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章 小基大基
從娘的房間退出，鐵牛到院子裏給黑娃加了把草料，便回到自己房間開始打坐。
隨着呼吸吐納，漸漸鐵牛身上的毛孔再次打開，繼續排出黑色液體，同時靈氣也順着毛孔進入到他體內，向著丹田匯聚。有了葉凌天上次的指引，鐵牛做起來得心應手，排出黑色液體和吸收靈氣的速度要比白天快了那麼一些。
如此，約莫過了兩個時辰，鐵牛滿意地睜開眼，感受着丹田內逐漸充裕的氣息，欣喜不已。
“小子你準備好了嗎？”葉凌天的聲音在此時響起。
“準備什麼？”鐵牛不解。
“小環蛇的獸晶，雖然被你吸收，其內蘊含的氣息也都盡數進到了你的丹田內，但是嘛，那終究不是你自己呼吸吐納得來的，會出現一定的排斥，可能還會有點疼......”
“......”
鐵牛無語，心裏卻已經罵了起來，媽的，這老小子不實誠！這麼關鍵的一環，竟然早不說？
原本他還在想既然殺死妖獸之後，吞下獸晶便可以增加靈氣存儲，那修士還凝氣做什麼，直接想法設法殺妖獸不就好了，現在聽葉凌天話里的意思，感情吞下獸晶有副作用，而且那副作用還不小！
鐵牛想到這裏，剛想說有沒有什麼辦法，就覺得丹田內忽然劇痛不已，好似翻江倒海一般。其內的氣息此刻似乎分成了兩派，正斗個不停！
一股弱到不能再弱的氣息，正在負隅頑抗，鐵牛相信那是他自己吸收的靈氣。而另一股強勢許多的，正是他得自獸晶之內的。
疼痛讓鐵牛額頭瞬間見汗，一張臉都變了形狀。他害怕娘在隔壁屋聽到動靜，扯過一條布子咬在嘴中，默默忍受。
鐵牛不知道的是根本不會有修士會直接吞下妖獸的獸晶，往往會借用特殊材料進行煉化後為己用。因為對於一個修士來說，妖獸獸晶縱然蘊含著極為龐大的氣息，但是這氣息與自身通過呼吸吐納得來的是天然排斥的。
這排斥很危險，稍有不慎就會有爆體而亡的可能！似鐵牛這般生吞獸晶，若在其他修士看在眼裏，那就是與尋死無異。
慶幸的是鐵牛吞下的只是一個連下等靈獸都算不上的幼年小環蛇的獸晶，否則哪裏還能等到現在才發作！
“有...有沒有什麼融合之法？”鐵牛疼得牙齒打顫。
“小子，你別急，本尊現在就教你融合之法。”
“修士只有築基之後，才算是真正入門。”
“所謂築基，最重要的是改變體質，凈化自身，所以需要吸收天地靈氣。”
“最常見的築基之法乃是通過呼吸吐納，吸收足夠多得靈氣，從而實現丹田飽滿，而後再圖築基。此法你好像不太合適。”
“這不常見的則是，通過筋脈築小基，而後築大基！此法你可以一試！”
鐵牛猜測葉凌天肯定是上了年紀的關係，絮絮叨叨起來沒個完，而此時的他痛得一顆腦袋一個勁地向著牆上撞着，以此來轉移丹田帶來的痛苦，他甚至覺得身體內有股腫脹的感覺，好像是快要爆掉了......
小雞大雞？隨便了，是雞就行！
於是鐵牛便說道：“我...我選二！”
“你確定？”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快點的吧！”鐵牛毫不遲疑，說得是斬釘截鐵！他這是劇痛之下沒過腦子的選擇，畢竟葉凌天在介紹第二種方法的時候說過他可以一試。
“將你丹田內氣息散至筋脈，從上至下，從左至右，從陽至陰！”
鐵牛如遇大赦，定了定神，盤腿坐下，嘗試着將丹田內氣息引出，才想起來自己又何曾研究過什麼人身上的十二道筋脈，於是便問：“先散到哪一道筋脈？”
“少陽膽經！”
“少陽膽經在哪裏？”鐵牛又問。
“少陽膽經在你身上，難道還能在我身上不成？”葉凌天說道，但是轉念一想鐵牛終究是個沒修鍊過的小白，不知道這些基礎也是正常，於是又耐心地將少陽膽經的位置告訴了鐵牛。
當鐵牛將丹田內氣息引導而出，丹田帶來的痛感立時消失不見。
接着，鐵牛依照葉凌天所言，將氣息引入少陽膽經。然而就在他氣息進入少陽膽經后，便在此筋脈內飛速流轉，一次次衝擊着某個類似薄膜一樣的存在。
“減緩流轉速度，不要讓它去衝擊筋脈！一旦此時筋脈衝破，你必死無疑！”葉凌天說道。
“啊？”鐵牛震驚，他忙嘗試減緩筋脈內氣息流轉速度。數十息之後，鐵牛終於長出一口氣，少陽膽經內，那股氣息也總算是穩定了下來。
“難道氣息到了筋脈內就沒有來源之分了么？”鐵牛緩緩睜開眼問道。
“正是如此！”
“築基分為兩種，前面說過。第一種便是吸收足夠多的靈氣，存儲到丹田內，再圖築基。對你來說，這條路太慢了，因為此法需要的靈氣數量太過龐大，而吸收靈氣的速度又取決於天資......”
“這第二條路，就是如你剛才所做，吸收靈氣后，從丹田引導至筋脈，在筋脈內築基，當你體內十二道筋脈盡數築基后，便可以彙集至丹田內，從而真正築基！”
“此法，一則需要的靈氣積累較少，二則既然靈氣無需自身吸納而來，則可以利用妖獸獸晶或者他人靈氣！”
“只不過...最後一步時風險很高！”
葉凌天絮絮叨叨說了這許多，鐵牛隻覺唯有最後一句才是最關鍵的，於是便問：“有多高？”
“稍有不慎，筋脈爆裂，便會從此失去神志！”
尼瑪...鐵牛有種着了葉凌天的道的感覺。他瞬間明白了為何這筋脈築基法並不常見？為何葉凌天向自己推介的時候說得猶猶豫豫，啰啰嗦嗦！
似是察覺出來鐵牛的不滿，葉凌天笑着說：“小子，這筋脈築基法，你自己選的，沒人逼你！再說了，若是你運氣好遇到個足夠強大的妖獸或者是即將築基的修士，那不就可以立時築基了嘛？”
足夠強大的妖獸？即將築基的修士？這是我能對付得了的？鐵牛撓了撓頭。
葉凌天似是看穿了鐵牛心中所想，又說：“賭一把嘛，或許某個築基期修士築基失敗，被你撿了便宜呢？”
“又或許某個妖獸受了傷，被你撞見了呢？”
“......”
鐵牛再次無語，這不是和撞大運又什麼分別？於是便道：“我不選這條路呢？我選擇將筋脈內的氣息引導回丹田又該如何？”
“嘿嘿，小子，筋脈有一條準則，那氣息一旦進入，要麼儲存築基，要麼衝破筋脈，才能回到丹田，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葉凌天笑了笑說道。
“試試就試試！”
鐵牛不信，立時嘗試着將筋脈內的氣息向著丹田引導，然而他發現氣息進入到筋脈內后，好像是裝進了某個容器中，被封上了口，無法出來......
“葉凌天你讓我吞下小環蛇獸晶的時候，就想好了對不對？”
“我的資質不是尚可，而是很普通，你一開始就知道對不對？”
鐵牛情緒激動，詰問道。
“額..這個好像...你說得沒錯！”
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