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劍誅雙雄
眨眼間時間又過了一年,今年華山過得很平靜,或許知道了華山的實力,那些蠅營狗苟的小算計,也沒多大用處,越發的少了。
不過,這幾天華山上卻發生了一件大事,苦修了五六年易經鍛骨篇后,本就積累雄厚的岳不群,正式突破到紫霞神功第六層。
要知道,當年最鼎盛時期的華山掌門,內功最高也只練到第六層。
便把華山的聲勢帶到直追少林武當,更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執掌五嶽盟主之位。
左冷禪如今所追求的,不過是他少年時期,華山已經做到了罷了。
岳不群紫霞功突破到第六層,代表他已經成了世間最頂尖的高手之一。五嶽劍派的各派掌門,莫大先生、天門道長、定閑師太,武功都已經被他拉開距離。
嵩山掌門左冷禪,雖然內功境界和岳不群相似,但他自創的寒冰真氣,比之華山的紫霞神功,還差了不少。與岳不群比,已是輸多贏少。
岳不群突破前,還做了一件事,便是把勞德諾趕下山去了,雖未明說,華山大部分弟子也知道勞德諾是嵩山派派過來的姦細。沒要了他的小命,只是趕下山去,已是看在勞德諾這些年做事勤勉,還有這麼多年的師徒情份上。
從這件事可以看出岳不群的心境變化,徹底不裝了,也不再需要勞德諾麻痹嵩山派。
如今,就算左冷禪親自拜山,岳不群也有信心戰而勝之,至少不會敗。
這天,李牧剛進入山西境內,茶攤喝茶的功夫,聽到這兩天本地又發生了幾起慘案,雖聽起來不像是木高峰的手筆,李牧還是趕了過去。
剩下的,應該就是這個木高峰了。
一人道:“這鬼天氣,晦氣,怎麼說下雨就下雨。說好今夜就走,老天爺非要留咱們一晚。”
李牧想到未來發生的五嶽會盟,以及五嶽並派,不會要坐享左冷禪的漁翁之利吧。
不過,岳不群顯然還有其他計較,他突破之事,目前還只有華山少數人知曉,並嚴令不得外傳。
兇手的作案手法相當粗糙,由當地的江湖人士協助,很快查到了線索。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外面忽然響起了腳步聲,伴隨而來的還有兩道罵罵咧咧的聲音。
不過,也只是想想,誰知道未來會如何!
李牧本以為,他還會這麼悠閑的待下去,忽然接到恆山派的傳信,山西境內發生了幾起血案,似是塞北明駝木高峰。
這下李牧哪還坐得住,給師傅說了一聲,次日便仗劍下了華山,騎着馬一路向山西方向趕去。
在衡陽城,李牧就曾聽過木高峰的消息,可惜沒抓住機會被他跑了。
本來這種事情,不用李牧去,他閑了這麼長時間,難免靜極思動。
這天傍晚,天上下起了小雨,一座廢棄的破廟裏,一處篝火熊熊燃燒着,李牧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裏。
另一方面,若論林家的仇人,青城派毫無疑問是第一,已經被他滅門了。
另一人道:“還不是因為你,非要多待兩天,被那些正道中人給盯上了吧。若不是如此,咱們何必下雨了還要回這座破廟,不知到哪逍遙去了。”
先前那一人道:“誰讓這地方偏僻,呆幾天影響不大,頂多幾個管閑事的,又能把咱們怎麼樣。到了那些大地方,一動手影響太大,保不準一群江湖中人殺過來。”
兩人正說著,一人忽然道:“咦,小心,廟裏有人。”
另一個人哈哈一笑:“瞧把你嚇的,就一個小子。”
兩人說著,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李牧仍然靜靜地坐在那裏,似乎對二人視如不見。
兩人對視了一眼,走進廟裏,看了看熊熊燃燒的篝火,心情更美了。被李牧放在旁邊的長劍,也不放在心上,他二人縱橫江湖多年,這樣的熱血俠少見的多了。
一人道:“小兄弟,我二人有點餓了,帶的東西有點少,可否借點東西吃。”
說著,隨手把一個小包裹扔在篝火旁。
李牧瞥了一眼那個包裹,被雨水打濕后,外層一片血紅,甚至隱隱有紅色滲透到地上。
“借什麼?”
那人哈哈一笑,用刀挑開包裹,裏面竟然是四隻手掌。
“自然是借這個!這些蹄子,皮糙肉厚,很有嚼頭。你要是喜歡,我們烤好了,讓你也嘗嘗。”
李牧深吸一口氣,壓住心頭的怒火,語氣森然道:“這麼說,找的沒錯,你們就是漠北雙雄?”
兩人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一人笑道:“小子,留下雙掌,今天我們大發慈悲,饒你一命。”
李牧冷然一笑:“遺言說完了。”
話音剛落,“鏘”的一聲長劍出鞘,手腕一抖,一團劍光向兩人籠罩過去。
漠北雙雄心中一寒,連忙提刀招架,兩把長刀舞得潑墨不進,總算當下殺招。
剛鬆了一口氣,卻見李牧冷然一笑,長劍斜斜刺出,看似極慢,卻又快到極致,白熊正要格擋,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眉心一痛,瞬間天旋地轉,一頭栽倒,死的不能再死。
黑熊嚇得大駭,心知不是這少年的對手,後退兩步,轉身剛要逃走,忽覺心口一痛,一截劍尖透體而過,轉頭看着一臉冷然的李牧,想舉刀卻再也舉不起來,下一刻就倒地而亡。
漠北雙雄伏誅,事先隱藏在附近的江湖人士,立刻滿臉興奮的跑了出來。
他們本覺的李牧坐在破廟裏,就這麼等漠北雙雄有點危險,還在考慮着,等會兒打起來,林少俠有了危險,是否要過去搭把手。
沒曾想,眨眼的功夫,漠北雙雄就雙雙斃命,快的讓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
華山派的這位林少俠,真是厲害的很,果然名不虛傳。
李牧與他們客套了幾句,把剩下的事情交給這些人。能參與到獵殺漠北雙雄這等惡人的大事,還是和華山派的少俠合作,對這些小地方默默無名的江湖中人來說,也是莫大的榮幸,一輩子也難遇到一回。
謝絕了邀請,破廟是不能住了,趁着天剛黑不久,還能在附近的鎮子上找家客棧,李牧騎上馬兒,飛馳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