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謹言,是這樣嗎?
小春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她早在一個時辰之前就勸過小姐了,但是小姐一定要堅持到她倒下。
如今這個樣子,她看着心裏難受。
但她謹記小姐的囑咐。
慌慌張張的跑去了尚書大人的書房,大聲的喊道:“老爺,您快去看看小姐吧,小姐不行了,怕是要死了。”
顧開濟放下手裏的筆,重重的一拍桌子:“怎麼回事!快去請大夫!”
楊明匆匆忙忙的去請大夫了。
“在夫人的院子裏,老爺你快去看看吧!”小春哭着喊道。
她的難過和慌張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擔心小姐會不會真的出點什麼事情。
顧開濟匆匆的跑去。
小春想到老夫人那裏,又匆匆的跑了過去。
在外面便嚷嚷的喊道:“老夫人,你快去看看我們小姐吧,我們小姐出事了,在夫人的院子裏暈倒了。”
老夫人捂着胸口:“這是出什麼事了!”
老夫人想到好好的一個人,昨日還鮮活着,怎麼今日就出事了。
侯夫人手裏的茶杯沒有拿穩,掉在地上。
“母親,我扶您過去看看。”侯夫人也是一臉擔憂。
小春便抹眼淚邊往院子裏跑。
老夫人也顧不上,被侯夫人扶着,匆匆忙忙的跑去,頭飾也亂了。
等他們到的時候,顧開濟正抱着人往屋子裏去,平日裏笑臉盈盈的尚書大人沉着臉。
“怎麼弄成這樣了,請大夫了嗎?”老夫人開口問道。
她看着本就瘦弱的謹言,禁閉着雙眼,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老夫人的心裏滿是擔憂。
昨日還好好的人,乖乖巧巧的在她身邊,說起棋藝還謙虛的很。
老夫人的心裏也難以接受。
“鄭氏呢?”老夫人敲着手杖怒氣的開口。
小春適宜的說道:“夫人還在睡呢,奴婢在旁邊一直等着夫人醒來,夫人醒來了,看着小姐跪了一夜,也該消氣了,可是夫人一直沒有醒。”
“夫人不鬆口,小姐不敢起來。”
“她還在睡?自己的女兒跪了一夜,她是一點擔憂都沒有嗎?”老夫人的怒氣加重。
誰家也沒有這麼罰人的。
何況還沒有聽說謹言做錯了什麼事。
特別是他們顧府,就是罰下人,也不帶這樣的。
“去把人叫起來,我倒是要看看,什麼事情,能鬧成這樣,自己閨女的性命都不顧了。”老夫人喊道。
下人匆匆忙忙的去。
鄭氏是被喊醒的,醒來的時候還一臉不滿:“大清早的,吵吵嚷嚷什麼。”
“夫人,快起來吧,老夫人和老爺都來了,小姐在外面暈倒了。”鄭氏旁邊的丫鬟焦急的喊道。
這是出事了啊。
夫人不好,她們這些下人也不要想好。
鄭氏拍了拍大腿,抓緊起身:“伺候我梳洗。”
一時之間也有些慌了。
昨兒是有這麼回事,讓顧瑾言在院子裏跪着,後來她就忘了這麼個事情。
畢竟她怎麼樣,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以前她雖然聽話,也沒有這麼跪的,跪幾個時辰就跑來認錯,就很聽話了。
她下意識的便忘了,以為會一直這樣。
沒想到鬧的那麼大了。
鄭氏匆匆忙忙的過去。
“怎麼了?”鄭氏開口問道。
“你還有臉問怎麼了?”老夫人威嚴的開口:“謹言在你院子裏跪了一夜,暈倒過去了,你自己的女兒,你一點不管,還睡的那麼死?”仟韆仦哾
“母親,我罰她,也是為了她好,她不聽話。”鄭氏說道:“再說了,我罰她,也是為了告誡她,那裏知道這麼死腦筋,就這麼生生跪了一夜。”
鄭氏避重就輕的說道。
“夫人,小姐要是不等你鬆口起來,您就會打她,還要她去做下人的活,小姐哪裏敢起來?”小春觸動的說道。
小姐都這樣了,她一定要幫着給小姐維護。
“主子家說話,那裏有你一個下人說話的道理?靜姑姑,你去掌嘴五十!”鄭氏怒極喊道。
顧瑾言艱難的從床榻上下來,護着小春:“誰敢!”
顧瑾言面色堅毅,一心就要護着小春。
“你給我閉嘴,她要說的是實話,為什麼要掌嘴?”老夫人盯着鄭氏說道:“我還在這裏呢,輪不到你做主。”
“謹言,你實話告訴祖母,是不是真的?”老夫人問道。
顧瑾言看了看鄭氏,又看了看小春,點了點頭。
“鄭氏,你可真行啊!”老夫人氣的臉都紅了:“自己的閨女,開濟的嫡女,就算是犯了錯,好好教就是了,你罰她去做下人的活?誰家的女兒是這麼教導的?何況謹言這麼乖巧的孩子?”
侯夫人看着也心疼不已,扶着顧瑾言去床榻上躺着:“你身子不好,不要激動,先休息,你祖母會做主的。”
顧瑾言目光看着候夫人,眼底里是濃濃的孺慕之情。
這才是她的阿娘,即便是還不知道她的身份,也會從心底里這樣的疼惜她。
她不舒服,心裏本就難受與委屈。
看到候夫人,眼睛有些紅紅的,下意識脫口而出一句:“阿娘。”
侯夫人怔楞住了。
下一秒,眼眶有些濕潤。
以前只聽過,鄭氏待自己的女兒有多嚴苛。
如今見到了,這孩子是真的可憐,她稍稍的一點關心,便忍不住叫阿娘。
候夫人偷偷抹了抹眼淚,輕輕撫了撫她的後背。
“以前的過往就不算了,今日這件事情,我便好好問問,謹言做錯了什麼?你這麼罰她?”老夫人認真的問道。
鄭氏一時語塞。
以前老夫人從來沒有管過謹言。
就算是過問,她隨口搪塞幾句,也就過去了。
今日怎麼....
“也沒有什麼,她就是有一些不聽話,我是她的阿娘,做什麼,還不是為了她好?我還能害了她不成?”鄭氏冠冕堂皇的問道。
“說!”老夫人是真的動了怒氣了,這件事情要追究到底。
“我讓她出門在外,要謙虛一些,而且給她準備了衣衫,她也不穿,這不是跟我作對嗎?讓她道歉以後聽話就可以了,她就是倔。”鄭氏說道。
“謹言,是這樣嗎?”老夫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