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奇異的腳步
月影,我們幾人獃著也沒有意義,不如出去看看,或者尋找一下出去的路如何?
這個時候,除了還在打呼嚕的稻草人,其他人都在這裏。
阿加莎,我留下來吧,這裏總得有人看着,帳篷里的那人睡得那麼熟,要是出點什麼事也不好。
阿加莎看了帳篷一眼,紅了一下臉,誰也沒看見。
魔法師,也好,也好。
魔法師一下子就明白了阿加莎的原因,笑了一下,趕緊答應下來。
月影,紅桃k,你也留下來吧,我們四個人出去找就好了,你們兩人留在這裏,最好能弄點煙,萬一我們迷路,看見煙也能知道方向。
紅桃k,那好吧。
月影,奈落的陷阱,兩人往附近山上走去,想要試試看,能不能從山上看到回去的方向。
紅夜,那我們就去村裏面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現在的狀況而言,這七人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辦法回去,況且幾人都是旅遊愛好者,幾天不見人影也是正常。
一男一女兩人沿着殘骸走在這曾經熱鬧的街道上,現在入眼只有破瓦,雜草,偶爾還有一些蛇蟲鼠蟻,發出細小的聲音。
紅夜,我們進去看看。
兩人看到一座相對完好的房子,佔地面積就比其他房子大了許多,入眼處是倒塌的牆壁,院子裏還有破舊的水缸,還栽種着幾棵隨風搖曳的柳樹。
魔法師,嚯,這還是大戶人家啊,你看,這,很明顯是一個小池塘,可惜現在也快看不出來了。
面前是一個空地,不過卻比其他地方地勢矮一點,雜草卻比其他地方都要茂盛。
魔法師,我們去裏面看看。
這裏是一個二層樓房,入門是一些潮濕發霉的木板,相對完整的桌椅,其他的卻什麼也沒有。
兩人在一樓轉了一圈,除了一些沒什麼用的大物件,其他空無一物。
魔法師,阿澤,阿澤,這裏有樓梯,我們上去。
魔法師大大咧咧看見樓梯就準備往樓上走去,卻被紅夜一把拉住。
長久無人居住的地方,樓梯上滿是厚厚的灰塵,在灰塵上卻留有幾個腳印,但這腳印卻又蓋上了灰塵。
紅夜,這裏幾個月前有人來過。
他還有半句話沒有說,這裏只有上去的腳印,不過,這樓房只有這麼一條樓梯,怎麼說,這裏還有人在樓上。
紅夜握緊了手裏的棒球棍,一步一步輕輕的走到樓梯上。
吱嘎。
這樓梯實在是太老了,紅夜剛踏上樓梯,樓梯就發出了聲音。
咔。
還沒走兩步,紅夜踩到了一塊腐爛的木板,木板立馬從中間斷了一塊。
紅夜,小心一點。
紅夜站在二樓樓梯口看着魔法師。
魔法師緩緩的走到二樓。
映入眼帘的是凌亂的腳印,密密麻麻的在二樓通道內。
魔法師,這。
紅夜,嗯,這裏肯定有什麼東西,而且,這裏的腳印不止一個人,而且發生過打鬥,讓我好奇的是樓梯只有一個人的腳印,這裏卻起碼有三個人。
紅夜蹲在樓梯口,看着面前的腳印。
魔法師,不對哦,你看這裏。
魔法師指着一個大腳印中間還有一個模糊的小腳印,而且這人的每一步都踩在其他腳印中間。
紅夜,小孩?
紅夜也看到了這個腳印,但是怎麼也不敢相信這種鬼地方會有小孩子。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這確是實實在在存在過,兩人也沒有過多探究。
樓梯口的第一個房間門還關着,紅夜一腳踢開了門,裏面擺放着一張桌子,桌子上空無一物,邊上有一堆胡亂丟在一旁,已經發霉的書籍。
魔法師,看。
魔法師從角落裏找出一個箱子,還上了鎖,應該是比較貴重的東西。
啪。
紅夜一棍子打開了箱子,裏面掉出來一封相對完整的書信,但信封上的字已經看不清了,裏面卻依稀可以看見一個人的一生。
那要從何時論起,還記得那場殘陽帶雨,你說男兒要志在千里,可我又怎能隨風而起。
那時自比管仲樂毅,看他人也不過爾爾小蟻,若一葉扁舟隨風去,誰能讓我用我三分全力,不屑小小一村,不料大病纏身,終是等不到花落下,你已滿頭白髮。
還記得那年櫻花鋪地,只嘆我未見你嫁,十里紅妝傾城國色,只留下默默無話,再無交集其他,逐漸放下。
短短時光,轉瞬六十載,錢財於我如浮雲,金山不過廢物,感覺命不久矣,我回到家鄉,想再看看時光,入眼只有你的墳,我一身錢財,一身武藝,一身醫術,就陪你再過上幾年。
只恨這天地不憐,未能再借你十年,待我回鄉尋你,定能再續前緣。
老夫已幾近黃昏,便趁我尚有餘溫,待我再奏一曲清風,問卿你可敢來聽,墳前裊裊清煙,是我焚香為你再談一曲鳳求凰,半曲罷,琴弦具斷,我便為你焚琴,今生不再為第二人。
還記得,那一日東風又起,窗外的柳樹發了新芽,屋外是滿天飄落的柳絮,只這一剎那,便想起了年少的你。
只可惜,這世間多了一場雨……
魔法師,後面還有一頁,只可惜被粘住了,估計也分不開了。
嗚,嗚,嗚。
魔法師,好感動啊,這肯定是一個老人臨終前寫的,他到最後還是沒有忘記那個年少的姑娘,多麼深情啊。
女生就是感性,或許有一部分是真的,但更多的應該是她腦補的,紅夜白了她一眼。
沒人知道這信為什麼沒有被帶走,沒人知道,這曾經的少年人,滿目滄桑回來,還有多少故人。
兩人將最終決定將信放在了桌子上不帶走,這一切終究是為了成全少年的心事,一個遺憾,或許留在這裏,才是最好的歸宿,不過兩人走之前,卻拍了照片,記錄了下來。
吱嘎。
樓道里傳來一陣很輕的腳步聲。
兩人立刻走出房間,外面依舊靜悄悄的,而那桌子上的信封緩緩的滑到了桌子底下的箱子裏,誰也沒有發現,也再沒有人知道這是一個多少年前的故事。
故事裏的少年,或許已經遇到了那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