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圓房與刺殺

第六百章圓房與刺殺

被李牧抱着走進房間,放到床上,蘇檀兒心跳加速,臉色通紅。

沒有大紅喜字,李牧點上兩根紅燭,看着眼神有些迷離的蘇檀兒。

“娘子,要不要喝個交杯酒。”

蘇檀兒彷彿想起了什麼,連忙爬起來,打開房間裏的柜子,這裏面的東西都是李牧住進來之前蘇檀兒準備的。

一陣翻箱倒櫃,從最底層拿出了一匹折好的白布出來,滿臉羞澀的把白布鋪在床中央,只是臉色更紅了。

然後,有點不知所措,最後咬了咬牙,脫掉了銀白色的狐裘,白色繡鞋,又看了看身上的長裙,屈着身的坐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是自己動手脫…還是讓相公來…實在太羞人了。

最後,乾脆不管了,當起了鴕鳥。躺在床上,拉起被子,閉上眼,讓相公來吧。

李牧拉下蚊帳,爬上床,然後便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脫衣聲。蘇檀兒臉色通紅的躺在那裏,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見房間裏仍燈火通明,相公一臉笑眯眯的看過來,不禁大羞。

貝齒輕咬下唇,聲音如蚊蠅般低沉道:“相公,燈!”

李牧哈哈一笑,走過去,吹滅了蠟燭,光線立刻暗淡下來。

回到床前,看着一臉緊張的蘇檀兒,這才俯身…

……

次日便是新年,李牧睜開眼,看着懷中的小娘子,在她臉頰親了一下,懷中的嬌軀微微顫了顫,似乎也醒了,只是不好意思,繼續裝睡。

李牧笑了笑,也不拆穿,準備起床,畢竟是大年初一。

穿好衣服,下了床,剛要打開門,身後傳來細弱蚊蠅的聲音:“相公。”

李牧溫柔道:“醒了,你身體不適,多休息一會兒。”

蘇檀兒羞澀的點點頭:“今天是新年,還要拜年,也不能起得太晚,相公把嬋兒娟兒叫過來。”

李牧點點頭:“那也不用太急,我去叫嬋兒娟兒。”

走出房間,李牧深吸一口氣,笑了笑,成親大半年,終於圓房了。

就是,蘇檀兒體質還是弱了點。

……

接下來幾天,蘇檀兒有武功底子,很快恢復正常,又領着李牧到處拜訪,商戶、親友、生意夥伴,都需要維護,李牧只能陪着,畢竟也是真夫妻了。

不過,女人的適應能力真的很強,七八天後,如同初婚的男女一樣,蘇檀兒有點食髓知味,儘管有着自己的矜持。

一些關係發生后,漸漸進入常態化,其實也就沒那麼扭扭捏捏了。

每天處理完商業上的事情,就會膩在李牧身邊,說些家長里短,各種趣事,很多時候,說著說著就膩歪在了一起。

惟一的缺點的是,蘇檀兒儘管修鍊了大半年的松鶴拳經,身體素質比普通女孩子強不少,但和李牧比還是太弱了。

他只能盡量溫柔一點,適可而止。

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李牧生出了教蘇檀兒武功的想法。

外功就不必說了,松鶴拳經便是一種,其他增強身體素質的外功他也知道很多,適合蘇檀兒練得很少,這種功夫見效慢不說,還要使用大量的時間,他也不想蘇檀兒練出一身肌肉。

相比外功,內功更加合適。

不過,外功的入門門檻更低,容易修鍊。內功入門門檻高,需要從小打基礎,蘇檀兒這個年紀,即便天資不錯,人也聰慧,沒有一兩年,也很難練出內力。

時間拖得太長,也不行。

李牧考慮到這些因素,在腦海里搜索適合的內功,瞬間一門功法浮現在腦海,“天地陰陽大樂賦”,這是他在魔教內庫,秘藏的那些內功心法中,發現的最高明的心法之一。

雖不如葵花寶典,吸星大法名氣大,也是一門傳承極遠的功法,精深奧妙之處,不下於另外兩門功夫。

這門功法和葵花寶典、吸星大法一樣,只有魔教教主才能有資格觀看,其他人想要觀看學習,都需要立下大功,才能得到傳授。

不過,天地陰陽大樂賦着重於雙修,體悟天地人倫大道,反而不太注重爭鬥。論及威力,確實比不上葵花寶典和吸星大法。

但以精妙程度而論,卻難分上下,各有各的妙處。

據傳,這門功法來自一個流傳極久,叫陰陽門的門派,雖然是一門陰陽雙修功法,但也算玄門一脈,不是什麼邪功魔法。

這門“天地陰陽大樂賦”,即是內功心法,也是法門,可以作為主修的內功,也可以輔修,使用其中的雙修之法。

並且,對男女雙方都有好處,不像一些邪功,不是采陰補陽,就是采陽補陰。非要一方成為爐鼎,元氣大傷。

任盈盈成為魔教教主后,兩人就曾經細細研究探討過這門功法,經常一起練習,對雙方確實大有好處。

當然,由於李牧的內功高出任盈盈太多,相當於帶着任盈盈起飛,她得到的好處自然要更多一點。

這也正常,對於這種玄門正統的雙修功法來說,武功低的一方,與武功高的一方雙修。武功低的一方肯定會獲得更多加持,內力進展自然更快,肯定會得到更多好處。

李牧倒也不在乎這些,蘇檀兒沒有修鍊過,這樣一來,有自己的精心引導,勢必進步更快。

想着這些,天地陰陽大樂賦的口訣在腦海里流過,這門功法其實分為兩部,“乾部”和“坤部”,也稱“天部”和“地步部”,或者“陽部”和“陰不”。

乾部男人修鍊,坤部女人修鍊。

李牧主修的是紫霞神功,乾部作為自身的輔修功法,在笑傲世界就已經學會了,並且經過和任盈盈、岳靈珊無數次切磋探討,早就經驗豐富,熟稔無比。

接下來,只要把坤部傳給蘇檀兒,慢慢教會她就可。

意識到身懷武功的相公體格太強,自己根本招架不住,蘇檀兒苦惱之餘,對於相公傳給自己的奇奇怪怪的功夫,倒也不排斥,反而花了很大精力用心學習。

畢竟,相公以前也教過她們松鶴拳經,學會後效果確實極好。

……

隨後開始正式學習,蘇檀兒練了許久的松鶴拳經,武功方面已經有一定的基礎,在李牧的貼身指導下,天地陰陽大樂賦“坤部”,學得到很順利。

根據李牧的預估,再有兩三個月,蘇檀兒便能養出內力,從一名弱女子,變成一個能打幾個的小小女俠。

時間飛逝,眨眼就到了元宵節。

按照武朝的慣例,上元節,也就是元宵節,正月十三城中便要上燈,一直到正月十七日,持續五天。

其中以正月十五最熱鬧,不但有燈會,也有舞龍舞獅,夙夜不眠,熱鬧處,不比中秋節差。

不過,畢竟剛過完春節,年氣還未過去,各種聚會,才子佳人的詩會,相比中秋節少了許多。

大家更多的是與親朋好友慶祝,猜燈謎,吃元宵,逛夜市。

再加上年前許多來江寧遊學的學子,歸家尚未返回,能參與詩會的人自然更少了。像濮園詩會、止水詩會,一般都不舉行。

上元節期間,唯一有影響力的詩會,大概便是江寧的官學,麗川書院主辦的麗川詩會了。

十五這天,晚上本打算出去閑逛,蘇伯庸的帶領下,只得和蘇檀兒一同去蘇家的一個世交家中赴宴,也沒呆多長時間,基本禮數盡到之後,和蘇檀兒帶着幾個小丫頭告辭而出。

幾人一路閑逛,此時整條街上熱鬧極了,舞龍舞獅,燈會雜耍,還有路邊各色小吃攤,讓人目不暇接。

幾人一路走着,一路吃過去,幾個小丫頭手裏更是個提了幾個小燈籠,街道兩旁也掛滿了各色花燈,將整個街市照的猶如白晝。

正在這時,李牧似乎聽到前方有些動靜,轉頭看去,長街的那頭,一條黃龍隨着鑼鼓正舞得起勁,四周人來人往,幾名衙役混雜其間,似是正在尋找着什麼。

下一刻,一抹血光突兀的綻放開來…

隨着“啊”的一聲慘叫,歡快的人群中有人意識到了什麼,有人甚至在身上摸到了一抹嫣紅,這是血…

隨着血花濺出,伴隨着慘叫聲,一條斷臂衝天而起,熱鬧的人群愣了半晌,似乎才發覺不對,驚慌的朝四周跑去。

然後又是一陣叮叮噹噹的金屬交擊聲,一道黑色身影輕盈的盤旋在路人頭頂,躲避着一道道暗器,每一次出劍,都會濺起一抹血光。

遠處,二十餘戴甲的士兵和護衛呼嘯着沖了過來,為首一人,身材高壯,一邊跑一邊喊道:“武烈軍緝拿兇犯,閑人散開。”

前方的各種攤位小吃,躲避不及,被一路撞翻,煤爐、湯鍋、開水、燃燒的炭火,驚散的食客,組成了一幅立體的畫卷。

雙方很快接觸到了一起,那黑色人影衣裙翻飛,縱橫來去,兵器交擊的聲音密集響起,不時便有一聲慘叫傳來。

現場氣氛熾烈肅殺,猶如戰陣上的兩軍對壘,路邊掛的花燈本就繁密,街道上空的花燈更是如蜘蛛網般密佈,隨着打鬥進行,一盞盞花燈爆開,一簇簇血花濺起,美麗而又血腥。

江寧城中以前也出現過打鬥,不過都是幫派或者鏢局之類的小勢力,為了爭地盤血拚,也就粗通些拳腳,沒什麼高手。

李牧來到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見到稍微精彩點的打鬥場面,雖然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那麼,這位黑衣女子,便是陸紅提了,也是這世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血菩薩”,呂梁山青木寨的大當家。

這位也是她未來的老婆之一呀!雖然現在還沒影的事。

說起來路紅提身世也很凄慘,六歲的時候,父親被胡人所殺,從此便跟着師傅行走江湖。十三歲那年,回到呂梁山,母親也死了,之後年年跟着師傅與遼軍打仗。她的師傅為了刺殺一遼國將領犯險,得手之後被圍困,戰至力竭,為了不被抓住自刎而死。師傅死後,便由她統領呂梁山青木寨。

景翰五年,大概是三年前,宋憲帶兵進呂梁山,以招安為由誘騙附近村子村民,又以莫須有的“匪寇”為名,將招安的男女老少殺了冒功,之後升任武烈軍都尉,調到江寧。

陸紅提這次過來,便是為了這些村民報仇,刺殺宋憲。

不過,今晚宋憲所在的飛燕閣有不少大人物赴宴,把守比較嚴密,又有許多護衛,陸紅提刺殺不成,又不甘心離去,被這些甲士和護衛一路追了過來。

李牧靜靜的望着眼前混亂的場面,看着周圍四處逃竄的人群,小嬋有些驚慌的大叫道:“姑爺、姑爺,打起來啦,大家都在跑,咱們也跑吧!”

李牧看了一眼旁邊強裝鎮定的蘇檀兒,拍了拍腰上掛的書生長劍:“放心吧,姑爺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說著指了指身後,對蘇檀兒道:“街上這麼亂,跑去其他地方也不安生,咱們去茶樓坐坐吧!”

蘇檀兒抱着李牧的胳膊,點了點頭:“聽相公的。”

幾人來到茶樓的二層,剛坐好要了一壺茶,街上的打鬥已到了尾聲。

此時,街上已經散散開了十幾丈的空間,但混亂之勢有增無減,兵器碰撞聲,慘叫聲,花燈掉落地上燃燒的火焰,滿地的鮮血,以及遠處大哭的小孩子,焦急尋找同伴的男女,都交織在一起。

陸紅提面對一群人的追殺,仍然遊刃有餘,手中拿着一把半米多長的短劍,黑衣黑裙,面上還蒙了面紗,攻擊不多,但每一次出手幾乎都能有成果。

只是,面對這麼多人的圍攻,終究也有疏漏,剛一劍斬殺一名甲士,一條梭子鏢從不遠處射來,刷的在陸紅提的肩膀上帶出一蓬鮮血。

陸紅提仿若渾不在意,身影一閃,衝著使梭子鏢的護衛遊走過去,那人眼見陸紅提衝來,手中的梭子鏢瘋狂使出,陸紅提趁機解決了最後一名甲士,當做盾牌,迅速拉近距離。

不等使梭子鏢的護衛逃走,手中短劍甩出,一道劍光閃過,短劍已經插入那名護衛的后心,參與打鬥的最後一個也被解決了。

只剩下逃出老遠的幾個衙役,手中拿着刀戰戰兢兢的站在幾十丈外,不敢走,也不敢靠近。

陸紅提此時渾身是血,絕大部分是敵人的,也有她的。走到那名護衛身前,她伸手拔出自己的劍,拿出一塊布來擦了擦,刷的一下,反手收入後背。

四處掃視了一眼,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不過,在陸紅提無法察覺之時,李牧通過暗器手法做了點手腳,未來三天她身上都會帶着一股常人無法察覺的香氣,這是李牧從魔教內庫學到的追蹤手法之一。

省得想接近陸紅提,卻找不到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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