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妖孽
眾人都驚訝於皇上的舉動，簫承煦作為皇上，什麼樣的好東西沒有見過，為何會對小公主贏來的不玉佩如此重視？當真讓人意外。
“皇帝哥哥，你不嫌棄這個玉佩不好看嗎？”
蘇染染疑惑的開口詢問，小手不停的摩挲着他腰間的玉佩，上面雕刻的是一個普通的花紋，雖然樣式精美，但看不出是什麼。
掛在皇帝身上確實有種格格不入的割裂感。
她開始有些後悔要把這個玉佩送給簫承煦，儘管涼玉珍貴，可若是與人不匹配，佩戴上以後還是太廉價。
“瀟瀟，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你送的東西不管是什麼哥哥都喜歡，更何況這是瀟瀟努力贏來的，很有紀念價值。”
簫承煦摸着蘇染染的腦袋，開口安慰她。
身為皇上的確收到過很多人送來的東西，都是格外名貴的，可那些東西都沒溫度，只是一個冰冷的物件。
蘇染染這個不一樣，玉是涼的，收到玉的人心卻是暖的。
蘇染染聽到她這麼說臉上才露出開心的笑容，握着自己的小拳頭大聲的說道。
“皇帝哥哥你放心，以後瀟瀟贏到的東西，都當做禮物送給你。”
被在意的人鼓勵，她瞬間充滿了動力，剛才的不愉快煙消雲散，瞬間又變成活潑開朗的小公主。
簫承煦聽到蘇染染這麼說，一顆心都化了一半。
想起她那個還沒有找到的太監哥哥，默默的在心裏攀比。
你是蘇染染的親生哥哥又如何，我在她心裏肯定比你更重要。
唐明初不服氣的看着二人互動，正準備上前提醒皇上這玉佩不適合帶在身上，他還沒有開口，皇上察覺到他的意圖，一臉嚴肅的警告。
“唐明初，你的小動作朕都看得到，以後要是再做出讓公主不高興的事情，朕絕對不會包庇你，一定嚴懲。”
唐明初一聽到這威嚴的聲音，就想起在地牢裏過的日子，有任何不服氣的想法，全都憋了回去。
“瀟瀟，你想不想看看皇宮外面的上元佳節是什麼樣子？”
簫承煦轉過頭又換上了一副溫柔的面孔，耐心的詢問蘇染染。
慶典大禮結束以後，皇上要到遊船上給皇宮外兩岸的百姓觀禮，皇宮外面不遠處就有一條貫穿整個京都的河流。
每年的上元佳節，皇上都會隆重的進行遊船，今年也不例外。
不過有了蘇染染，遊船也許會變得更加有意思。
“我真的可以去嗎？”
蘇染染仰着軟嫩的臉蛋，充滿期待的詢問。
之前在冷宮裏住的時候聽宮人說過，皇上遊船時的盛況，見過的人都不會忘記你那樣盛大的場面。
只是在遊船上讓百姓進行觀禮，是只有皇帝才能享受的權利，其他人根本沒有機會登上遊船。
因此蘇染染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
“朕是皇上，想讓誰去誰就可以去，走，朕現在就帶瀟瀟過去。”
簫承煦說著伸手把蘇染染抱在懷裏，坐上轎攆前往宮外。
皇上出宮是大事，再加上今日是上元節，皇宮兩邊加派了侍衛，一路上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前往遊船。
宮外早已是人山人海的百姓，他們被侍衛攔着規矩的站在兩邊，目光一直看向那艘奢華無比的遊船。
在臨登船之前，有一個大臣忍不住出言提醒。
“皇上，向來遊船觀禮只能皇上獨自一人，就算需要其他人陪同，也至少應該是親生的皇子公主。”
“瀟瀟公主上去不符合規矩。”
那大臣說完，頓時感覺後背一陣涼意，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正對上簫承煦犀利的眼神。
他冷冷的聲音傳來。
“還用不着你來教朕做事，下去！”
那大臣不敢再說話，戰戰兢兢的離開遊船。
簫承煦安心的抱着蘇染染，站在遊船上看兩岸的風景，隨着船身的慢慢移動，兩街的百姓紛紛湊到橋欄邊。
爭先出來朝拜，他們當中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皇上，心情十分激動，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想要看清楚皇上的容貌。
不成想最引人注目的反而是簫承煦懷裏的蘇染染。
周圍兩邊的百姓看到皇上懷裏抱着一個小孩，一個個皆露出疑惑的表情，一時之間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討論着蘇染染。
“皇上懷裏抱着那小孩是什麼來歷，沒聽說過當今聖上有這般大的孩子？”
“我也沒見過，這歷來能跟皇上一起上遊船接受百姓朝拜的，只有太子，咱們皇上可是連孩子都沒有，哪裏來的太子？”
“這麼說來，那小姑娘分明不是皇子，那她怎麼能上遊船？”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蘇染染的風頭甚至蓋過了遊船朝拜。
大家心中疑惑都想知道，蘇染染是什麼來歷能讓皇上親自抱着遊船。
遊船上的蘇染染並不知道這一切，她興奮的左看右看，只覺得什麼都是新奇的，繁華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到處點着的花燈。
透露着讓人歡喜的氣息，蘇染染忍不住環抱住簫承煦，軟軟的聲音在他耳邊說著感謝的話。
“皇帝哥哥，謝謝你帶我一起遊船，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瀟瀟非常喜歡。”
簫承煦對着她露出一抹寵溺的微笑，抱着懷裏的小人，覺得十分的滿足。
再加上他說的那些話，聽着心裏舒坦，臉上的笑意也更多了一些。
“瀟瀟要是喜歡，等過一段時間國事不忙的時候，哥哥可以帶着你去游江南，那裏山清水秀，還有很多宮裏吃不到的美味食物，你肯定會喜歡的。”
“好。”
蘇染染開心的應答，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面對什麼。
百姓們還在議論，這些話一傳十，十傳百的傳到了蓮妃的耳朵里。
她本來就對蘇染染不滿意，有這麼一個可以落井下石的機會，怎麼可能不把握住。
她讓宮女找到一個江湖道士，趁着無人注意，親自過去見面。
“這包金子給你，我讓你在百姓面前說公主命犯煞星，有損國運。”
蓮妃穿着斗篷，把一包金子扔在他手裏，惡狠狠的交代。
那江湖道士一開始有所猶豫，誹謗公主可是重罪，可當他打開看到滿滿一袋黃金后，還是沒能抵過心中的貪念，連連點頭答應。
“娘娘放心，我一定保證把這件事情辦好，讓那小公主永無翻身之日。”
“那就好。”
蓮妃露出放心的微笑，百姓之中多有迷信之人，只要造謠生事說洛瀟瀟不詳，即便是簫承煦也不一定能保下她。
到時候，蘇染染失寵已經成了定局，看她還拿什麼囂張。
江湖道士拿了金子后，沒有閑着，隨着圍觀的百姓一起沒入人流中，躲在暗處尋找一個恰當的時機出現。
簫承煦抱着蘇染染游完整條長街，遊船停靠在一個碼頭，一般停留片刻等百姓朝拜完畢后，遊船就算結束。
蘇染染興奮的玩了一圈，耗費完力氣，此時正在簫承煦的懷裏吃着糕點，喝着果茶，十分的愜意。
突然，碼頭上把守的侍衛一陣騷動，周圍的百姓都混亂的擠到碼頭，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簫承煦注意到異常，在侍衛的保護下，從遊船上下來。
在碼頭上看到一個身穿道袍的瘦弱男子，他皮膚有黑，眼睛裏閃着精光，正在跟侍衛爭執。
江湖道士在大齊有一定的地位，這裏的人多多少少有些迷信，有時候很願意聽他們說的話。
現在皇家的人跟道士發生衝突，以至於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
簫承煦為了不讓事情繼續惡劣的發展，擺擺手讓侍衛讓開，親自開口詢問。
“你是何人？接近朕是想做什麼？”
江湖道士見皇上親自開口，急忙露出諂媚的微笑，恭敬的回答。
“小人見過皇上，皇上莫怪，小人遊走江湖多年，今日見到皇上遊船，心中感慨萬千，想要為大齊盡一份綿薄的力量，測測運勢。”
“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不會耽誤您太多的時間。”
江湖道士話音剛落，人群里就傳出一陣騷動。
“聽說這是個很厲害的道士，有很多人慕名上門求測好運，還給出許多的金銀珠寶他都不為所動。”
“當真是個得道的高人，不會為金銀之物動心。”
一旦有人開了頭，其他人都想打開了話匣子似的，七嘴八舌的討論。
聽到百姓們這麼說，簫承煦也沒有懷疑，便額外應允給他一炷香的時間。
“既然如此，道人不妨說說大齊的運勢如何，朕這個做皇帝的也聽聽。”
簫承煦從來不相信這些江湖騙子，要不是今日百姓眾多，他才不會理會這人。
江湖到時得到允許后，恭敬的行禮，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裏面拿出了一個八卦陣。
與普通的八卦陣不同，這個像是羅盤一樣，雕刻出一個凹凸的八卦陣。
他又隨手拿出幾個圓如珍珠的小球，一把撒在八卦陣上，本以為會隨着動作掉落，結果那些小球穩穩噹噹的落在縫隙里，甚至可以左右滑動。
道士閉上眼睛，一手拿着八卦陣，一手掐指一算，嘴裏還念念有詞。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便睜開眼睛，恭維的說了一堆誇獎的話。
“皇上英明神武，治理國家有方，在您的管理下，百姓們安居樂業，各個地區繁榮發展，打家劫舍殺人放火之事少有發生。”
“是當之無愧的太平盛世，只不過……”
百姓們都聽得津津有味，覺得這江湖道士真是神奇，說的一點都沒錯，看來當真是有兩把刷子的。
他突然停下來，話鋒一轉，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只不過什麼？有什麼話直接說。”
簫承煦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這道長剛才說的話，在他看來根本就是一通廢話。
百姓安居樂業的場景，任何人都能看到，不過是一些恭維的話而已，還以為能有什麼真本事。
江湖道士神秘一笑，突然看向蘇染染，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一本正經的說道。
“只不過如今皇上身邊圍了一隻妖孽，她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災星，如果放任此人在皇上身邊，一定會禍及國本。”
“還請皇上做決斷，斷斷不可留下此人。”
說完，他手中的八卦陣指向蘇染染。
“胡說八道，你這分明就是一派胡言，瀟瀟是公主，容不得你一個小小道人如此污衊，來人，把這道士帶下去。”
簫承煦聽到他冤枉蘇染染，當即變了臉，急忙把人護在懷裏，命令趕走道士。
侍衛聽從皇上的命令，正準備要動手，道士急忙說道。
“皇上，小人手中的八卦陣，在遇到天煞孤星，怨力極強的災星時，會有強烈的反應，皇上既然相信公主不是災星。”
“不如讓她伸手摸一下這八卦陣，自可以證明清白。”
“好。”
簫承煦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他才不相信道士說的話，不過總要顧及流言蜚語，試一試也無妨。
蘇染染在簫承煦眼神的鼓勵下，膽怯的伸出小手，輕輕觸摸冰涼的八卦盤。
只是摸了一下，便迅速收回手。
不曾想，在蘇染染收回手的瞬間，八卦陣發生強烈的震動，原本在凹槽里的小珠子居然瞬間融化。
匯聚在一起，在陣中拼出一個字。
“凶！”
道士舉起自己手中的八卦陣，展示給百姓們看。
江湖道士表演的太過逼真，再加上有八卦盤這麼顯眼的東西為證，瞬間在人群中激起千層浪。
大家口口相傳，幾個呼吸的功夫，兩街的百姓都相信蘇染染是災星。
就在這時，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叫喊了一聲。
“請求皇上，處死災星，保全大齊平安。”
百姓們聽到后紛紛下跪，請求簫承煦處死蘇染染。
“請求皇上，處死災星，保全大齊平安！”
“請求皇上，處死災星，保全大齊平安！”
“……”
聲音一聲，高過一聲。
眼看着局勢就要控制不住，簫承煦怕蘇染染會受到傷害，把人護在身後，朝着那道士大發雷霆。
“你這妖言惑眾的道士，依朕看，最應該處死的是你。”
“來人，把這道士壓下去，凌遲處死！”
簫承煦不給他留一點機會，當場就要把人殺了。
此時被一道柔和的聲音阻止。
“且慢。”蓮妃緩步走上碼頭，中途不動聲色的遞了一個眼神給道士，便衝著簫承煦緩緩行禮。
她在人群中看了半天，對於道士弄的這一出十分滿意，眼看着就快成了，她可不想人就這樣被處死，急忙站出來阻止。
“蓮妃？你怎麼在這兒？有什麼話就快說。”
簫承煦看見她也沒有什麼好臉色，直接了當的詢問。
蓮妃依舊保持着微笑，裝出一副顧全大局的樣子勸告道。
“皇上，眾怒難犯，如今這麼多百姓都看着呢，要是直接把說實話的道士處死，很難給他們一個交代。”
“依臣妾的看法，倒不如讓侍衛先把蘇染染關起來，算是安撫百姓，回到皇宮以後再想辦法，皇上覺得如何？”
蓮妃的小算盤在心裏打的十分響亮。
只要蘇染染被關進地牢裏，她就有辦法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到時候再加大謠傳的威力，就算皇上想要把蘇染染放出來，也不能夠。
“不行！”
簫承煦毫不猶豫的拒絕，連帶着看向蓮妃的眼神都有幾分冷厲。
“蓮妃，朕根本就不相信瀟瀟會是災星，更不相信什麼妖怪的說法，所以不會把人關進地牢，該處死的是這個道士。”
道士聽到皇上這話，頓時嚇得渾身發抖，擔心自己真的會被處死，急忙開口辯解。
“皇上，小人知道一時之間發生這樣的事情，皇上很接受，可小人說的都是實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齊的江山平安。”
“若是皇上實在不相信，小人有辦法可以讓妖孽顯形，只要皇上願意再給小人一炷香的時間試一試。”
只要皇上答應一試，他就有辦法讓眾人相信蘇染染就是妖孽。
可惜皇上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嚴厲的拒絕。
“朕不相信你說的話，更不會讓你再污衊公主，侍衛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把人帶下去！”
“是！”
皇上發怒，侍衛們不敢怠慢，幾個人湧上前要把道士拖下去。
“皇上，請皇上再給小人一次機會，一定能夠證明公主就是妖孽！”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簫承煦更加不會給他機會。
眼看着人就要被拖下去，百姓們都站出來求情。
“皇上，道士說的沒錯，大齊的江土不允許任何人動搖，如果有妖孽在皇上身邊，不可不防，還請皇上讓道長一試！”
“請皇上讓道長一試！”
有人開口，後面的人都跟着跪地求情。
因為百姓的呼聲實在太高，簫承煦被他們氣的吐血，最後為了安撫民心，不得已答應。
“好，朕就依大家所言，讓你試試，如果搞不出什麼名堂，再殺了你也不遲！”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妖孽，更不相信是蘇染染，在簫承煦看來，道長是在故弄玄虛，不管再給幾柱香的時間，結果都是一樣的。
道長看了蓮妃一眼，二人相互點頭。
蓮妃也不知道他能使出什麼能耐，睜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
只見那江湖道士拿出一張符紙，咬破手指，在圖紙上故弄玄虛的畫了一個圖案，隨後嘴裏念念有詞的圍着蘇染染。
手中拿着一種白色粉末，不動聲色的撒在蘇染染周圍。
蘇染染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動彈，一張小臉害怕的緊繃著，雙眼求救似的看着簫承煦，強忍着沒有開口。
簫承煦何嘗不心疼，他默默的握緊拳頭，想着等這道士裝神弄鬼完，立刻把人帶下去處死，再也不讓蘇染染接觸到這種人。
道長不停的在蘇染染周圍比劃，一陣眾人看不懂的“做法”后。
他從自己的袖子裏，拿出一個圓柱形的東西，朝着蘇染染的臉上噴去，同時嘴裏念叨着，“妖孽，還不快顯形！”
話音剛落，蘇染染就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渾身燃起了綠色的火焰，那詭異妖嬈的光芒，趁的蘇染染像是什麼千年老妖。
更加奇怪的是，綠色的火焰越燒越烈，可蘇染染本人卻毫髮無損，完全沒有受到傷害，那火就像是自身帶的一樣。
百姓們瞬間大驚失色，人心惶惶，吵鬧之聲絡繹不絕。
“皇上，公主真的是妖孽，請皇上處死公主！”
“請皇上處死公主！”
這一次百姓們非常堅決，甚至一度向遊船靠近，很快整個遊船的岸邊就圍着水泄不通，只要遊船一動，這些人肯定會爭先恐後的衝上船把蘇染染拽下來。
蓮妃驚恐的往後退幾步，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嘴巴，露出慌亂的神情，在一旁煽風點火。
“皇上，你看公主周身有綠色的火焰，她肯定就是妖孽，這麼多雙眼睛可都看着呢，皇上，您一定要處死妖孽。”
說罷，直接跪在地上表明心志，百姓們見狀，也都學着蓮妃的樣子，跪在地上懇求簫承煦處死蘇染染。
在這會兒說話的功夫，蘇染染周圍的火焰已經熄滅，她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一張小臉異常委屈的看着簫承煦。
嬌軟的聲音開口。
“皇帝哥哥，我不是妖怪。”
蘇染染濕漉漉的大眼睛裏透露着害怕，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只是出來玩耍一圈，還能碰到這樣的事情。
“瀟瀟，到哥哥懷裏來。”
簫承煦不顧眾人的目光，把蘇染染抱在自己懷裏輕聲安慰。
“瀟瀟放心，哥哥根本就不相信你是妖怪，即便是，哥哥也會一如既往的喜歡你。”
簫承煦的這一番話說的聲音不大不小，周圍的百姓都能聽到。
眾人見皇上維護蘇染染，情緒越來越激烈，恨不得直接衝上遊船。
“皇上，你可千萬不要被妖孽迷惑，這都是她使出來的障眼法。”
“請皇上處死妖孽！”
“皇上，若是不願意下令，只能有我們這些人親自動手，為大齊剷除妖孽！”
不知道人群中是誰喊了一聲，百姓們的情緒被調動，爭先恐後的要攻擊蘇染染。
看着局勢越發不受控制，簫承煦無奈只能在侍衛的護送下帶着蘇染染匆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