未等開口,白博麟已經知道長姐想問他什麼了。
“這事兒跟我可沒半點關係,我都被陛下打發到西北去了。”
這分明就是他自己請命去的西北戍邊,在跟長姐的述說中便成了被櫟陽打發。
“與你無關便好,這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性子急,跟陛下爭吵傷了陛下,也傷了你二人之間的感情,陛下此次和親卻有不得已之處。”
“可話說回來,陛下為何又讓你去西北戍邊?”
“這個……夫妻之間吵架自是再所難免……長姐就不要過多疑問了,反正我是不會做傷害櫟陽的事。”
白長姐心想,想必家弟的性子還是與櫟陽大吵了一番,否則怎會奪了家弟的兵權又讓他戍邊西北,二人雖年幼情深,但架不住家弟嬌慣到大,性子並不是那麼討喜,我隨無心朝野,但為了家弟,這兵權且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