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似夢非夢
直到我感覺身體有異樣時,可馨的離別才從我記憶中退出,思緒回到現實,還是熟悉的環境,還是熟悉的畫面。
白色的長裙,蓬亂的長發,一如既往的俯身看着我,不過這次我透過她髮絲間的縫隙,隱約看到一雙的大大眼睛,她的眼裏沒有眼白,只有黑色眼珠,看上去沒有一點生氣,與死人無疑。
恰巧這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的身體能動了,下意識的想觸摸一下白衣女子,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鬼。聽聞鬼是虛幻的,人類是無法觸碰到的。當我觸摸到她的那一刻,只感覺一股冰涼傳遍全身,如同掉進了千年寒潭,凍的我瑟瑟發抖,藉助微弱的月光,看到我觸摸她的那隻手,快速的結起一層薄薄的冰霜,沿着我的手臂極速蔓延,嚇得我立刻抽回手,就在我抽回手的那一刻,已經蔓延至肩膀的冰霜,正緩緩褪去。
見狀,我才大呼一口氣,心裏想着:“好險,還好及時抽回手,否則,此刻的我恐怕早已是一座晶瑩剔透的雕像了。”
而白衣女子似乎也察覺到這一點,她刷的一下直起身子,飄到後方一米來處,因為長發遮擋的原因,並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見她的身子輕微一顫,便沒了動靜。
我心中猜測:“估計是她覺得傷害到我了,有些自責吧!”不由得為自己的想法點個贊。下一刻,我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想法真夠自戀。“呸呸,真以為自己是多麼了不起的人物。”
就來我思想開車時,白衣女子再次飄過來,不過她並有附下身看我,而是提起了她另一隻手上的青銅狐臉面具頭,停留在我眼前,因為她是一下提起來,再加上她手臂僵硬,關節無法彎曲,所以頭顱就像是吊在棍子上一樣,一晃一晃的,並且距離我又近,不到五十公分。
原本放鬆的我,此刻再次緊張起來,既然口吐方言,希望通過咒罵緩解自己的緊張:“這是整哪樣,你家給是嫌我命大,想要he死我該,老子這輩子沒得這麼窩囊過,這個砍腦殼呢爛屎眼…老子跟你拼了。”
活了二十七年,沒見過這麼瓜慫的我,面對如此挑釁,我能不生氣嗎?你倒是上來就把我搞死,我也沒話說,最多就是被嚇得夠嗆。然而你還來第二次,誠心嚇我,想看我被你嚇得屁滾尿流,老子偏不讓你如意。
此刻的我一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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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慫樣,從白衣女子手中搶過頭顱,入手的那一刻,感覺黏黏的,十分冰涼,不過我也不管那麼多,因為我的火氣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我掄起頭顱,把它當做武器,呲着牙,用盡全力,朝着白衣女子招呼過去,誰曾想,白衣女子身子靈活,微微一瓢,躲閃過去。
結果我就悲劇了,因為我用力過猛,被那個頭顱連帶着我從床上摔下,狠狠的撲倒在地面。然後我就看到兩顆潔白的門牙,出現在我眼前,我看着這兩個牙齒,心生疑惑:“怎麼看着有點熟悉?”
下一秒,我就反應過來,直爆粗口:“這他娘的不就是我的牙齒嗎?”我當時那個氣啊,但也沒辦法,只好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坐在床上,湊眉苦臉。
其實我還想着,繼續找白衣女子的麻煩,可是使不上力來,只要稍微動一下,疼痛感就迅速蔓延到全身。
一旁的白衣女子好像看到我倒霉,既然發出咯咯的笑聲,我瞪大眼睛看着她,暗自猜想:“難道是我摔出幻聽來了,連女鬼都會嘲笑人了?”要不是因為她的身體冰涼,我早就想上去扒開她的頭髮探查一番。
於是,我只能強忍着疼痛,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把這一切規劃於幻聽。然而並不是我摔出的幻聽,而是真真切切的聽到白衣女子在嘲笑,當時我的心裏簡直了…
此刻的我就特別想問九叔:“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這荒誕的想法,自然是不可能實現的。
片刻過後,白衣女子止住笑聲,堅硬的抬起手臂,朝着掉地上的頭顱凌空一抓,只見頭顱緩緩飛起,彷彿頭顱長着一對翅膀向著白衣女子飄過去。
看到這一幕,我下巴差點驚掉,睜大瞳孔,一刻也不敢眨眼,生怕在眨眼的功夫間,就會消失。此時的我真想把牛頓從土給拋出來,問他:“所謂的物理定律呢?你給我解釋解釋,怎麼還違反呢?”
當然,這只是我為了岑脫一下我此刻的驚訝而已,不足為奇。突然發現,我怎麼變得這麼二,我問自己:“這還是在經歷恐怖之事嗎?這還是遇到飄着的白衣女子嗎?怎麼覺得我來搞笑了。這算是一個屌絲在阿飄面前耀武揚威嗎?”真是相當無語。
廢話太多,不是好事。此刻的我眼睜睜看着頭顱飄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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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女子手中,只見她單手舉起頭顱,僵硬的舉起另一隻手,緩緩的扒下青銅狐臉面具。下一刻,那個頭顱露出一張滿臉傷痕的臉,血跡斑斑,我定睛一看,長相很普通,但是他的一張嘴非常特別,尖尖的,上唇凸起,下唇微收,叫他為鳥人也不為過。
這讓我想起了上古神話中描述的雷震子,但是人家是完好的一個人,並且還長着一對翅膀。話說回來,我也不知道這個頭顱生前是不是也長着一對翅膀,和傳中的雷震子是否有何關聯?
假如,有一天,突然看到這樣一幅場景,你會不會聯想到他就是鳥人呢?答案是:“會?”
如果有一天,阿飄會像人一樣,做着各種動作,並且一點也不陌生,十分熟練,我估計你會當場嚇尿。我就是這樣,當前我所經歷的事可以說是非常的匪夷所思。
只見白衣女子輕輕抬手,把頭顱摔在一邊,只留下一副青銅狐連面具。下一秒,白衣女子將手中的青銅狐臉面具向我遞來。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在我的心裏始終覺得這是不祥之物,突然間,什麼話也不說,平白無故的給我東西,而且還是一顆頭顱上的面具,想想就恐怖,我哪裏敢接。如果接下,會不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如果不接,眼前這位白衣女子會不會把我當做雞鴨魚給宰殺了。畢竟那是伴隨死人的物品,就算想接下,也沒不敢啊。
思前想後,我還是決定接下青銅狐臉面具。當我接過面具的那一刻,感覺面具涼涼的,十分凍手,差點把它摔在地上。
還好我眼疾手快,身體靈活,就在面具即將落到地上的那一刻我接住了,此時,冷害直流,心中恐懼不已,生怕沒接住面具,白衣女子怒然發飆,就地解決我。當我接住面具的那一刻,我怯怯的直起身子觀察着白衣女子,見她沒有任何反應,我才敢出言詢問:“你為什麼要把面具給我?”從白衣女子出現道現在,她都沒有開過口,我以為他不會說話,只是下意思的問道而已,然而卻出乎我所料。
白衣女子並不想理睬我,而是轉身朝着窗外飄去,在她離開時,突然開口,話語僵硬,十分生澀,留下一句話:“青銅……古棺……徐家……老宅,切記古棺開啟,大難臨頭。還有,這裏不是夢,而是我的空間……”聽聞她的話后,我一時間摸不着頭腦,心裏暗暗揣測,這話是什麼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