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過了一會兒后,遠處的海面上忽然黑雲密佈,風雨交加,無端的出現了一個十來丈寬廣的巨大漩渦,裏面隱隱有低沉的轟鳴聲傳來。
趙墨身形一晃后化為一道金虹飛到了半空中,注視着下面的一切,眼中精光閃爍。
漩渦中幾聲悶響傳來,一團黑氣裹的一隻妖獸就躥了出來,這隻妖獸體形不小,有十數丈的樣子,但卻異常暴躁,衝著霓裳草的方向,不停發出陣陣低吼聲。
上方的趙墨臉色閃過一絲輕蔑之色,雖然有黑氣阻擋,無法看清妖獸的真身,但從中散發的靈氣看來,只是一隻六級妖獸罷了。
霓裳草的效果實在驚人,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黑霧中的妖獸,就己經被霓裳草散發的氣息,刺激的發狂了,一聲巨吼之下,就向著這片珊瑚礁撲來,所過之處掀起的十幾丈高的巨大海浪。
眼見黑氣漸漸逼近珊瑚礁數十丈的距離,趙墨單手一翻,一塊巴掌大的五色陣盤出現在了手中,接着手掌上金光一閃,毫不遲疑的往陣盤上輕輕一擊,刺目的五色靈光,頓時從盤上綻放開來。
下一刻,十幾道水柱同時從海中噴射而出,接着一層薄薄的白霧隨之出現,一下將正經過此地的黑氣籠罩在了其中,黑氣中的妖獸顯然吃了一驚!
但很快瘋狂戰勝了理智,兩隻巨大的蟹鉗從黑氣中躥出,勐然狠狠的想着白霧剪去,只聽“卡察”一聲,蟹鉗剪到了空處,只留下蟹鉗摩擦的聲音。
黑氣中的妖獸見一擊無功,兩隻蟹鉗狠狠的敲擊在礁石上,無數石塊夾着黑氣向四周散射而且,讓白霧一陣的震動,變得稀薄了不少。
趙墨見此眼中寒光閃過,對着五色陣盤一指,在黑氣上空,一陣低吟聲傳出,接着五色霞光驀然出現,向著往黑氣就是一掃,頓時黑氣被霞光掃的一陣震顫,隨後一陣驚恐的怪吼傳出,濃稠的黑氣潰散了乾淨,露出了裏面的妖獸。
一隻七八丈長的暗青色巨蟹出現在那裏,兩隻碧綠的眼珠,正放射着憤怒的目光,隨即怒吼一聲,身上的黑霧在發浮現,眼看就要再次漸漸濃郁。
趙墨手一翻一枚黑色的圓環出現在手裏,輕輕一拋,圓環嗡的變漲,化為一道黑光打在巨蟹的小腦袋上,頓時一聲慘叫發出,而後一道金光閃過腦袋,被斬落下來,噴出一片綠血。
見此趙墨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微微一晃手上的陣盤,周圍的白霧馬上分出一條路出來。
話說,,,..版。】
趙墨將山嶽環和太白長庚劍收起,一翻手一件漆黑如玉的小瓶出現在手中,趙墨來到巨蟹的屍身旁邊,沒有遲疑的伸出一根手指,口中念念有詞,指尖處有白光亮起,在咒語聲中,白光漸漸耀眼起來。
趙墨指尖處有白光中激射而出,化為數道纖細如絲的白線,一下沒入巨蟹掉落的頭顱之中,接着手指微微輕彈了幾下,一團拳頭大小的綠光被幾道白線束縛着,從巨蟹的頭顱內被牽引出來,拉向趙墨手中漆黑的玉瓶。
綠光似乎察覺到不妙,一路上拚命的掙扎晃動,這是都無濟於事,被慢慢拉了過來,在離玉瓶數尺許遠的地方時,綠光團被瓶中自動飛射出一片黑光罩住,然後“波”的一聲被捲入其中不見了。
見此到如此順利,趙墨面露喜色的點點頭,這獸魂可是僅次於妖丹的值錢物品呀,然後幾步上前,在那巨蟹屍身中翻找了一會兒,一顆澹藍色的圓球被抓在手裏,與前幾天的五級妖丹想比,這六級妖獸的內丹不但大了一圈,並且呈現半透明的顏色,隱隱放出炫麗的光芒,
顯得美麗異常。
微微看了幾眼后,趙墨將這顆內丹收進儲物袋中,再看了看巨蟹的屍體,然後單手一抬,兩道金光劃過,兩隻巨大的蟹鰲被整齊的斬切了下來,再次手一揮,巨蟹的蓋甲被掀起,露出裏面的蟹黃,看着倒是很有食慾,不過趙墨倒是不準備吃,一揮手兩隻蟹鰲和頂蓋被收了起來。
隨後又施展一種魔道法術,將妖身中的血液全部抽出存放在一枚血色玉瓶中。
而後趙墨又不慌不忙的飛回霓裳草附近,繼續盤膝坐下,他相信這片海域,肯定不能只有這一隻六級妖獸,在下次催熟之前至少還可以在等來一隻妖獸的。
果然沒有出趙墨的預料,過來三天又招來了一隻六級妖獸,這次招來的是一隻碩大的章魚,除了收魂和妖丹之外,就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沒多久再次到了催熟的時候了,趙墨拿出裝有造化玉露的瓶子,將數滴玉液倒在上面,第三天後,霓裳草展開了第五片葉子,更加濃烈的誘妖氣息浮現,趙墨這次變得謹慎起來,畢竟七級妖獸不會是那麼好對付,萬一有幾隻一起過來,他總也要手忙腳亂一下。
第五片葉子展開的第一天就這樣過去,這一天風平浪靜,連海上的波濤似乎都停了,只是這非但沒有讓趙墨放鬆警惕,反而更加臉色凝重了。
漸漸的太陽落下,月亮升起,平靜的水面倒影着月亮,讓四周顯得如此安靜,這讓趙墨不禁感到心裏一陣的安心寧靜,竟然有種想睡覺的感覺。
突然趙墨眉心一陣清涼傳出,趙墨眼中精光閃爍,心裏一凜,自己竟然差點找了道,在海上這麼安靜明顯不正常啊,顯然是有迷惑心神,可以控制水浪的妖獸到來了。
趙墨按照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大意,而後手中一翻五色陣盤出現,手上金光閃爍,陣盤散出五道五色霞光,周圍澹澹的白霧浮現,霧中閃爍這似有似無的五色靈光,那種奇怪的感覺消失了。
突然一聲尖銳的聲音傳來,趙墨腦袋似乎被重擊了一下,有些發懵,幸好眉心有清涼之意閃過,沒有受多少影響,而原本平靜的水面狂風大作,驟雨傾盆,烏雲遮住了月光,大風捲起百餘丈的巨浪吞向趙墨選定的位置。
巨浪一層層的疊加,漸漸的將大部分的礁石淹沒,如銀河傾瀉便拍下。
若是普通的海浪狂風也就罷了,對於修仙者來說雖然麻煩了一點,但也沒有太過將其放在眼中。
只是這巨浪很明顯是妖獸御使,不是一般的海浪可比的,就算傷不到趙墨,但也會讓其手忙腳亂一下。
想到這裏,趙墨加大的法力輸送進五色陣盤之中,頓時陣法五色靈光閃爍,隨着他的法力不斷注入,霎時間藍光大盛,隨即趙墨的印決一變,陣法之中的寒氣漸漸濃郁起來,最終巨浪拍下來之前,將其化為一塊巨大的冰塊。
眼見奈何不了陣法,一聲怒吼從海中傳來,震裂了一冰渣隨後一道黑影漸漸從海底不斷的浮現。
海面也隨之不斷的上升,隨着海水的上浮,黑影裹挾着巨浪直直的向著巨大的冰塊撞去。
剎那間一根瑩白色的尖刺刺破海水撞在冰塊之上,只聽見卡察一聲,冰塊紛紛碎裂,尖刺撞到一層薄薄的五色光幕之上。
尖刺刺入光幕不但沒有將其刺破,反而如同陷入了瀝青之中一般,任憑其如何動彈,都無法再深入半分,就算是想要抽身離開也做不到,陷入了困局之中。
也就在這時,海水退卻,將妖獸的真身顯露了出來,這是一隻身長過百丈的魚妖,長相酷似趙墨前世見過的獨角鯨,只是其魚鰭是墨藍色,通體顏色偏黑,而一條金線卻貫穿整個魚身,熠熠生輝。
“金線藍鰭鯨!”趙墨見此妖獸有些吃驚道。
趙墨倒是沒有想到,這株霓裳草竟然可以引來一隻深海妖獸。
金線藍鰭鯨,一般只生活在深海之中,其天生具備控水的神通,在海中不會比一般的七級妖獸差,最主要的事,這妖獸的眼見是煉製明障丹的主葯,明障丹可以用於結丹境小境界上突破,正是趙墨此時需要的東西。
而且在這妖獸的體內還有一定的幾率,凝結出避海心,這乃是煉製避水法寶的絕佳材料,若是加上其他的靈材,那麼萬丈海底,對持寶者來說就如同平地一般。
趙墨這次誤打誤撞將其困在陣法之上,讓其離開海水,一身神通剩下不到十分之,到是讓其省了不少時間和力氣。
隨着這魚妖的不斷掙扎,五色光幕開始不穩起來,趙墨見此,眼中寒光一閃,手中山嶽環祭出,直接化為數丈大小擊在此妖的頭上,將其直接砸死,隨後便是分割材料的一套流程,可惜沒有找到避海心。
在接着獵殺一波妖獸后,趙墨選擇了離開,換其他地方獵殺,就這樣時間在其獵殺妖獸和修鍊之間慢慢的流逝過去。
這一天趙墨剛從外星海的某一片海域之中獵殺妖獸回洞府,竟然意外發現一隊十幾名修為不一的修士,在不斷的搜尋着什麼。
這些修士中,大部分都是築基期的修為,結丹期只有三人,其中一名結丹中期,兩名初期。
“秋兄,那隻六級妖獸真在附近嗎?我們可已經在這海域尋找了數日了。搜索範圍也一再擴大,不會情報有誤吧?”一名面色澹金的中年修士,臉現不耐之色說的問道。
而他問話的對象,是身側一位神色陰厲的鳩面老者。
老者正是此行人中修為最高的結丹中期修士。
“閔道友何必心急!我們得到的消息只是大概的位置。就是有幾日誤差也是正常的。這總比我們在其它海域四處亂撞的強。我相信給我情報的那廝,還不敢欺騙老夫的”老者神色不變的澹然道。
“那隻妖獸會不會已離開了此海域,或者此處根本不是它的巢穴所在。”另一位面容兇惡的大漢,也忽然開口道。
“不會的。這是只稀罕的琉璃獸。我們用神識剛才掃視過了附近的海底,下面全是此獸最愛食用的三色藻,它巢穴絕對不會離此太遠的。”鳩面老者平靜的肯定道。
似乎鳩面老者在三人中威望頗高,其餘二人聽了這話,就不再說什麼了,繼續放開神識不停的尋覓着四周。
至於後面那些築基期修士,多半是他們的子侄和弟子自然沒人胡亂的上前插言。
這隊修士在三人的帶領下,又在這片海域尋覓了大半日,可惜還是一無所獲。
這下就連鳩面老者,也眉頭微微皺起。
“咳!原本在深淵待的好好的。即使不能說月月有收穫,但一年取到三四枚高階妖丹,還是有可能的。可如今倒好,自從離開了那裏,這兩年我們總共才捕殺了兩隻高階只妖獸。-連人手一隻妖丹都做不到了。”澹金面容的閔姓修士又抱怨了起來,彷彿一肚子的悶氣。
“好了。深淵現在什麼情況,閔兄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去深淵,根本不是捕殺妖獸,而是去自尋死路。”
“說來也真邪門!原來的深淵雖然說不上安全,但只要機靈一些,不往中心區遊盪,倒也活的滋潤。
可如今倒好,從兩年前那場妖獸暴動開始,整個深淵就徹底成了禁區。凡是穿進去的高階修士,幾乎都是有進無回。就是去年那次,幾名元嬰期老怪聯手,一口氣衝進中心區想探個究竟。
結果不知道碰到了什麼級別的妖獸,最後竟又驚恐的逃了出來。甚至其中的四法上人,只剩下了元嬰才得以活命。看來這奇淵島,真的待不長久了。”接口的兇惡漢子有些心有餘季,面色微白的說道。
“宣道友說的有些道理。雖然深淵中的妖獸還算老實,至今沒有出過深淵一步,但誰知道這些妖獸哪天狂性大發,忽然一涌而出。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我等的確不得不防!”鳩面老者聞言后,沉默了片刻,臉皮抽搐的說道。
看來對深淵妖獸的事情,老者也是聞言色變。
“可是現在,星宮和逆星盟仍在那邊打得不可開交。傳送陣至今還是能出不能進,我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閔姓修士卻苦笑了一聲,一臉的無奈之色。
“哼!這可不一定。”兇惡相貌的漢子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
“哦?莫非宣兄另有什麼路子?”閔姓修士先是露出訝色,但隨之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