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四合院的早晨
四合院、賈家。
秦淮茹叫醒了一家子,桌上擺了一些雜糧做的窩窩頭,邊上還有十來個今早蒸的白面饅頭,
老人小孩的位置上都舀了一碗濃稠的稀粥,而自己跟前的碗裏米粒卻不見幾顆,
大米白面都是細糧,家裏也就剩這麼點兒,精貴着呢,她總是想緊着點孩子們,自己吃差點也無所謂。
簡單的洗漱,一家子圍在桌子前,看到白面饅頭,孩子們臉上都洋溢起了笑容,
以往早飯都是那掐喉嚨的窩窩頭配上一碗稀粥,今早上多了這香甜的白面饅頭孩子們能不開心嗎?
一旁的賈張氏拿起一個白面饅頭放到棒梗的碗裏,隨後也給自己拿了一個就着稀粥喝了一口,嘴裏卻發出不滿的聲音道,
“這一大早的就是白面饅頭,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秦淮茹還沒來得及回話,坐在一頭的小當看着桌上的白面饅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剛想伸手從盆里拿個白面饅頭,便被賈張氏瞪了一眼道,
“小女娃子啃窩窩頭就夠了,吃什麼饅頭?”
聽到賈張氏的話,梳着兩個小麻花辮子的女孩縮了縮手,轉而拿了個窩窩頭默默的啃了起來,委屈的模樣卻又不敢多說什麼,怕惹惱了賈張氏。
反倒是跟秦淮茹坐在一側的小槐花,不過沒有這麼多心思,眨着無辜的大眼睛童言無忌的看着秦淮茹道,
“媽,槐花也想吃饅頭!”
“唉!”
秦淮茹無聲的嘆了口氣,看着自己的婆婆,又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給小當、槐花一人拿了個白面饅頭,隨後看着賈張氏無奈的道,
“媽,小當、槐花也是您的孫女!”
都是賠錢貨,吃這麼好乾嘛?
賈張氏心裏腹誹的想着,卻也不好當著她們的面說出來,當下又是問道,
“家裏就這麼點白面,你今早上蒸了,晚上吃什麼?”
“媽,晚上我看能不能從傻柱那兒帶回點飯盒。”
見賈張氏面色好看些后又道,
“今早這饅頭,你和孩子們勻着點,我得再拿幾個給後院老太太家。”
聽到這饅頭還得送些給別人,賈張氏當即就板著臉道,
“自己家還不夠吃哩,送給他們幹嘛?”
秦淮茹似乎早已預料到了賈張氏的態度,不急不慢的解釋道,
“媽,您別急,昨天不是和您說了嗎,這老太太家的孫子成了廠里的領導,我這轉正的事廠里也一直沒有個說法,這鄰裏間的總得有點人情往來吧?”
賈張氏聽到這話,面容又緩和了些,出聲問道,
“你不是將你表妹介紹給他了嗎?”
“我表妹那事能不能成都還兩說,這會兒拉近點關係總不至於吃虧。”
秦淮茹話到這裏,賈張氏也是點了點頭,儘管不舍這饅頭,但還是說道,
“那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麼,趕緊給人家送點過去啊!”
秦淮茹這忙活了一個早上,飯都還沒吃上幾口,便又被賈張氏催着去送饅頭,無奈之下只能先啃了口乾硬的窩窩頭,手腳麻利的拿了個盤子,撿了幾個白面饅頭進去便出了門往後院趕。
……
這一頭,蘇誠和老太太正吃着早飯,聊着工作和房子的事情,秦淮茹也端着饅頭上了門。
“老太太,蘇誠兄弟,已經吃上了啊!”
秦淮茹人還沒進屋,如鶯轉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道,
“家裏蒸了點白面饅頭,我想着蘇誠兄弟這剛回來,可能顧不上吃食,便拿了點過來。”
蘇誠抬頭看到帶着盈盈笑意的秦淮茹,將人迎進屋后開口道,
“秦姐,昨兒個一大爺家蒸饅頭,給送了些,今兒個還剩了些正好當早飯。”“
頓了頓蘇誠又斟酌了下言語,拒絕了秦淮茹的好意道,
“秦姐,你家也不容易,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這大清早的給我家送饅頭,孩子們吃什麼?”
秦淮茹被婉拒了臉上笑容卻不變,還是笑着開口道,
“不礙事,棒梗他們都吃着哩,我這拿都拿來了,你總不能叫秦姐又端回去吧,這像什麼話啊!”
隨後又看向從她進門便一直裝聾作啞的老太太道,
“老太太,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老太太這會兒好像是真聾了一般,一臉疑惑的道,
“你說什麼?你要離家出走?”
知道老太太在故意擠兌她,秦淮茹也不惱,反而是貼心的攏了攏老太太的手說道,
“我說老太太您吶,是個有福的!”
聽到這話,這會兒的老太太又不聾了,呵呵的笑道,
“老太太我啊,苦了大半輩子,可不得享福哩。”
秦淮茹話說的圓滿,蘇誠也沒好再拒絕人家的好意,接過秦淮茹盤裏的饅頭,客氣的說道,
“秦姐,坐下來一起吃點?”
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秦淮茹也不好在多做停留,當下便找了個說辭道,
“不了,家裏一大家子還得張羅呢,我這晚點回去,棒梗她們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么兒子。”
隨後又對着老太太道,
“老太太,我先走了,回頭有空再來看您!”
說完,拿着空盤子,搖曳着豐腴的身姿便出了門。
蘇誠看着秦淮茹的背影,若有所思,只是這一幕被一旁的聾老太太看見了,只當是蘇誠也跟傻柱一樣着了秦淮茹的道,忍不住啐了一聲道,
“真是個狐媚子!”
隨後又板著臉對着蘇誠語重心長的說道,
“人都走了,看啥呢?奶奶跟你說啊,你可別學傻柱,跟一個寡婦糾纏不清。”
蘇誠聞言,哭笑不得,雖說這秦淮茹長得是真不錯,放到現在也是微胖界的天花板了,但他還真沒這心思,
看見個女人就管不住褲兜里的那幾兩東西,那是野獸,蘇誠可不在這一列,當下便解釋道,
“奶奶,你這都是哪跟哪兒啊!我只是想着秦淮茹這一大早的給咱送饅頭是想幹嘛?瞧被您給說得,你孫子是那樣的人嘛?”
誰想老太太這時卻幽幽的飄來了一句道,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