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離開花家
花時寒抱着花北月坐在花家家主的藤椅上,指節分明的手,隨意的翻着《資本論》。
“老爸,月月想出去和小朋友他們那樣讀書。”
她雖然猜不透自家美人爹打什麼注意,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有大事兒發生了!!!
花時寒一愣,倒是沒有想過她會有這種想法,畢竟他花時寒唯一的女兒在各方面都很出色,甚至是超過了他最得意的大兒子。
“月月想過以後像爸爸一樣嗎?”
花北月心下差異。
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他的美人爹是想問她想不想成為下一任花家家主。
她說怎麼五歲生日一過,她就被迫成了美人爹的人形掛件,走哪兒帶哪兒,還親自教導她,多半是驚訝她那快200的智商……
可惜了,她志不在此。
況且,她一個活了快二三十歲的人了,怎麼能讓她的三個哥哥和她比?!
“想,我想成為和爸爸一樣厲害的人!報效祖國,為國家的建設添磚加瓦!”
花家家主就算了,她沒那麼大的志氣。
她活了這麼些年,除了爺爺和她養的崽,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席南星那個倒霉蛋能幸福點兒,別再蹉跎了歲月……
花時寒會心一笑,這個小機靈鬼,竟會打哈哈糊弄人。
“月月知道爸爸的意思不是這個。”
花北月摸了摸花時寒鬢邊的白髮,有些心疼這個已經快五十的美人爹。
他比嬌嬌娘親大了整整一輪,他很愛嬌嬌娘,可是他有自己身為花家家主的使命和責任。
他是一個優秀的家主,卻並不是嬌嬌娘親合格的先生、他們的父親。
如果不是她異於常人的智商,又格外的像嬌嬌娘親,她知道,他不會對自己如此親近。
“美人爹爹,月月不想月月未來的先生像美人娘親一樣,沒有爹爹陪。”
她經常看見美人娘親無事時,總會對着她和美人爹的結婚照發獃。
她知道,美人娘親是在想美人爹。
她和幾個哥哥雖然能帶給她歡樂,但是她真正的歡樂在美人爹這裏。
花時寒微微出神,好半晌才放下書,握住花北月的小手,看着她的乾淨的茶色眸子,認真的道歉。
“是我的不是,讓你的美人娘親受苦了。”
同時,他也意識到,他的這個女兒似乎有洞察人心的敏銳。
“月月既然不想像爸爸一樣辜負了月月未來的先生,一定要小心藏好你的小聰明,不要讓你的二叔、三叔還有你的哥哥們發現了。”
花時寒慈愛的撫了撫花北月的小腦袋,看向了窗外的高樓大廈,目光幽長。
“我會的,美人爹爹。”
美人爹的想法和她不謀而合,不枉這大半年來她在他身邊賣弄小聰明。
只要她的美人爹意識到她有能力但是沒志氣,她才能說服他,放自己離開花家。
“美人爹爹,我想離開花家,十八歲再回來。”
花時寒皺眉,他是想讓她能藏拙,但是卻不想讓她離開花家,先別說他同不同意,夕兒那關都過不了。
“給我個理由。”
“我想去湯北市……”
“一定要這樣嗎?”
有戲!
花北月重重的點頭,彷彿在說,不去不行!
“讓我考慮一下。”
花時寒把花北月放了下來,花北月知道,這是讓她先行離開,她的美人爹需要“考慮考慮”。
“那老爸,我先去找美人娘親去了!”
“先不要告訴你母親你的打算。”
“知道啦~”
花北月走後,花時寒在書房坐了很久很久,直到白夕上來叫他下去用晚餐,他才意識到他差點錯過和夫人的晚餐。
......
花北月如願以償的離開了花家,帶着她的花叔叔。
只不過,她答應了她的嬌嬌娘親,十八歲之前必須回去,還答應了她的美人爹,九歲必須回去接受特訓兩年。
好叭,和她老謀深算的美人爹比起來,她還是差了點兒意思。
不過,這都是小事兒,不影響她搞事情。
她九歲,席南星也才十二歲,離十八歲還差的遠。
不舍的和她的美人娘親和爹爹道了別,她就帶着她的花叔叔離開了花家老宅。
唔,就是沒能和她的三個美人哥哥道別,有點遺憾。
再見,她就九歲了呢~
直到花家老宅漸漸的消失下了視野里,花北月才收回視線。
有舍才有得,她知道。
......
“花叔叔,以後就是我們倆一起相依為命了!我一定可以養得起花叔叔的!”
花北月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荷包,看着駕駛座的花銘,笑得肆意張揚。
花銘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回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小糰子:“好。”
“花叔叔,你當時怎麼會選擇我?”
“因為小姐看見我的第一眼就笑了。”
花北月捂嘴偷笑。
確實,當時她第一次看見花銘的時候,就被他與眾不同的氣質吸引了,明明長得像個小白臉,卻板着個臉。
要不是後來知道他已經二十八歲的高齡了,她都以為他是個剛二十齣頭的奶油小生。
對着他笑嘛,自然是不喜歡他板着個臉啰~
年輕人嘛,多笑笑。
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可就白了頭啊~
花銘被花北月古靈精怪的小模樣逗的發笑。
“那小姐又是為什麼離開花家去湯北市呢?”
以花家對小姐的寵愛,又怎麼會少得了小姐的榮華富貴?
花北月笑容一僵,隨後神秘一笑。
“咳咳~秘密!”
唔,自然是答應美人爹地,十八歲之後,若是她沒能成功的變得平庸,就要回去輔佐花初,她的美人大哥。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選擇,就是接任花家家主。
這選項,直接不在她的選擇之內好嗎?!
花北月一路閑不住,嘰嘰歪歪的就是一通輸出,等到了湯北市的時候,她就已經睡的昏天黑地,不知道東南西北了,還是花銘把她抱進了卧室。
這一天,湯北市來了一戶外地的大富人家。
別墅里,燈火通明,一眾傭人整整齊齊的在別墅里待命。
“花管家。”
“今天先不用你們伺候了,你們下去歇息去吧!”
“是。”
花銘小心翼翼的把花北月放在了粉紅色的公主床上,確定她熟睡后才回到一樓的卧室。
按理說,他是不可以和小姐住在一棟樓的。
只是……他的這位小主子與花家的任何一位主子都不同,她讓伺候她的僕人們都和她住在一棟樓,美名其曰:方便照顧柔弱不能自理的她。
沒人敢拆穿的她蹩腳的謊言,因為她是主子。
她甚至讓他住在二樓,當時他語無倫次的跪在了地上,倒是把她嚇了一大跳,跳出去好遠。
怕再從那張小嘴裏聽到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他頭一次先在主子的面前開了口。
大概是覺得他古板無趣,她氣鼓鼓的沒在再說什麼,只是連着好幾天都不理他,直到他偷偷地塞給了她一塊巧克力。
他記得,當時她一副見鬼了的表情,卻不客氣的接過他遞過去的巧克力,三兩下就剝了糖紙,塞進了嘴裏。
咕嚕咕嚕的吃了巧克力,又圍着他轉了好幾圈,最後賴着他說:花叔叔,我走不動了,要抱抱。
花家家教甚嚴,知道她喜歡吃巧克力這件事,除了他,再沒有別人。
有時候,他也會猜測她要離開花家的原因,是否是因為花家嚴苛的家教,復又覺得,花家唯一的嫡小姐,怎會因為家教一事離開花家。
他沒有小姐聰明,這也不是他該考慮的問題,他只要想着如何照顧好小姐的飲食起居便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