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辦證鎖事
蘇誠拿着證明材料回家的時候,發現門鎖上了,院裏頭找了下,也沒看見老太太的身影,
蘇誠倒也不心急,想來是老太太在家閑得慌,出門去走走了,只是老太太腿腳不便,
不管是在家裏還是外頭,身邊得有個人照看下才好。
想到這,蘇誠也不可避免的有了些快點娶上媳婦兒的迫切,
蘇誠笑了笑,又覺得自己魔怔了,眼下還是看下怎麼開門吧。
趁着時候還早,先把從街道辦開的證明材料什麼的放屋裏收好,然後才好騰出手來,
再去附近的供銷社和菜市場買點大米白面回來,一來一回正好能趕上做午飯。
蘇誠想着老太太出門,肯定身上帶了把鑰匙,但肯定也有一把備用鑰匙留在附近。
這也算是以前人家的常規操作了,家裏鎖了門,總會在暗處留一把備用的鑰匙,
以防止家裏沒鑰匙的人回來,連門都進不去。
蘇誠尋着小時候的記憶,朝門旁邊的窗戶縫隙里摸索了一陣,
嘿,還真被他給找到了一把鑰匙。
利索的開了門,將那些材料什麼的一股腦的裝進行李包里,
隨後又在包里的暗格里拿出一個用紅色油紙包裹的東西。
裏頭裝的算是蘇誠現在的全部身家。
他在黑土地上這麼多年,除了寄回一些給老太太外,自己也存下了不少。
這些年他當知青前往黑土地開荒,國家也是會給你工資的,
就一個普通知青每個月也能領上二十來塊錢。
更何況,後來的他可是在建設兵團裏頭混成了技術專家,每個月工資也有七十多,
除去開銷,零零總總也有個千把塊錢,當然還有一些全國通用的糧票、肉票什麼的。
拿了些錢票出門,卻不想碰見了正在院子裏晾衣服的婁曉娥。
婁曉娥長啥樣?
昨晚院裏開會的時候,蘇誠沒怎麼留意,
之後在許大茂家喝酒,蘇誠去得有些晚了,婁曉娥先睡下了,也沒見着。
這會兒白天,光線也不錯,倒能看個真切。
身材就不多說了,反正這年頭穿得都很保守看不出太多東西,只能說也不小,
當然若是對比秦淮茹,那就當我沒說。
樣貌其實也不錯,大眼睛,蘋果臉,有酒窩,齊肩短髮,
少女時期的婁曉娥,這張臉蛋笑起來應該會很甜,
但現在都已為人婦,那種天真爛漫見不到了,
倒是能隱約感受到大家閨秀的那份知性美。
弟妹?許大茂媳婦兒?
這稱呼怪怪的,蘇誠是說不出口的。
但也沒啥好糾結的,跳過稱呼直接打個招呼便是,於是蘇誠招了招手道,
“晾衣服呢?”
婁曉娥此時正在將洗好的衣服一件件從木盆取出,掛在晾衣架上,突然聽到有人說話,
抬頭看到是蘇誠,自是認得他便道,
“是啊,家裏衣服都堆了幾天了,正好今兒個放晴,趕緊拿出來洗洗晒晒。”
隨後看着蘇誠風塵僕僕的樣子又道,
“蘇誠兄弟,你這是剛從外面回來吧?”
“嗯,剛去了趟街道辦。”
蘇誠解釋了下,隨後問道,
“我這剛回來,家裏老太太不知道跑去哪兒了,影都沒見着,你有沒有看到?”
樓曉娥將手上的衣服擰乾,隨後說道,
“沒呢,我之前看你家鎖了門,還以為你帶着老太太去哪兒了。”
隨後又寒暄了兩句,蘇誠便出了四合院。
……
四九城,朝陽菜市場。
已是晌午,並沒有出現買菜需要排隊的現象,因為要排隊的時分都是在大清早,
那時候豬肉蔬菜都是最新鮮的,而且還是供不應求的關係,
來晚了,你就算手裏有票,但人家沒東西賣你了,
要麼就是東西太貴,覺得不划算。
就比如現在蘇誠站着的肉攤,肥肉都被挑光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排骨瘦肉,
你可別以為那不正好,瘦肉他不香嗎?
但你要知道,這年頭人們肚裏都沒油水,
肥肉才是最受歡迎的,
買上一塊肥肉可以拿來熬油,然後油渣還能炒菜,
你買瘦肉排骨有什麼用?
吃完就沒了,而且還跟肥肉差不多一樣貴,多劃不來啊。
但這些對於蘇誠來說還不至於太糾結,
或許有受到後世思維的影響,覺得瘦肉也成,正好可以給老太太燉個湯。
當下便對着攤位上的大叔說道,
“叔,來斤花肉。”
豬肉檔的大叔鬍子拉渣,頗有點不修邊幅的樣,繫着個圍裙,拿着把殺豬刀,
聽到蘇誠的話微微愣了愣,以為聽錯了,不確定的說道,
“花肉八毛一斤,還得有肉票,你確定要一斤?”
倒不是蘇誠買的量有多大,而是這一斤可不是肥肉啊。
蘇誠將錢票遞了過去,在攤前的一塊肉上比劃了下道,
“叔,把邊上這塊切給我。”
買完肉,蘇誠又往蔬菜攤上逛了逛,沒見着幾樣蔬菜,想來都被大清早湧入的人們給搶光了。
畢竟這買菜和肉,每個人每天都有限量的,就比如剛才的肉攤,每個人的限量其實就是一斤,
就算剛才蘇誠想買多點,人家也不會賣你。
逛完菜市場,蘇誠又在附近供銷社買了十斤的白面的大米,順便又買了兩斤的雞蛋,
同樣的因為限量的問題,蘇誠只能買上這麼多。
等蘇誠提着東西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剛好碰到附近工廠上班的人下工,
工人們穿着制服,手裏總會提着一兩個飯盒,裏頭裝着的都是從廠里食堂打回來的飯菜。
當然食堂里的飯菜可不是不要錢的,只是廠里的飯菜油水比較多,不像平常家裏炒個菜,
放多一點點油都覺得心疼。
很多工人們都不捨得自己一個人在廠里吃,索性就將飯菜帶回來,跟家裏人就着窩窩頭一起吃,讓大家都沾點葷腥。
這不,蘇誠前腳剛踏入四合院,後腳下工回來的秦淮茹也提着兩個飯盒進了家門。
這裏說明下,這飯盒可不是傻柱的,而是秦淮茹用廠里的菜票打的,至於傻柱的飯盒,那就是傍晚的事情了。
不過往常秦淮茹的飯盒裏只敢打兩勺青菜,至於葷菜她吃不起,但今天飯盒裏卻異常豐盛。
一盒裝得滿滿的葷菜,另一個盒子裏則是擠在一起的白面饅頭。
但屋裏的氣氛卻不是很對頭,賈張氏罕見的看見葷菜而沒有動快子,板着個臉,看着秦淮茹,一言不發。
秦淮茹坐在邊上,狐媚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眼中有霧氣升起,而她旁邊的小當槐花只敢小口小口的扒拉着窩窩頭,至於桌上的饅頭和肉,卻是不敢夾上一口。
反倒是已經到了該懂事年齡的棒梗,白面饅頭就着葷菜,吃得不亦樂乎,臨了看着賈張氏還沒動快子,嘴裏含湖不清的說道,
“奶奶,你怎麼不吃啊?”
賈張氏黑着個臉,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奶奶嫌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