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告訴蕭昱恆真相2
“小春她們四個也在你的身邊?”蕭昱恆聲音里有幾分心疼,想像着她一個人在這個莊子裏,是何等的孤獨。
顧瑾言搖了搖頭,想到前世的她們,神情有些蒼涼:“小秋和小夏小冬都因為我死了。”
“小春為了護着我,瘸了一條腿,被趕了出去。”
蕭昱恆的臉上已經多了幾分震怒。
想到她過的日子那樣的苦。
“那我與你呢?”蕭昱恆問道:“你夢裏的前世,我沒有幫你?”
提到他,顧瑾言笑了笑:“前世在這個莊子裏,有很多的時間,都是你陪着我度過的。”
“師父教我讀書教我許多東西,你教我武功射箭騎馬,教我下棋,教我如何謀算,告訴我朝堂的事情。雖然你總說,是我給你開導,但其實何嘗不是你在教我。”
“我們很長的時間裏,就是在這裏下棋。”
“最好的是,你每日來的時候,總會給我留下一匣子金銀珠寶。”顧瑾言笑着說道。
蕭昱恆捏了捏她的臉:“說到金銀珠寶便這般的開心?”
顧瑾言點了點頭。
“不過在莊子上,這些也用不了,我原是想留着這些,從莊子裏出去了,便去找她們報仇的。”顧瑾言說道。
同時也有些可惜。
她還沒有來得及報仇呢,便死在亂箭之下。
和蕭昱恆的緣分也在那個時候盡了。
是蕭昱恆,她才能開始新的一生,用新的生命去報仇。
“後來呢?”蕭昱恆問道。
顧瑾言不知道該怎麼說。
“後來我死了。”顧瑾言說到。
“怎麼會?”蕭昱恆的呼吸一滯,前世他能做到那個份上,一定會安排人看着他一些,何況這是顧家的莊子,她怎麼會?
“是誰動的手?”蕭昱恆問道。
顧瑾言卻不想說了。
“蕭昱恆,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回去了前世,看到前世有一次我去找阿爹求救,卻遇到了你,醒來的時候,我忘了你,以為在這個莊子上,是我們第一次見,竟不是。”顧瑾言說她睡着之後的事情。
“我們的緣分倒是不淺。”蕭昱恆想到他們前世是有交集的才放心。
“所以你才想來莊子看看?”蕭昱恆問道。
顧瑾言點了點頭:“原本我是不敢來的,可是想到有你,我便敢了。”
“謹言,前世的事情都過去了,鄭氏死了,顧瑾瑜也死了,至於周懷玉,他也不用活了!”蕭昱恆殺意四起。
若是說前世的周懷玉該死,這一世他也一樣。
當初陷害謹言的清白,甚至三翻四次配合鄭氏想要害謹言。
他不會允許有一點點意外,但凡是讓謹言不安心的,他都要不客氣的出手。
周懷玉!
顧瑾言點了點頭,看着他。
還有最後一件事情了。
便是天雪國。
只要拿到那個東西,便可以讓蕭昱恆無事。
那時候,他們之間便再不需要擔心了。
“蕭昱恆,你知道天雪國嗎?”顧瑾言問道。
“天雪國?”蕭昱恆記憶里沒有這個地方:“如今我們所知道的,另外還有三國。”
“天雪國我倒是聽說過,不過那只是個傳說,並不是真正存在的。”蕭昱恆說道:“我年少時在邊關,在軍中的時候,有一個從北邊過來的將士說的。”
“說他們的小城,在往北走,白雪皚皚的地方,曾經有人看到過城牆,還有樓宇。”
“後來再去的時候,便沒有看到過了,後來有人想去一探究竟,結果在雪地里沒有回來過。村裏的老人告訴他們,那裏有天雪國的存在,但這個國家極其神秘,誰也不知道位置到底在那裏,甚至他們從來沒有出來過。”
“後來看到的人,人們只說他是醉酒了,看錯了。”
“那個將士與他很熟,他說他並不會說假話,但是真真假假,無從考證。”蕭昱恆說道。
他也不信這個存在。
沒想到,謹言會提到這個地方。
“天雪國怎麼了?和你前世有什麼關聯嗎?”蕭昱恆不解的問道。
顧瑾言搖了搖頭。
那是慈惠法師所說的。
在他提到這個國家之前,她從未聽說過。
這次的夢境,只是提醒她了,她該抓緊了。
找到這個天雪國。
“我只是想了解天雪國到底是在哪裏。”顧瑾言說道。
“你想知道的話,我找人去查,將那個說過這件事情的將士給帶過來讓你問問就是了。”蕭昱恆全力的滿足。
“蕭昱恆,你真好,等安穩了,咱們生幾個孩子吧。”顧瑾言說道。
等她去天雪國將東西拿到手之後。
在這之前,她不能鬆懈。
“自然是好的,我沒有問題,且看你行不行呢。”蕭昱恆含笑的說道。
顧瑾言白了他一眼,正經不過幾秒。
“今日咱們早些休息吧。”顧瑾言說道。
她想知道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若是在莊子上,會不會更好的入夢。
蕭昱恆環抱着她,讓她更有安全感一些。
兩人閑談了兩句。
顧瑾言合上眼睛,在合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看到自己在蕭昱恆的懷裏,那些刺客如數被殺了。
蕭昱恆瘋了一樣將她帶出莊子,一路往京都去。
顧瑾言看清楚,那莊子就在京都腳下,的確是一刻鐘的距離。
回到攝政王府,蕭昱恆叫來了御醫,各種大夫,但是回天乏力。
管事和景公公勸說他:“王爺,節哀。”
管事問道:“王爺,人已經死了,那聘禮這些還辦不辦?”
蕭昱恆守着她,一直沒有說話。
在管事提到聘禮之後,蕭昱恆瘋了一樣跑了出去,他去到護國寺,找到了慈惠法師。
慈惠法師見到蕭昱恆的時候,並沒有意外。
“慈惠!當初你斷言,顧府大房嫡女是天命凰女,如今她已經死了,這難道沒有你的原因?你既然懂這些,她怎麼才能活過來,你若是不說,本王殺了你。”蕭昱恆紅着眼睛,將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慈惠法師面色有幾分痛苦的鬆動。
蕭昱恆繼續說道:“鎮北侯夫人也死了。”
“你當真一點歉疚也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