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事了拂衣去
劉毅也不理會幾人是何想法,再一次順着密道,找到了任我行。
「任教主,別來無恙啊!」
此時,任我行已經醒了過來,見到進來的劉毅,頓時憤怒異常。
「小賊,你如此欺辱老夫,老夫誓不與你干休。」
由於被綁的太過於結實,任我行根本就沒有辦法震開,只能靠在角落之中,惡狠狠的瞪着劉毅。
本來心中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打算,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只是被下了蒙汗藥,醒來之後,自己就已經被團團綁住。
想自己自認一代雄主,卻被這麼一個少年耍的團團轉,這如何不讓任我行心中怒火中燒。
當年自己被東方不敗暗算,都不曾受過這般的羞辱!
劉毅輕笑一聲,也不答話,徑直來到任我行的身邊,一把抓向他的手部,卻不料任我行雖然被綁住,但還是一轉身體,右手徑直抓住了劉毅的手腕,扣住了他的「內關」「外關」兩處大穴。
任我行眼中狠厲的眼神一閃而逝,隨即運起吸星大法,卻發現劉毅的體內沒有絲毫的內力痕迹。
「你......你......」
任我行一時間傻眼了,他怎麼也料不到劉毅居然沒有絲毫的內力在身。
「呵!」
劉毅輕蔑的一笑,手腕隨即一翻,反倒是扣住了任我行的「內關」「外關」這兩處大穴。
隨着吸星大法運轉,一股澎湃的內力從這兩處大穴洶湧而出,海水一般湧向劉毅的體內。
「你......你......」
任我行眼神之中的錯愕一閃而逝,隨即就醒悟了過來。
「你竟敢欺騙老夫!」
任我行牙關緊咬,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之中蹦了出來。
「任老先生果然不凡,居然如此之快就明白了前因後果。」
劉毅滿臉的笑意,一邊吸取着任我行內力,一邊還跟他閑聊起來。
「你根本就不是東方不敗的人!你到底是誰?」
任我行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服軟神色,反倒是一臉沉着的看向劉毅。
到了此時,任我行哪裏還看不出來,先前劉毅自稱是東方不敗派來的人,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心甘情願的服下蒙汗藥,好取得自己刻在囚牢之中的吸星大法而已。
至於為什麼沒有直接使用致命的毒藥,任我行心中猜測,估計是想要將自己擒下,好拷問吸星大法的口訣罷了。
只是他在囚牢之中發現了自己刻下的口訣,故此方才沒有付諸行動。
想到自己刻下的功法口訣,居然成了自己的催命符,任我行一時間後悔不迭。
吸取了任我行超過九成的內力之後,劉毅方才一振手腕,將任我行震開。
失去了這九成的內力之後,任我行的臉色變得黯淡無光,皮肉也變得鬆弛無比,與剛才簡直是判若雲泥之別。
蹲下身來,解開了任我行的繩子之後,劉毅方才在任我行那殺人的目光中站起身來。
「任教主,你現在不過是階下之囚,隨時都有可能被東方不敗殺死。今天我雖然吸了你九成的內力,但卻打算放了你。如此說來,還是你賺了呢。」
隨手在任我行的任脈之處一點,截斷了他的經脈運轉,方才扔給他一把鋸子。
「只是你身懷吸星大法,加之你野心不小,所以還是不要再練武了吧!」
劉毅的一指點去之後,任我行心中就是一震,稍稍提起殘存的內力,卻發現受阻於任脈,根本就運轉不了半絲內力。
而任脈又是無比脆弱的地方,任何外來的勁氣對於任脈來說都很是兇險。只要這個問題不解決,算是絕了繼續練武的可能了。
「小子,你夠狠!」
任我行牙齒緊咬,不得不說,劉毅這一手,讓原本還打算有機會活下來的任我行,直接就放棄了報復的想法。
或者說,暫時性的將報復性想法埋在了心底。
「任教主的女兒現在可是東方不敗欽定的神教聖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是不才聽聞聖姑可是一直在尋找教主。任教主自己想一想,是隱姓埋名看着自己的女兒平安重要,還是轟轟烈烈的被東方不敗打死為好!」
聽見劉毅提起自己的女兒,任我行原本充滿狠厲神色的眼神變得柔和了幾分,盯着劉毅看了看,隨即好似沉默的低下了頭。
看着拿起鋸子鋸着鐐銬的任我行,劉毅也沒有繼續與他說話的興緻,徑直出了密道,回到了梅庄之中。
臨走之前,劉毅還是提醒了任我行一句。
「任教主,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此番得脫牢籠,還是安分一些為好。」
——
回到梅庄之後,劉毅直接將黃鐘公的繩子解開。
在黃鐘公一臉不解的眼神之中,劉毅直接坐在了太師椅之上,一臉愜意的看着他們。
「我知道你們都是一心歸隱的隱士,現在你們基本失去了內力,想來爾等身後的日月神教也不會放過你們。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繼續守在這裏,被日月神教的人打死,要麼隱姓埋名,永遠不要讓人找到。想來依你們的能力,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
黃鐘公被劉毅放開之後,儘管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還是第一時間就給自己的幾個兄弟解開了繩子。
其他幾人此時也不敢將仇恨表露出來,紛紛低垂着頭,不敢看劉毅的眼睛,生怕被劉毅見到了自己等人的恨意。
聽見劉毅的話后,幾人方才心中驚然。
是啊,自己等人在此看守任我行,現在看來任務是失敗了。
神教對付任務失敗的人,特別是這般重要任務的人,可不是簡單的一殺了之,而是要受盡折磨的。
想着神教的酷刑,幾人不禁面露恐懼,連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聽見劉毅說出的兩個選擇之後,黃鐘公一陣苦笑。
自己等人有可能逃脫神教的追殺嗎?
「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我會去找日月神教的麻煩。你們能不能抓住這次機會,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說道這裏,只見密道之中踉蹌着竄出一人來,此人赫然就是任我行。
江南四友一見任我行,頓時大為緊張。
任我行雙眼之上矇著一層黑布,環顧四周一圈,發現了坐在太師椅上的劉毅與江南四友幾人,自然也發現了江南四友幾人的緊張與懼怕,不禁冷哼一聲。
沒有理睬幾人,也沒有放下什麼狠話,只是深深的看了劉毅一眼之後,方才踉蹌着離開了梅庄。
江南四友幾人對於任我行的離開,自然也不敢有着任何的意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任我行出了梅庄的大門,揚長而去。
「你們好自為之!」
劉毅深深的看了幾人一眼,隨即也站起身來,出了梅庄。
看着劉毅離去,江南四友與丁堅、施令威幾人方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幾人對視一眼,一番合計之後,有了決定。
此時,卻發現離開的劉毅又去而復返,幾人不禁將稍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你們可知道黑木崖在什麼地方?日月神教的各個分壇又在什麼地方?」
江南四友與丁堅、施令威幾人對視一眼,連忙熱情的將劉毅迎到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