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墓碑
兩人走到樓梯處,什麼也沒有,或許是陳年舊木被風吹的,兩人又逛了其他房間,可似乎什麼都沒有留下。
後面還有好幾幢樓房,不過基本都是房間,可裏面除了搬不走的大物件,什麼值錢的都沒有。
魔法師,咦,什麼大戶人家嘛,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兩人走出樓房,魔法師氣憤的朝那裏又看了一眼。
誰都沒注意到,在轉角的地方,露出了半隻布鞋。
或許是野草茂盛遮住了腳步,只是一個瞬間就消失在了拐角,離去的方向正是那幢破舊的樓房。
樓房內有一人踩着之前的腳印來到了二樓書房內,拿起了那封滑落到箱子裏面的書信,輕輕的拿了起來,手輕輕撫摸着這一封信,就好像是許久未見的情人一般。
兩人走在破落的街道,只要是看上去沒有完全塌的就進去看看,不過,這裏的人好像是撤離的一樣,除了鍋碗瓢盆,床,木架,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就好像是尋寶遊戲一般,反覆在樓房遺迹內來來回回的折騰着,不過依舊什麼也沒找到。
兩人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墳墓處,不過,這裏的墳墓和來的時候不一樣,只有立在前面的兩個墓碑,不過這兩個墓不似合葬,卻並排立在一起,前面還有一排石碑,上面刻着生平事迹。
一八九九年,時逢清朝,外動蕩不安,攜全家隱於山落之中,接濟貧苦避難之人,成村落之行。
同年三月,魏家小女瑩瑩出生,大擺宴席,與同為大戶的尹家相約,若一男一女則定下娃娃親,若都是女孩則結為秦晉之好。
次月,尹家小兒啼哭,歡愉之聲吵醒了所有人,道喜之人絡繹不絕,兩家定下娃娃親。
至此,兩人青梅竹馬,時至一九一二年,有消息傳入山裡,清朝滅了,現在成為了民國,吾尚年少,而二人訂婚,酒席滿街歡呼三天不絕。
一九二零年春,一遊方術士看中,欲收吾為徒,傳授醫術,功夫,吾不願,瑩瑩卻得了怪病,一病不起,幸師傅可醫,但缺醫少葯,時隔五月,病號,此後再不可生育,吾遂定為其尋找良方。
一九三二年冬,吾已三十有三,家師仙逝,遂歸家,外界已經發生戰亂,家中一切安好,吾欲娶其為妻,但尹家一脈單傳,全村人都在反對,吾被迫分開兩地。
後面有一塊石板斷了一半。
一九……鬼子進……吾出抗……受傷昏迷,醒時已不知年月,身旁儘是屍體,吾在一個山洞休養一段時間,回到家鄉。
……三月余,吾自感時日無多,而瑩瑩也先吾一步離去,心力倍感憔悴。
後面還有一段,不過字跡卻些不同,似是兩人刻的。
寫下一封書信,感慨時光荏苒,恨天不願再替我分你十年,兩人雖然定親,卻無婚宴,,終其一生,一人一生未娶,等一不可能的佳妻,一人一生未嫁,以自盡要挾守一芳心許的良人。
魔法師,這,這是我們看到的那個大戶人家的墳,不不不,應該說是就是那封書信的人的墓。
這裏有亭台,為其遮風擋雨,若非墳包和墓碑,誰又能想到這風水寶地有着兩個生生世世不再相見的兩人。
亭台內,兩塊墓碑只有父母,皆無子女信息。
紅夜走上前,點了一支煙,放在墳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紅夜,兩位,我們無心打擾兩位安眠,雖不識兩位先賢,不過國泰民安,婚假自由,小子不才想請兩位祝我們能白頭。
就在鞠躬的剎那,紅夜突然看見墳前有三根剛燒完沒多久的香,看顏色還很鮮艷,與其他的香產生鮮明的對比。
一個怪異的想法在腦海里閃過,這裏除了我們幾個還有活人。
紅夜,小,小運啊,我感覺這裏有些詭異,你看看這。
紅夜顫抖的手指指着面前的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魔法師,這,這香。
魔法師咽了一下口水,都是檢查出去探險的人,看到這裏哪裏還能想不到紅夜想說的。
咔嚓。
又是一聲樹枝斷裂的聲音,卻在這極其安靜的環境有些刺耳。
紅夜,我們先走,這裏不安全。
兩個人慌慌張張的離開后,一個人從墳後走了出來,對着墳磕了一個頭,又從懷裏取了一根香,點在兩墳中間,這香卻和之前燒完的香一模一樣。
點完香,朝着兩人離開的方向哼了一聲,不過也是不急不滿的跟了上去。
兩人跑了二三十分鐘,終於回到了露營地,看見稻草人和兩女正在聊天,又說有笑的。
稻草人,你們怎麼了,這麼慌慌張張的,就和看見鬼了一樣。
魔法師聽見這話身體又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紅夜搖了搖頭,猛喘口氣才平靜下來。
紅夜,你們看看這個。
紅夜拿出了一開始拍的書信。
阿加莎,這不就是一個愛而不得的故事而已嗎?
稻草人,接着看,應該還有。
紅夜又看向後面的照片,當看到那三根顏色新鮮的香,臉色也怪異起來。
紅桃k,這香大概是一個月之前的,雖然比其他的香顏色,但我家有店鋪也做這一類的東西。
稻草人,今天晚上安排兩個人守夜,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等其他兩人回來,一起探討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明天一起去看看。
天色漸漸變得微紅,太陽漸垂。
另外方向的兩人也是趕着太陽落山前的時候回到了露營地。
月影,呼,終於回來了,他奶奶的,這鬼地方真的是一點信號都沒有。
阿加莎,我們幾人帶的水不多了,大概只夠兩天了,我們得儘快找到回去的路。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空中又吹起了風,周圍依舊寂靜,四個男生兩兩組隊守夜。
稻草人,這裏讓人感覺不對,所以紅夜,我們兩人守後半夜,月影和陷阱守前半夜,要不然我怕月影又睡著了,呵呵。
紅夜,我沒問題。
月影,抱歉哈。
月影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