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讓你得罪我,憋着氣呢
先給個甜棗,不然魚兒不會咬着鉤不鬆口,但是不能表現得太狡猾。
矢志拿出手機,給禿頭男看了第二輪本部考試的通知,然後收起手機。
男人眼睛發亮,矢志卻話鋒一轉,扯起了家常:“其實也沒啥,第二輪考試材料,你給我打個折把,我都跟你說了,要是第二輪過了,我再跟你接著說。”
“好說,好說,您要是進了占星院,就是我們公司的明星畢業生啊,哈哈哈。”
“你這生意不太好吧。”
“沒有,我們這是剛換房子,之前在別的地方來着。”男人似乎不願說,扯東扯西。
但是矢志仔細看過了,禿頭中年男有一個習慣,就是不自覺的右手會摸東西,說話的時候,他的右手老是蹭自己的衣服,一刻也閑不住,大廳有一個很大的桌子,上面放滿了各式各樣的複印資料,桌子有一塊磨的光**人,一看就是男人站在那裏整理資料后,手不斷地摩擦弄出來的。
確定男人在這幹了有些時間,就好辦了,現在只需要用自己的身份就可以讓他俯首帖耳。
“不是吧,我剛剛和你說話的時候,給你測算了一番,你在這幹了一段時間了,生意一直不好,現在更不行了,你來了這之後是不是還右膝蓋有點問題,晚上睡覺也不好。”這完全是矢志觀察出來的,上個世界矢志老媽沉迷於養生,天天看看中醫節目,矢志耳濡目染還是能看出來點,看病不會,找出點毛病來還不容易。
“平時奔波但就是賺不來錢,經常是花的比賺多的。”
“心臟也有點問題。”矢志邊說,邊往屋子裏面轉,他想看看房間的內局,房子不太大,基本上就是一個用於接待的大廳,裏面有好幾件小屋子用來做培訓用,如果硬套上個世界的八鎖金關,其實還蠻多可以講的。
有棗沒棗先打三杆子,“你家裏就一個女兒吧,女兒不太聽話?”這是因為培訓教室的廁所落在乾位,而且明顯打掃不及時,這樣自身子孫容易有損,而且房子外面開闊裏面狹小,形成了一個倒逼的壓迫格局,孩子也肯定不走正路。
“您真是大師啊。”男人聽完,激動地握住矢志的雙手。
“您怎麼知道的?”
現在就等着男人自己竹筒倒豆子都說出來吧。
其實矢志沒心思聽男人瞎扯,等男人稍稍說了幾句。就趕緊止住了他,“我看你面相和氣運不該如此,你是不是又喪門星入宅啊?”
“什麼喪門星?”男人顯然不知道矢志說的黑話。
“呃,就是有一個專門破你錢財,惹事的女人一直耽誤着你。”
“我看你顴骨上有一顆痣,估計是你的下屬,哎呀,這可是個大禍害,要不趕緊除掉,會有大麻煩的。”
男人聽到這裏,徹底信服了。就差給矢志跪下了,連聲說:“我媳婦有一個遠房表妹,非要來我們這打工,人又懶又不聽話,我不想要,可是我媳婦不幹,你別說這幾年生意越做越差,我都要干不下去了。”
“你這個禍害才剛開始,她可厲害着呢,要是不趕緊趕走後患無窮。”
“不過她在你這日積月累,已經把你的氣運和財富都吸幹了,如果直接趕她走,你再也好不起來。”
“那可怎麼辦啊,大師。”
“為今之計,只有把錢從她那裏要回來才能破解,你自己想辦法吧。我已經說的夠多的了,你那材料怎麼賣?”
“送您。
”男人趕緊進屋抱出來一摞書,因為太着急還差點摔了一跤。
矢志也不推辭,趕緊拿上書,最後還補了一刀,“越早越好。”
矢志出了門,遠遠看見剛才的白眼女回來了,閃身躲在不遠處,沒多久,就聽見屋裏面大聲的吵罵聲,白眼女有恃無恐的翻着中年男人的白眼,但是這次中年男積攢了好幾年的怨氣都爆發出來,上去給了她一個耳光,白眼女突然就傻在那,哭着說要去找她表姐。
“你去吧,你趕緊去,你拿了我家多少錢,都得給我退回來。”男人怒不可遏,真是動了肝氣。
矢志笑着離開了。
因為出了口惡氣,多日的陰霾減輕了不少,矢志決定目前最好的方案還是冒險去考試,原因有這麼幾個:
一,這次考試人很多,監考官不會這麼明目張胆的動手;
二,他需要成為占星師,這樣才能修改自己的身份信息,同時滿足自己的溫飽,雖然以後就要和敵人在一起共事,但是不去就是慢性自殺,更難受;
三,這件事看似很冒險,但是其實還是有必要的,因為矢志有機會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被監考官針對;
事不宜遲,會去趕緊回去看看這麼好幾大本書裏面都是個啥。
。。。。
夜光城,最早是因為盛產會發光的寶石而出名。
後來則成了內陸與次大陸往來的要道,時至今日則是西部最重要的城市。
現在這裏最有名的是當地的炎熱,還有女巫團。
小女巫裹着紫色的袍子和一堆同樣裝束的女巫一起走進了幽暗的底下大教堂,只不過,當所有人在禮堂唱讚歌的是胡,小女巫像一隻小倉鼠一樣,偷偷地溜了出來,趁人不注意,轉進了教堂更深的地方去,直到走到一副巨大的畫面前。
畫面很詭異,是一個枯瘦的小老頭騎在一頭肥碩的豬背上站在一座鄉下的石頭壘起來的房子前,小女巫用手指在畫面上豬鼻孔那裏捅了捅,那隻豬居然打了個噴嚏,然後扭動着身子讓出了擋住的小路,小女巫隨後走進了畫裏,沿着小路進到石頭房子。
等小女巫關好門,那隻豬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小女巫進門就開心的跳到壁爐前的沙發上,然後大聲喊道:“曾曾曾祖母,我的鼠尾湯要雙份奶油。嗯,還要雙份的蝙蝠眼睛。”
這時房間角落掛在牆上的一副畫著昏暗廚房的油畫,裏面的燈被點亮了,然後從畫裏走出來一個端着盤子的老婦人,老婦人看上去身體很健康,只是駝背的厲害,頭上盤着巨大的銀白色髮髻,老婦人把盤子放在小女巫面前,然後慈祥的看着桌子對面的重重重孫女。
“今年占卜院的的考試失敗了,哎呀呀,明年還要重新來,-運氣差了一丟丟。”小女巫邊吃邊抱怨着。
“這次的考試特別怪,是在一個超級大的寺廟裏面。”小女巫說完睜着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祖母問,“你去過江南嗎?老祖母,那裏還挺漂亮的,只可惜是秋天了。”
“我去過那裏,有好多好吃的水果和水裏長的莊家,整天都濕濕的。”
“這次的考試是在廟裏找一個件預先被藏起來的法器,我預感了兩次都沒有預感到,彷彿那個法器壓根就不存在一樣,火柴也一點用沒有。”
說完,從小女巫蓬鬆都頭髮裏面,穿出來了一隻肥胖的豚鼠,豚鼠順從小女巫的頭上跳到了桌子上,然後衝著小女巫吱吱的叫了幾聲,表示不滿,就扭動着屁股爬進了老婦人的懷裏,老婦人用手慢慢的摩挲着豚鼠的後背。
“那個廟裏面應該有很多寶貝,火柴,總想往廟深處跑,我拉都拉不回來,哎。”小女巫抱怨着,但是手裏的勺子一點沒停,吃的臉上都粘了幾塊奶油的泡沫。
老祖母用手指擦掉了小女巫臉上的奶油,然後放進了自己的嘴裏吮了吮。
“但是有一個人應該是找到了,那個人很奇怪。”
“開始的時候他給我的感覺很普通,但是二天早上完全不一樣了,彷彿是另一個人,從靈魂上。”
“小女巫想了想,不光是靈魂,我對他後面的預感都變了,他可能是找對地方了,氣死我了,居然沒有早早發現,否則和他一起去找了。”
“只能明年再去潛伏進佔卜院了。”小女巫搖完了最後一勺盤子裏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