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麻煩
各自沉默許久后，趙傑開口道：“張楊，聽說你被降職了?”
我下意識看了眼肖雪點了點頭：“是有這事，不過問題不大。”
“你說說看，誰這麼有本事，還能讓你退位讓賢?”
“這不就在你面前嗎！我可是都做好吃軟飯的準備了！”
趙傑看了肖雪一眼，似笑非笑對我說道：“能把吃軟飯這事說的這麼自然，你也算頭一個了。”
我笑了笑卻一點也不在意趙傑的調侃：“據科學報道男人的消化系統相比於女人更容易出現故障，所以我這不也算是謹遵醫囑了嘛！”
趙姐還沒看口呂笑笑嫌棄道：“呸!不僅臭不要臉，還強詞奪理！”
還沒等我開口，肖雪一臉憤怒道：“我男朋友用不着你說，管好你自己，馬路殺手!”
趙傑嚴肅的對呂笑笑呵斥道“笑笑，不許胡鬧。”
我也急忙安撫肖雪的情緒。我和趙姐對視一眼，兩人都滿臉尷尬之色。
一頓飯，到了現在誰都沒有了胃口。出了餐廳后娜姐對我說道：“我們聊聊?”
我看向肖雪，她表現得很平靜。
。。。。。。
趙姐面色複雜問道：“肖雪真是你女朋友?”
我點頭表示肯定隨即驚訝問道“趙姐你為什麼這麼問?”
“這樣也好，或許將來會少很多麻煩！”說完後趙姐就陷入了沉思。
沉默片刻，我向趙姐問道：“趙姐，這已經是您第三次跟我提及將來這兩個字，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趙姐此刻顯得很平靜“時候到了你就知道了，不過我很好奇你到時候會是什麼表情！”說完趙傑笑了笑轉移了話題。“你都降職了，趕緊來我公司吧！等着用人呢！”
說完不在理會我轉身走向呂笑笑。而此刻呂笑笑和肖雪兩人正仇視的看着對方，我趕忙跑過去拉走了肖雪。
趙姐和呂笑笑走後，我和肖雪也陷入了沉默。
很久之後，肖雪說道：“張楊，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
我揉了揉鼻子，這是每次我不想面對時就會有的動作。
“哪有，我不跟你說，是怕你多想，而且我可以和你保證我和葉心瑤絕對沒什麼，那種情況，換成是趙姐和娜姐，我都會這麼選擇的。”
“你承認是葉心瑤了，是吧！”
“先說好，我這不是不打自招啊，我這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肖雪狠狠掐住我腰間的軟肉，眯着眼說道：“這次就算了，不需再有下次了!”
“疼～疼～，輕點，我知道錯了，真知道錯了。”
“張楊我也是女人，我也需要安全感的!”肖雪說完便轉身離去。
“我送你回去。”我急忙追上肖雪的腳步。
“張楊你走吧，我自己回去，不要跟着我！”
肖雪說的很堅決，我也沒有再堅持。目送她離開直到他上車之前我才喊了一句：“到家記得給我報平安！”
肖雪頓了一下，轉身向我點了點頭。直到出租車消失在我的視線，我才收回目光。
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江邊。做了很久之後我才拿出了電話，沒有肖雪的信息。“她應該是生氣了吧”我這樣想着。
想了片刻，我給馬渠打了個電話，電話很久才接通。
“有空嗎？”我低沉着聲音問道。
似乎是察覺到我有些不對勁，馬渠對那邊匆匆說了幾句才回到：“你說吧！”
“幫我打聽一下顧曉的消息吧！”
馬渠似乎有些驚訝“怎麼現在想起來了，之前跟你提過多少次你都沒答應！”
“有一個我不能辜負的人，所以有些事要做個了斷。”我的聲音很平靜。卻平靜得可怕。
馬渠沉默了很久才說道：“等我消息。”
“謝謝。”
“生分了，完了生分了，你等我過兩天去找你喝酒，我要是不把你掰回來，我就不叫馬希望!”
我笑了笑，我知道他是在用他的方式安慰我。
我也故意放高了聲量朗聲道：“行啊，到時候看咱倆誰躺着回去！”
結束了通話后，我心情也好了些。
到家后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葉心瑤。我走到她面前笑問道：“你是望夫石嗎?”
葉心瑤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笑着解釋道：“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我想起來了古傳雲:昔有貞婦，其夫從役，遠赴國難，攜弱子餞送北山，立望夫而化為立石。你在這一坐可不就跟望夫石似的。”
葉心瑤白了我一眼：“你不無聊會死啊?”
“你看，你都說了無聊了，不陪我嘮會嗑你是不是也不好意思?”
“你自己在這無聊吧！”葉心瑤說完不等我反應，就會了卧室。
我剛想說點什麼，手機的微信提示音響了，卻不是肖雪的，是一條好友申請，還沒有備註。
我選擇了放任不管，熟人不能拒絕，陌生人還得刪。
想了想還是先給肖雪發條信息問她有沒有到家，她只回了一嗯字便沒了下文。
我知道她不想理我於是就沒在回消息。
許久過後，微信提示音再次響起，仍舊是那個添加好友的人，他似乎不死心。加兩次應該是認識的人吧，我想着，就同意了申請。
“猜猜我是誰?”
我笑了笑，於是回了句“我猜你是癩蛤蟆。”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惡俗?”
“呵，你管我?”
“張楊，你真是個混蛋！”我有驚訝於她竟然認識我，但似乎我記憶里並沒有這一號人。所以我不打算再回他了，反正等他忍不住的時候會說的。
我簡單回了個哦就不再理會。給肖雪發了一條消息。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晚安”
面對肖雪我的感情總是複雜的，如果那天沒有一時衝動答應她可能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吧。
我長嘆一口氣，只能寄希望於馬渠有顧曉的消息了。要不然我可能真的很難釋懷。這對肖雪不公平。現在的我只是想要一個解釋。
我希望可以全心全意去面對肖雪，也能面對自己。
躺在床上只要一閉眼，更重各樣的思緒就全部湧上心頭，煩悶的感覺不斷衝擊我的思想，很久之後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到達公司時，肖雪雪正和劉超討論工作的安排計劃，我想跟肖雪說些什麼，卻也知道不合時宜。
同樣的肖雪似乎也在有意無意的避開我，我嘆了口氣，茫然的盯着眼前的電腦。
“張楊，前台有人找你?”
我一愣，這個時間誰會找我？下意識回了一句“來了!”
起身朝前台走去，就看見接待客人的沙發上是一個女人，因為視角關係剛好是背對着我的，我不明所以還是決定見一見再說。
“你好，是你。。。”
看見來人是呂笑笑的時候我驚住了：“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你個混蛋昨晚為什麼不回我消息?還有你憑什麼說我是癩蛤蟆?你見過這麼漂亮的癩蛤蟆嗎？”
一連串的提問讓我猝不及防，同時我也沒想到昨晚發消息的竟然是呂笑笑。
“你瞅瞅我這倆黑眼圈，都怪你!”
我有些無語，緩了緩皺眉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不管，你得補償我！”
我被氣笑了“補償不了，你該去哪去哪?別在這煩我啊，要不然我給你姐打電話，讓你姐領人了!”
似乎趙姐確實對呂笑笑有些威懾性，我也確實不想惹這些麻煩。
“張楊，這是跟我姐沒關係，你別帶上她!”
我卻不管這些，拿出手機點開趙姐的電話號碼，放在呂笑笑面前：“你再不走我可真打了！”
說著做了一個撥號的動作，卻沒有真的撥出去。
呂笑笑憤恨的看着我說道：“張楊你等着!”然後轉身離去，臨走前還回頭瞪了我一眼。
我也沒想道昨晚還熱了個麻煩。嘆了口氣后卻發現肖雪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張楊，沒想到你還挺有辦法的啊!”
我尷尬的笑了笑：“你都看見了？”
“全都看見了，這麼長時間都不知道你還有這面。”頓了頓肖雪說道：“不過，你處理得讓我很滿意。”
我不知道小雪這話是什麼意思，隨即想到肖雪和呂笑笑的衝突。
肖雪笑道：“走吧一起去吃飯吧！”我看了看時間才發現已經是中午了，不得不感嘆原來發獃的時侯時間過得也很快。
小店裏我和肖雪相對而坐，她似乎胃口不錯吃的津津有味，我卻不怎麼餓。
片刻后肖雪問道：“葉心瑤打算在你那住多久？”
我想了想，我好像沒在意過這個問題，於是尷尬道：“我忘記問了。”
小雪白了我一眼說道：“說你心大吧，你還就只裝的下一個顧曉，說你心小吧，做事又大條。”
我乾咳兩聲緩解下尷尬，隨即正色道：“我已經找人打聽顧曉的消息了，你放心，我就是想要一個解釋，我這麼做只是不想讓我們之間有太多隔閡，葉心瑤我也會想辦法的!”
肖雪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沒再說什麼。只是失神的看着窗外。我隨她的目光中看去，卻只有匆匆的行人和鋼鐵森林組成的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