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與龍對談

龍看出了空的緊張，聲音溫和。

「空小哥不必緊張，我也只是偶然發現你在羅格鎮，想來認識一下罷了。」

空直接擺爛了，他是一個對自己很有AC數的人，現在的他就算全力以赴，可能也傷不到龍一根頭髮，與其想怎麼逃跑，還不如怎麼想一想如何伺候好這位爺。

「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能入革命軍領袖的眼啊。」

龍笑到。

「一年前，偉大航路博亞群島，不知道空小哥還記得嗎？」

空還在思索，派蒙一下反應了過來。

「啊，就那個兩千兩百萬懸賞海賊的大本營，好像叫什麼開膛手傑克來着。」

空也想起來了，這個開膛手傑克，是混跡偉大航路的一個惡棍，原本是西海黑手黨，後來殺了大哥，睡了嫂子，被整個黑手黨聯盟追殺，甚至文斯莫克家族都對他下了追殺令。

最後他被逼出海，成為了一個海賊。

他自知自己實力不強，到達偉大航路后也沒有爭霸的心態，直接跑到一個邊陲小島佔地為王，進行殘暴的統治。

每天的樂趣就是把島上的老百姓抓起來，進行血腥的揭破當做娛樂。

由於他在的博亞群島實在偏僻，而且靠近無風帶，平時基本上沒什麼人來這邊。

直到一次偶然，空帶領的巡邏艦隊準備從無風帶離開去北海，碰巧路過的博亞群島，這才發現了這處如同地獄的地方。

那也是空目前為止，第一次當場格殺的海賊，他到現在回想起那被剖腹掛在海岸餵食禿鷲的屍體，憤怒就不住的湧上來，也正是因為那件事，讓他堅定了自己要當海軍的決心。

「傑克是你們的人？」

龍搖頭。

「怎麼可能，我們革命軍決不允許出現那樣的敗類，我是想替博亞島的居民感謝你，幫他們除掉了這個禍害，我們的人在你離開大概一周后，到了那個島嶼，現在他們都把你奉為神明。」

空汗顏。

「神明什麼的。。也太誇張了吧。」

龍嚴肅道。

「並不誇張，現在博亞島港口，已經豎起了你的神像，對於他們來說，把傑克擊殺的你，就是救世的神，據說你當時還把自己艦隊上所有的物資都送給了他們，讓他們重建家園對吧。」

空沒有否認，當時他確實是這樣做了，雖然回程的時候很狼狽，一個艦隊八艘船的海軍都是啃海魚過活的，但他們都不後悔。

「但凡有點人性的人，也會這樣做吧。」

龍感慨。

「是啊，有人性的人都會這樣做。。。空小哥，你對現在世界格局，怎麼看？」

空眨了眨眼睛。

「用眼睛看？」

龍笑到。

「小哥你不必對我設防，就算你說了一些不得當的言論，難道我還能跑到世界政府去告你嗎？我只是很好奇，那位戰國元帥的弟子，是如何看待這個世界的。」

空心裏咯噔一下，果然，還是來了，自己這個戰國弟子的身份對於一些海賊是震懾，但對於革命軍來說，屁都算不上。

就算是四皇，也會給海軍幾分面子，但革命軍那是已經不死不休的存在，還給個屁的面子啊。

空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

「那麼龍先生，您是如何看海賊的呢？」

龍思索片刻。

「海賊。。。該殺！但那是羅傑之前的海賊，現在的海賊，已經很難定義了，自從羅傑之後，這片大海，承載了太多的夢想，傳說中的大秘寶，比起財富，更多是冒險意志的象徵。」

空問道。

「您就不對那些大秘寶感到好奇？」

「好奇，但不是我追求的東西，我追求的，是一個和平的世界。」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您樹敵的目標，可能錯了。」

「我。。錯了？」

空也豁出去了。

「您的敵人，不應該是世界政府，世界政府就算再爛，他們也始終有一塊名為大義的遮羞布，至少表面上，他也必須做好榜樣，您可以到處打聽一下，仔細聽聽民眾的聲音，世界政府，海賊，還有革命軍，看看他們是怎麼看待這些人的。」

龍眼神凌厲。

「你是說，革命軍擾亂了和平？」

「不，我的意思是，革命軍不應該把世界政府當成主要敵人，大家都說羅傑是偉大的，我以前也這樣認為，但直到我看到了那些作惡的海賊是多麼可惡后，就不這樣想了。」

「的確，羅傑沒有那些海賊的兇惡，比起海賊，他更像是一個偉大的探險者，一生都在冒險，最後搜羅到了讓世界瘋狂的大秘寶，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在生命最後時刻，說出了大秘寶的情況。」

「那一句話，開起了大航海時代，海賊增長數量極速攀升，他是千古留名了，但他沒有想到，他的話給這個世界帶來大多的災難。」

「博亞島，只是其中一個縮影，我相信比博亞島更慘烈的地方都有，而這還是有世界政府威懾的情況。」

「如果您現在推翻了世界政府，博亞島的慘案，只會更多。」..

龍愣了。

「你是說，在推翻世界政府之前，要先剷除海賊之禍？」

「這確實是一個辦法，但我想革命軍應該還做不到吧？」

龍微微有些苦澀。

「做不到。。。世界政府就在那邊，目標明確。。。。但海賊，太多了。」

空伸出了兩根手指。

「所以，我自己有兩個想法。」

「說來聽聽。」

「第一，成為海賊王，只要誕生新的海賊王，現在的海賊數量起碼消減一半。」

龍表示贊同。

「確實，但難度也不小，目前為止，除了羅傑，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找到那個大秘寶。」

空笑到。

「當然找不到，羅傑只說了把寶藏藏在最終之島，但沒說是偉大航路的最終之島，這些年拉夫德爾也不是沒人去過，但不也什麼都沒找到？」

龍眼裏有些讚賞。

「年紀輕輕，就能看穿這一點，不愧是戰國看中的人，那你的第二個方法呢？」

空看着龍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跳過世界政府，推翻天龍人，他們才是腐朽的核心，再由革命軍接管世界政府，這樣既能保證世界政府體系不崩潰，又能從根源解決問題。」

龍看了空好一會兒。

「我突然想把你從戰國那邊搶過來了。。。我調查過你，從小在紅土大陸長大，10歲開始進入海軍本部訓練，又是戰國弟子，如此根正苗紅的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你是天生的革命者。」

空連忙搖頭。

「別！老頭子對我很好的，我可不想跟他對立，革命什麼的與我無關，我只想打打海賊混吃等死。」

派蒙也幫腔道。

「嗯嗯！空最麻煩參與危險的事情了！」

龍說到。

「先別這麼急着拒絕，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你絕對會成為推動世界變革的重要一員。」

空也打着包票。

「您放心，我就是從這裏跳下去，也絕不會退出海軍。」

龍沒有堅持。

「那我們拭目以待。」

說完，龍就靠在牆上，進入了假寐。

「那個。。龍先生。。」

「嗯？」

「我們還有事情。。您看您是不是。。。」

龍笑到。

「我想邀請空小哥今天見證一位少年的啟航，有什麼事晚一天不也一樣嗎？」

空嘆了口氣。

「明白了。。」

最後，還是被當成了人質啊，果然，龍這個臉上印鞋拔子的傢伙也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