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3.勇退
8月16號的時候，《超體》全球同步上映。
並且，在天朝首映當日，就砍下了7700萬的票房。
而這個成績對於所有人來說，倒顯得理所應當。
畢竟，這是楊蜜的片子。
《環太平洋》的票房記錄還在後院的金山上掛着呢，首日7700萬票房，對大蜜蜜而言……洒洒水啦。
不過《超體》的評價確實褒貶不一。
和《環太平洋》那……獻給機甲迷們的科幻夢不同，這片子其實要更偏無腦一些。
並且劇本邏輯也並不強。
無怪乎在絲路電影節里被評價為“一部普通商業爽片”的名頭。
但還是那句話，商業爽片歸商業爽片，只要它足夠爽就行了。
不過可惜的是，在美國那邊，《超體》的票房卻並不算高。首周末兩天加在一起才堪堪破了兩千五百萬美元。
而這片子在美國那邊媒體的預測，最終票房大概在7000萬到7500萬美元左右。
對於這個成績，大家倒覺得挺正常的。
亞裔當主角的片子，票房高才不正常……古往今來，能在北美本土實現這個目標的，也就兩李一程，而女主角就更別提了……滿大街走找不到一個。
雖然一部《環太平洋》已經證明了楊蜜的商業價值，但那也僅限於天朝。哪怕她是柏林影后，可在美國本土，號召力同樣有限。這電影能賣票，大部分都是靠呂克貝松的名頭。
所以，如果單純以美國本土票房而言，《LUcY》這電影可以說賠定了。
畢竟荷里活那邊是三倍回本定律。
但……
當《LUcY》這電影算上全球票房時，形勢卻直接完成了逆轉。
首先在天朝，《超體》次日票房直接來到了9850萬。
兩日票房加在一起直奔1.8億，換算成美元是接近3000萬左右。
而這才兩天。
並且這還沒完。
陸續上映的歐洲方面，德、英、意、法這些國家，兩日一共貢獻出了2800萬美元的票房。
尤其是德國，2日840萬美元的票房直接超過了呂克貝松號召力最強的法國。
一下子，《LUcY》的全球票房就超過了八千萬。
別說回本了，照目前這個趨勢，大賣已成定局。
而美國那邊，荷里活向來對於這種金錢數字的漲幅敏感度是最高的。
當他們看到了《超體》的全球票房數據后，瞬間，無數片約忽然就飛向了雙唯。
原因無他。
這個天朝女演員或許在美國本土還沒什麼號召力……但就全球票房……或者說的更極端一點，就天朝票房而言，她的號召力簡直是頂級的！
一部普普通通的商業片都能取得如此的成績，那麼只要再給她搭配一些靠譜的“隊友”……那收割天朝票房市場，不是跟玩一樣？
所以，這些荷里活的各個公司立刻忙碌了起來。
並且，他們的信心還很足。
沒有任何一個演員能拒絕荷里活伸出的橄欖枝！
他們無比堅信！
甚至，他們在發過去了邀約后，楊蜜三四天內都沒有任何回復，在他們看來都只是“坐地起價”的談判姿態而已。
當《超體》的全球票房在上映第十天超過了1.7億美元后，他們更加堅信了！
這個女演員，絕對有號召力！
只要能合作，那麼就等於有了一顆收割即將成為全球第二大票倉市場的搖錢樹！
只是……
為什麼她還不回復？
……
“你沒興趣？”
劉墨墨有些吃驚：
“真要退出？”
“對啊。”
魔都，剛剛結束了和LV的商業合作談判的楊蜜顯得有些疲憊，坐在商務車裏揉着太陽穴，應了劉墨墨的吃驚一聲。
“意思你要放棄荷里活？”
坐在旁邊座椅上的劉墨墨瞪大了眼睛，詫異的繼續問道。
“差不多吧。”
楊蜜點點頭：
“墨姐，你看許鑫忙成啥樣了……我要是再一兩個月不回家，我們四口這個小家可就散啦。”
“呃……”
一時間聽到這個解釋后，劉墨墨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想了想，她無語的說道：
“可是我和許鑫聊過，許鑫說他無條件的支持你，你要出來，他就看家……”
“他看個屁的家。”
楊蜜直接翻了個白眼：
“別的不提，孩子這一個暑假，你看他在家待幾天？……還他看家？我是不是沒跟你聊過，我家那條大毛是咋死的？”
“大毛……狗？”
“不是，魚！死的老冤枉了……”
“……”
劉墨墨更無語了。
“我記得你家不是魚挺多的么？”
“那是大毛死後，重新買的。有條魚叫大大毛。”
“……咋跟個狗名字一樣？”
“狗？狗也有，名字叫鼻涕。”
“……”
劉墨墨只覺得自己腦瓜子都疼了起來。
你家第一條魚叫大毛，第二條魚叫大大毛，還有條狗叫鼻涕。
這是什麼名字？
誰家好人給狗取這個名字？
問過狗的感受嗎？
於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可真夠亂的……那你這說放棄就放棄，也太可惜了些。”
“不可惜呀，我的好姐姐。”
楊蜜繼續搖頭：
“太遠了。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許鑫是個廢物……”
“……”
劉墨墨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點啥了。
不是，你們家找老公的要求到底多高？
許鑫還是廢物？
可楊蜜不管她腦子裏啥想法，繼續說道：
“我要是不把這個家支棱起來，它早就散了。他現在忙，國內的事，國外的事……他這樣，我就必須要後退。倆人要都往外沖，那後面不就沒人管了？暖暖和陽陽這都5歲了，都快上小學了，我要是再不管，孩子萬一沒教育好……我可是在我婆婆墳前發過誓的。一定要把她孫子和孫女教育成材。所以……忙的事情就讓他來吧，我所有的工作中心以後肯定以家庭為主，國內拍戲為輔。”
“……”
一番話解釋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后，劉墨墨自然也聽懂了。
於是，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隨手把裝着一兜自己精挑細選劇本的包給丟到了後座：
“好吧。”
她其實很清楚，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在繁花似錦烈火烹油的時候，選擇急流勇退回歸家庭的。
這不僅需要一顆清晰的頭腦，更要有毅然決然的勇氣。
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難怪我爸說你們兩口子跟鐵打的似的……”
“哦？”
楊蜜眼睛一亮：
“劉叔還記得我呢？”
“廢話！許鑫前兩天剛和他喝過酒……還有，你老公最不是東西了，把我賣了個一乾二淨……”
沒了“公事”，好容易從美國回來一趟的這姐姐就開始吐槽許鑫這個狗東西有多不是人。
什麼大小王不分，忘恩負義，狗言狗語之類的詞兒就開始往外冒。
楊蜜呢……也不惱。
自家老公有多狗，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真是狗起來連狗都不如他狗的程度。
再加上這也是倆人親近的一種體現，於是笑眯眯的在那聽。
聊了一會兒，倆人的話題自然而然就轉移到了工作上面：
“你這次和LV談的咋樣？”
“不咋地，品牌摯友+單品代言+2年合同……打發叫花子呢。”
“……連品牌大使都沒給？”
劉墨墨也有些無語。
一般情況下，品牌代言的等級是全球代言>品牌大使>品牌摯友。
而產品代言是全線代言>分支代言>單品代言。
顯然，LV給的品牌摯友+單品代言的合同，確實不咋地。
楊蜜搖頭：
“沒給，不過沒關係。這些高奢品牌代言又不是只有LV一家。迪奧和GUccI都在聯繫我……到時候選一個合同最好的就是了。”
“那你未來的工作重心，就放到國內了？”
“嗯。”
“不心疼？”
“有什麼好心疼的？”
楊蜜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了這姐姐一眼：
“得先顧好小家，才能看大家啊。再說，國內的機遇不比國外小。明年我還是絲路電影節評審呢……”
話音未落，“叮鈴鈴”的電話聲響起。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后，眼裏閃過了一絲意外的神色。
“我接個電話。”
“嗯。”
“……喂，林導。好久不見啦……”
一旁的劉墨墨聽到這個稱呼也沒在意。
直到聽到了一聲：
“電視劇？”
找蜜蜜拍電視劇的？
她納悶的想了想。
心說現在的蜜蜜怎麼可能去拍電視劇……
但馬上就聽見了楊蜜的聲音：
“唔……那劇本發我唄。我先瞅瞅……”
“……”
劉墨墨瞬間又無語了。
“啊？版權在我這？……叫什麼名字？”
“三生三世……噢，我想起來了，主角是只狐狸，叫白淺對吧？”
“……具體劇情我有點忘了，這樣，我回去看看咱們再溝通？”
“我現在在魔都呢。”
“唔，今晚不行，今晚我和我姐一起吃飯。明天我去橫店探個班……對，孩子不是快開學了么，想爸爸了。那你等我從橫店回來吧？”
“好，那就這麼說……嗯嗯，到時候咱們再聯絡……”
又聊了幾句后，楊蜜掛斷了電話。
這時，商務車也到了目的地。
“墨姐，我們怎麼進去？”
孫婷指着在魔都這個寸土寸金的大都市裏，依山傍水的這片世外桃源問道。
“直接開到門口，報我名字就行。”
劉墨墨說完，扭頭對楊蜜說道：
“這次我這幾個朋友都給你介紹一下，都挺不簡單的。一個家裏是……”
“嗯嗯。”
劉墨墨說，楊蜜就聽。
等大概都說了一下背景之類的后，這姐姐一拍胸脯：
“都是從小長大的朋友，以後你要有什麼事，我不在，直接給他們打電話，保准沒問題……”
那語氣，就像是當年的王碩。
魔都這一畝三分地。
姐們平趟。
……
“……行，今天就這樣吧。”
8月29號下午4點多，許鑫看了一眼最後拍攝的鏡頭，通過之後便下達了令人不自覺臉上發笑的好消息。
沒辦法，橫店是真的熱啊。
這個季節拍戲確實太遭罪了。
每次下班回去身上都是一層黏糊糊的汗水。
而如今能早點下班，自然每個人心頭都充滿了喜悅。
“勇哥，這邊交給你了。”
許鑫摘下了監聽耳機，打了個招呼后，直接起身就要帶着蘇萌往外走。
妻子下午的時候就到了，不過為了不打擾劇組拍戲，她選擇了去探班《花千骨》劇組，並且答應自己晚上她親自下廚。
雖然橫店不是家，但……他確實有點歸心似箭了。
可誰成想他剛走到蘇萌身邊，最近開始減肥但似乎越減越肥的蘇萌就奉上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許哥，郭凡給您打電話了。”
“……”
頓時，他覺得萌萌這張臉開始變得面目可憎了起來。
帶着幾分無語，他問道：
“他到哪了？”
“咱們酒店，問我您晚上有空沒，我沒直接答覆他。”
“……”
許鑫瞬間無語了。
吐槽了一句：
“他不好好給電影裏那些什麼墮胎之類的劇情做公關……來找我干屁啊！”
《同桌的你》果然如同絲路電影節里一些觀影的聲音那般，因為裏面的一些故事情節遭受了不少詬病。
不過……不挨着人家票房繼續走高。
這片子目前票房已經過3億了。
郭凡總共就拍了兩部戲，一部“致青春”，一部這個。
票房一部比一部高。
在加上這兩年正是吃青春片紅利的時候，《同桌的你》雖然被人詬病劇情問題，但確確實實票房足夠打。大賺已經成了定局。
明明在拍這部電影之前，他還患得患失的。生怕處女作拍出來了7個億的票房，結果第二部就撲街了……不過就目前而言，這片子應該保底4億票房了。
雖然沒達到處女作的水準，但許鑫知道這部片子的投資方給他的分紅很高。
講道理，應該足夠一部電影達到“小·財富自由”了。
但電影劇情被人詬病，當導演的肯定要背鍋，來找自己幹啥？
這不耽誤我和我媳婦甜蜜么。
不過他大概能猜出來郭凡來找自己幹啥。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流浪地球》有眉目了吧？
要是平常，他或許會好奇。
但這會兒他一心就只有七個字：老婆孩子熱炕頭。
這貨咋那麼礙眼呢。
要不把他沉江了吧……
一路琢磨，結果他剛出租用的民居住宅，就看到住宅的巷道胡筒對面，停着一輛小貨車。
小貨車後面正站着倆工人，一箱一箱的往下卸貨，而旁邊站着一個帶着墨鏡的帥哥。
雖然有墨鏡遮擋，但許鑫看到那熟悉的黃毛，一下子就知道是誰了。
“許導？”
鹿涵也發現了許鑫，趕緊鞠躬打招呼：
“許導您好，我是鹿涵。很高興見到您……”
“呃……”
許鑫愣了愣，又掃了貨車一眼，納悶的問道：
“來探班？”
“是的。我剛回國，從魔都下的飛機，之前答應了小彤來這探班……”
說著，鹿涵的助理趕緊提着一個紙袋走了過來，他接過來后，走到許鑫身邊雙手恭敬的遞了過來：
“給您準備提神的咖啡。”
“呃……謝謝。”
許鑫應了一聲，也沒說自己不喜歡喝咖啡的事情，只是點點頭：
“那你進去吧，今天的劇組拍攝已經結束了，不過人都還在裏面，我還有事，就不招待你了。”
“好的，許導，您辛苦了。”
“嗯，拜拜。”
把咖啡袋直接給了蘇萌，他沖鹿涵點了下頭，朝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許哥。”
走了一段路之後，忽然蘇萌喊了他一聲。
“嗯？”
許鑫扭頭，發現對方已經打開了一杯咖啡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你不減肥么？少喝點！”
“……許哥，你能聽到它說話么？”
蘇萌一指咖啡。
“？”
許鑫無語了：
“喝假酒了吧你？”
“沒有呀。”
蘇萌一臉o(′｀)o的表情。
指着咖啡杯：
“它沒說話，對不對？妹說話就是0卡！”
“……”
許鑫嘴角一陣抽搐：
“啊對對對……”
“嘿嘿~”
蘇萌又美滋滋的吸了一大口也甜絲絲的咖啡，繼續說道：
“許哥，關小彤還沒成年吧？”
“對啊，才17，你問這個幹啥？”
“鹿涵他倆……”
“呃……”
許鑫腳步一頓。
想了想，搖頭：
“應該不至於。可能只是兄妹吧……她不是問鹿涵喊鹿哥哥么？”
蘇萌沒回應，只是唱起了歌：
“她只是我的妹妹……”
“……”
許鑫心說你咋那麼皮呢。
當初我真的是瞎了狗眼，找了你這麼個真皮沙發當助理。
造孽啊……
……
等快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5點半了。
許鑫有些糾結，但說到底，還是心軟了。
拿着手機給郭凡打了個電話。
然後他就在酒店大堂里，被郭凡給堵到了：
“許導！”
“唉……”
沒任何喜悅，他只是嘆了一口氣。
郭凡一愣：
“許導，咋了啊？”
許鑫直接翻了個白眼：
“別廢話，劇本給我。”
郭凡趕緊把手上拿着的劇本遞了過去：
“我去您房間？我還有好多想法想和您聊聊。”
“不，你不想。”
許鑫白眼翻的更勤了：
“楊蜜帶着我大寶貝閨女和小心肝兒子來了，我現在只想老婆孩子熱炕頭。”
“啊？”
郭凡一愣。
要知道，他這次專門來橫店，為的就是這個事情。
結果……
“那好吧，那您先看看……我等您。”
“嗯。”
許鑫先應了一聲，可走了幾步后，又覺得不合適。
只能無奈扭頭：
“你這次來橫店，就是為了這個？”
“對。”
“……一會兒我上去看看，晚上咱們一起吃飯吧。”
郭凡神色一喜：
“好嘞！”
……
對於一個有家有室的男人而言，最幸福的時刻是什麼？
其他人的答案許鑫不知道，可對他而言，無非就是當他打開房門時，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以及那朝着他跑過來的兒女。
“爸爸！”
倆孩子朝着他飛撲了過來。
“誒！”
許鑫滿臉笑容，蹲下來一邊摟着一個，腰一挺，就把倆孩子直接抱了起來。
靠在套間卧室門口的楊蜜笑吟吟的望着這一幕，忍不住拿着手機拍了下來。
這些小時候的照片，都是長大后的回憶。
異常珍貴。
“現在吃還是一會兒吃？麵條已經擀好了。”
楊蜜一指套間的茶几。
木製茶几上放着一片軟墊的面案。
淘寶29.9包郵的那種。
而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電鍋，紅色的燈光閃爍，絲絲熱氣正在往外冒。
滿屋子都是羊肉的那種清香味。
不用問，晚上肯定是羊肉面。至於配菜……應該是炒韭菜和辣椒油了。
她知道他最喜歡的是什麼。
能得到公公認可的這一碗羊肉面，勝過任何山珍海味。
許鑫自然不餓，但他很饞。
不過還是對妻子說道：
“幾人份的？郭凡來找我了……”
楊蜜一愣，想了想，說道：
“那你現在吃吧？我就弄了你自己的。倆孩子最近舌苔比較厚，不適合吃羊肉。要不這樣吧，好久沒上李哥那吃燒烤了，你自己吃，郭凡來找你是因為上次你說的那個劇本？”
“嗯。”
“那晚上就去吃燒烤唄，還有單間，清靜。”
“也行，那現在下面吧。”
“好。”
楊蜜應了一聲，開始忙活。
她這次買了倆電鍋，就專門為了這頓飯準備的。
其實講實話，酒店這種自己做飯是具備安全隱患的，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引發火災。
但是吧……橫店這邊情況有點特殊。
來自天南海北的明星大腕都有着自己的口味傾向，經常出差的人都知道，去了一個地方吃當地美食，一天兩天還可以，可如果時間長了，對於“家味”的思念就會愈發強烈。
所以，大明星也好，小明星也罷，自己在房間裏開小灶這種事情真的不稀罕。
這酒店甚至還有小廚房。
不過這次楊蜜來沒帶孫婷，倆孩子不能不管，所以只能在房間裏弄了。
“婷婷呢？”
“回燕京看婚禮場地去了。”
“喲？”
許鑫有些驚訝：
“終於要修成正果了？”
“嗯。所以我放了她一周的假。並且最近打算物色一個新助理。婷婷歲數也不小了，結婚了趕緊要孩子……總不好因為咱們，就給耽誤了工作。”
“那倒也是。不過新助理得讓婷婷帶一段時間吧？”
“那肯定……”
許鑫抱着倆娃，和妻子聊着家長里短。
放到桌子上的劇本壓根看都沒看一眼。
沒多久，“滋啦”一聲，羊肉面最重要的伴侶，炒韭菜下鍋。
許鑫咽了口口水。
感受到了餓意。
很快，一碗羊肉面，一碗羊排，一碗炒韭菜被端到了他面前。
倆孩子對羊肉面這種食物沒啥感情……畢竟歲數還小，也不餓。在和爸爸膩歪了一會兒后，很快失去了耐心，去看電視了。
楊蜜就坐在旁邊，看着老公在那攪合麵條。
“這兩天我讓萌萌跟着你。”
“不用，我明天就走了。後天就開學了呢。林導還在魔都和我有一頓飯局。”
林導？
一時間許鑫沒想起來這人是誰。
而見他面露疑惑，楊蜜主動解釋道：
“林鈺芬。”
“噢！”
這下，許鑫知道是誰了。
“她要拍電影？”
“不是，有個電視劇，網絡改的，我挺感興趣。”
一句話把許鑫又弄懵了：
“你要拍電視劇？”
楊蜜聳肩：
“我挺喜歡那部的，版權也在我這。”
“呼嚕呼嚕……”
許鑫已經開始喝麵條了。
妻子是只版權屯屯鼠，這點別說他了，現在基本半個圈子的人都知道了。
原因無他，倆人還沒結婚之前，她就喜歡把自己喜歡的版權買下來。
當時，她也沒想過自己能拿什麼柏林金熊之類的獎項，成為專業的電影明星。
就想着把自己喜歡的版權屯起來，以後自己想拍的時候，不用那麼麻煩，攢一個班底就拍了。
況且，當時的版權確實便宜。
貴的也就百十來萬。
便宜的，可能十幾二十萬就下來了。
於是，一來二去……別說許鑫了，可能連楊蜜自己也不知道她手裏有多少版權。
而這兩年，各大網絡平台開始販賣Ip后，包括《步步驚心》的大火，連帶着一系列的操作下來，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些當年不被主流認可的“網絡文學”所蘊藏的潛在價值。
紛紛開始大浪淘沙，想多找點珍珠。
結果卻發現……那些早年間劇情紮實，口碑良好的書，尤其是女頻里，好多書都在楊蜜那。
她是年年買，年年屯。
甚至伴隨着版權費的水漲船高，可能每年光買版權就要花費8位數。
但轉化為影視劇的卻少之又少。
也算是挺離譜的。
甚至連網絡作家圈子裏也都知道，楊蜜喜歡，屯。並且價格總是給的很高……但同樣的，也有弊端，那就是她看上的，通常不會快速轉換成影視劇。
也讓這些作家很糾結。
到底是看着自己的作品被搬上熒幕，還是把錢裝兜里……
不過嘛。
這些對許鑫而言都不是事兒。
他的信條就是，只要妻子喜歡，她想幹啥就幹啥。只要不違法犯罪。
不就每年8位數么。
小錢。
她開心就好。
所以，面對這個電視劇的事情，他也就不過問了。
“呼嚕呼嚕……”
滿屋面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