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二 擇與怒（下）

阿壽給了一個原來如此的眼神：‘問吧！’

‘吞噬者的盡頭是什麼？或者這麼說，吞噬者下一步的進化方向是什麼？無休止的吞噬嗎？’麒麟的這個問題不僅是在問阿壽，也是在問自己。

‘不知道！’阿壽回答的乾脆利落！

麒麟一臉黑線：‘誠意呢？’

阿壽不以為然：‘給了你誠意的回答，你就能讓我吞噬嗎？！我確實是不知道，你要是問老四，他可能會給你一些答案。’

‘那邊有人問了，我現在就想聽聽你的想法！’麒麟一臉認真。

‘你們門主之前不說可以助我們成魔嗎？我們把成魔當成我們的下一個境界也不是不可以啊，所謂成魔成神，每個人的理解不一樣，每個人所能達到的層次更不一樣，所以，我只是覺得還沒有吞噬夠，一旦足夠了，說不定就這樣成魔了呀！’阿壽借花獻佛。

‘你的想法！’麒麟語重心長。

‘遠古記憶中的宇宙是什麼樣子的，你知道吧？黑洞知道吧？我覺得，我們就是我們這方宇宙的黑洞！只吃不吐，實力越小，死的越快，實力越強大，別人也就不敢靠近了，至於進化嘛，黑洞能進化成什麼？超大質量黑洞，會變成星系的中心，然後和宇宙一起滅亡！吞噬者，也是如此吧，如你所說，無休止的吞噬！’阿壽這次的回答算是比較走心的了，只是讓麒麟覺得他隱藏了一些什麼信息。

麒麟知道這個問題不會再問出什麼東西了，於是換了話題：‘如果你們停止吞噬了，會出現什麼情況？！’

‘黑洞停止進食會怎麼樣？會在孤獨中就和宇宙一起死去！我們呢？我們嘛，有兄弟姐妹，如果不是在找你們，早就不在這片星域了！老四說你們是滄海遺珠，現在看來，你們不是什麼珍珠，倒像是一條隱忍已久的毒蛇，等待着我們來捕捉。不過，即便是你們已經準備已久，即便你們有各種五花八門的東西，面對我們獵戶家族的時候，也只有一個結果，被吞噬！’阿壽雖然在前面吃了一點虧，但是他仍然相信自己，這南天門沒有任何理由能倖免。

‘原始咆哮是你們的本命技吧？不過從這咆哮的頻率來看，在其他的戰線，你們好像也沒有佔到多大便宜啊？說我們一定被吞噬，這話就有點大了吧！’麒麟旁敲側擊。

阿壽不屑的笑了笑，道：‘雖然你的伎倆很拙劣，但是我還是會告訴你，弧矢家，軍市家，孫增家，三家的餘孽好像都加入你們南天門了，相信他們的一些底細你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只是這種程度的炮灰，你們覺得會學到什麼東西嗎？小月的手裏的傢伙，應該是從弧矢家逃走的那半條狗吧？早晚會收了它！至於為什麼能和你們打的有來有回，原因很簡單，不摸摸你們的底，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樂趣啊！底牌嘛，肯定要最後才掀開的！’

麒麟現在感覺這阿壽不是一個智者就是一個二貨，當然二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於是接着問道：‘如果你們遇到不是我們，是李白和凌晨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