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亂局初現
酒店對面的馬路邊,疤叔端着碗吃着夜宵,看到樓頂房間黃光閃爍了一下,陷入了沉思
“咦?你沒事?”光芒散去,槍手沒有像當初的怪物一樣消失不見,而是毫髮無傷的坐在可悠對面,槍手整個人都嚇傻了,冷汗不停的往下流
“你有神力?”殺意消失,槍手試着動了一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可悠沒有理會槍手,笑着對廖子叔、張天龍夫婦說道
大家玩了一天,又經歷了這些事後確實有些疲憊,與可悠和古月曉道別後便各自回房睡覺了
“你身上有恩賜印記?”看大家走後,可悠意味深長的問道
“你知道恩賜印記?可悠,可悠?可悠!”槍手通過剛才的道別知道了可悠的名字,他開始反覆的念叨着,突然間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可悠“輪迴殿初代殿主也叫可悠,剛才的那道光是轉生輪迴?不可能,如果你是那位大人,那你現在都多少歲了!”
“知道的還挺多,那看來是真留不住你了。”說著可悠便起身向槍手走去
槍手此刻已經緊張到發不出聲了,緊閉着雙眼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沒想到可悠只是過去拍了下槍手的頭頂“別緊張,和你開個小玩笑,你猜錯了,我不知道什麼輪迴殿,什麼可悠殿主亂七八糟的。”
隨着可悠的一拍,槍手也癱軟在了座位上,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你肯定和輪迴殿有關係,現在已經沒幾個人擁有神力了,都是一些遠古巨獸。”槍手調整了一下狀態后開口,隨着槍手的發言,房間內的突然變的異常安靜,可悠冷冷的看着槍手,古月曉能明顯感覺這次可悠是真的動了殺心,心想這人是真頭鐵,有意放了他,他卻非要往槍口上撞
“你快走吧,要不然等下就要吃席了。”古月曉想着槍手確實也沒為難他們,而且他說他哥是城主,萬一是真的,殺了也麻煩,於是趕忙出言提醒
萬萬沒想到,這槍手視死如歸,直接給可悠跪下了“我知道您是大人物,求求您救救我的家族。”說完就開始給可悠磕頭,古月曉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搞懵了
“你的事和我們沒有關係。”說完便不再理會槍手,拉着古月曉便要離開
“君主說過,恩賜可抵一次劫難。”
“剛才你沒死,已經抵過了。”
“那是恩賜自帶的效果,不是恩賜的意義,君主難道也是在開玩笑!”
可悠聽到槍手這麼說瞬間移動到了他的身邊,用手卡住了他的喉嚨,將他提了起來“很好!”眼看可悠就要將其斬殺
槍手這時也沒了害怕,自嘲的說道“我就說,千年前的承諾還有誰會當真,除了我那傻哥哥,還一直以此做為家族最高的榮耀。”
可悠內心一陣觸動,用力將槍手甩了出去,槍手撞到牆后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他用手支撐起自己的上半身,一邊咳血一邊笑着,他在賭可悠就算不是輪迴殿主,也肯定和輪迴殿有着莫大的關係,輪迴殿裏的那群人都是瘋子,他們對於君主的忠誠是其他人無法理解的,現在看來是賭對了。
可悠對着槍手冷漠的抬起手,後者身上立刻浮現出數道綠色光芒,並開始湧入可悠的手掌“恩賜我收回了,你說下目前的情況,我給你解決。”說完還瞪了一眼古月曉,古月曉先是莫名其妙,之後突然意識到,他們口裏說的君主有可能是千年前的自己,這不就尷尬了
“我讓我哥過來和您說,
您看可以嗎?”
“快點。”
“好的,馬上。”得到可悠的准許后,槍手興奮的給他哥打了電話“哥,快來天地藏龍頂樓,不是,我沒惹禍,好事,快一點,哎呀,你來了再說。”掛斷電話,槍手尬尷的對可悠笑了笑,古月曉看着槍手趴在那也不好看,就過去把他扶到了椅子上坐下,然後回到可悠身邊,剛坐下來,就聽到可悠小聲的說了句“都怪你。”古月曉也是無奈的笑了笑
敲門聲響起,古月曉起身去開門,門外站着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樣子很斯文,氣質很沉穩“你好,請問陳耀是在這嗎?”
“哥,我在這呢!”
眼鏡男的目光越過古月曉,看到了癱坐在椅子上的弟弟,皺了皺眉頭“我弟弟是惹禍了嗎?”
古月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進來說吧。”
眼鏡男來到陳耀身邊,用手擦去了其嘴角上的血漬便坐了下來“我弟平日疏於管教,人是囂張了些,但也輪不到各位動手吧!”眼鏡男對自己的弟弟還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肯定是他先惹的禍,但兄弟兩人一直相依為命,哥哥又及其護短,不由分說的就要興師問罪,陳耀眼看自己的哥哥要為他出頭,連忙伸手捂住了眼鏡男的嘴巴“祖宗,你別說話,你知道對面的是誰嗎?”
眼鏡男疑惑的望着自己的弟弟,自從自己坐上了城主之位,他好像就再也沒有怕過誰,現在反而不讓自己說話,就怕得罪了眼前的兩位。
“我哥不懂事,您別介意。”陳耀說完就看到眼鏡男瞪了他一眼,什麼時候輪到他說自己不懂事了,就在眼鏡男疑惑之時,陳耀趴在他哥耳邊說起了悄悄話,眼鏡男先是憤怒,而後是震驚,最後是興奮。
“說完沒,時間已經不早了。”可悠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抱歉,剛才是我唐突了,我做下自我介紹,我叫陳予,目前是本城城主,千年前先輩是角端殿主麾下的詭謀,因鴻冢山戰役表現突出,破例被賜予恩賜印記。”說到恩賜,陳予隱隱的有些自豪
“你弟說家族遇到了劫難,你都是城主了,這事得有多大呀?”古月曉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這事就說來話長了。”就在陳予準備長篇大論的時候,可悠抬手阻止“說重點!”
“好,簡單來說有人在暗中針對我,我在本城的眼睛已經全部失聯,有多個部門已經開始不聽調令了,我和陳耀遭遇了多次暗殺,晚上陳耀在酒吧就是和城衛司的隊長發生的衝突,他們現在越來越明目張胆了,我們已經被逼上了絕路”陳予說話間也是緊握着拳頭
可悠一直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掌,好像也沒聽陳予說話,等陳予說完頭也沒抬,語氣平淡的詢問道“你知道什麼是詭謀嗎?”
陳予聽聞一愣,隨後低下了頭
“你猜如果是你的先輩遇到這種事,他會怎麼做?”可悠說完便起身對古月曉說了聲晚安,隨後便離開了。
古月曉眼看可悠走了,不知如何是好,3人都沉默不語,氣氛異常的尬尷
陳耀首先按捺不住,搖了搖陳予的胳膊“大人是什麼意思?”
“她不會幫忙的。”陳予推了推眼鏡,無奈的笑了笑
“她為什麼不幫忙,她都收回了恩賜,她答應了我憑什麼反悔!”陳耀聽到哥哥這麼說,瞬間抓狂,憤怒的盯着古月曉,古月曉一時無言以對,好在陳予開口替其解了圍“因為丟人”
“丟人?丟什麼人!”陳耀氣急敗壞的吼道
“哎,走吧,抱歉,打擾了。”陳予起身與古月曉道別後便拉着陳耀離開了
古月曉在他們離開后都沒搞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陳予和陳耀離開了酒店,上車后陳耀還是憤憤不平,陳予則是在思考着什麼,就在陳耀對AI發出回家的指令時,車窗被人敲了敲,陳予打開車窗,發現一個被斗篷包裹的人正盯着自己“有什麼事嗎?”
“能不能告訴我剛才在頂樓發生了什麼?”疤叔毫不客氣的問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陳耀正在氣頭上,指着疤叔就罵
疤叔毫不在意,上下打量了下陳耀,接着對陳予說“咱們可以做個交換,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幫你解決麻煩。”
陳耀見其無視了自己,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隨後便準備下車教訓一下這個乞丐,陳予攔住了他,並以威脅的眼神看了陳耀一眼,陳耀瞬間就老實了,不過還是對疤叔怒目而視
“抱歉,無可奉告。開車!”陳予關上車窗,不再理會疤叔
疤叔也不生氣,對着遠去的車揮了揮手,像是朋友間的告別
疤叔伸了個懶腰后,抬頭望了望酒店頂層,消失在了夜色中
“你說陳予到酒店見了誰?天地藏龍也想參一腳?”
“不會,這麼多年,你有見過天地藏龍參與任何紛爭?”
“也是,那你說現在還有誰能夠幫他?”
“後半夜咱們進去查一下。”
“怎麼查?天地藏龍是你說查就查的?”
“那你說怎麼辦?”
“向上反饋唄,這已經超過了我們的能力範圍了。”
“也行,我發消息。”
黑暗中有2個身影正在商討着把今天盯梢的消息上報,突然2人肩膀同時被人搭上“別急,我先看看你們寫的怎麼樣,有沒有錯別字。”2人嚇了一跳,轉頭看到一個被斗篷包裹的人在正對他們友好的微笑
“你是誰?”
“我是你的語文老師呀!”說完疤叔一手一個頭,用力的將2個頭撞在了一起,只聽嘭的一聲,2人的腦袋像西瓜一樣爆炸了,疤叔彎腰撿起2人的通訊器,通過掌心的電流將其損毀后拍拍手再次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