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日出談心,輝煌目光
冉位見有道流雲朝他過來,他便知道有道流雲肯定有話要說,所以他趕緊跨步遠離眾人一些等有道流雲過來。
有道流雲沖冉位點點頭,表示冉位做的很好,接着他便低聲說道。
“事情有變,錢滿可能掌握有不少的資料。尤其是那群穿紫衣的盜匪。我想你在西苑山和回來的路上也該看見這群盜匪。”
“是的,公子。我也發現這群盜匪有點古怪。他們似乎牽涉進很多事情裏面。”
“沒錯,這也是我一直對這群盜匪比較上心的原因。典籍裏面但凡有記載盜匪有組織的情況都會比較詳細的說明一下這些盜匪不一樣。因此在第一次見到這群盜匪的時候我便發現了不一樣的情況。
如今又是多次見到,可見這群盜匪不可小覷。
這錢滿之所以能夠以普通人經商到這種地步很可能和這個盜匪群有很大的干係。因此我要你聯絡恆王派的人想辦法弄出錢滿,如果可以,儘快詢問出有用的資料。哪怕沒問出什麼,以後也可以藉此機會和紫靈眾拉上關係也不無不可。”
“公子所慮甚是,我這就……”
“不急,等一下。”
說完,有道流雲看向玉笙簫,說道。
“玉笙簫隨我來,其餘人各自安排事宜。可以小憩一下。冉位則麻煩一下,去和恆王派交接一下,看他們那邊能否安排玉笙簫。我可不想帶着她上路。”
“遵令。”
“回來后,你也休息一下。不要太勞累。”
“謝公子關心。”
“走吧。”
有道流雲帶着玉笙簫來到惠民客棧靠陽的一個長廊上,這裏四下通透,沒有遮擋。
玉笙簫站在這裏,她不敢直視對面的有道流雲。她不知道有道流雲是如何看待她的。尤其是在聽到有道流雲說的那幾句話后,她更加的忐忑。
她是知道有道流雲身份的,所以她很費解。以有道流雲的身份怎麼會過啦救她。這是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
尤其是他還說要恆王派的人安排她,還說不想帶她上路。聽上去就好像是恆王派的人要求有道流雲救她的一般。
然而這像話嗎?
哪怕玉笙簫對這個世界了解的不多,對聖文皇朝內部的事情知曉的不多,但她也知道恆王和恆王派的。
所以在有道流雲未說話前,玉笙簫只能待着不動。
只不過她似乎在期待着什麼。
街上鮮有人煙,只是零落的幾個人在那裏跑來跑去,似乎是傳遞着什麼消息。
有些門戶虛掩着,似乎在那一條條的縫隙裏面正有一雙雙驚恐且好奇的眼睛。
早上的炊煙好似被人用手捂住了一般,斷斷續續,邋邋遢遢,很是不連貫的一截接一截的不情願的離開煙囪。
魚肚白翻出天際,一抹亮光微微射出,好像希望醞釀在地平線上,正在緩緩的展開。
遠處群山峻岭的世界還處在灰濛濛的籠罩下,綠色好像被剝奪了鮮活一般暗淡。但微亮的光點如珍珠般點綴在上面,似乎只要一陣風便可復蘇過來。
微風輕輕拂來,裏面雖然是濃烈的血腥味和焦灼味,但也是已經接近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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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風中也已經帶着淡淡的炊煙和野外的清香。家家戶戶的煙囪都這麼不着調的工作着,不然風中又怎麼會有淡淡的炊煙的味道。
靜默了幾分鐘,有道流雲沒有去看玉笙簫,而是將手搭在欄杆上,問道。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聞言,玉笙簫獃獃的立在那裏。俄頃,她不知道說什麼。但以她的智慧自然不會認為有道流雲是在問她她是哪裏人。
很顯然,他在問自己,自己是何人所生。
很顯然,她那不合理的猜測是對的。
只是自己和恆王派究竟是什麼關係?
能夠讓恆王殿下為她行動,這是多麼不靠譜的事情。
“不知道,下女只是母親路邊撿來的野丫頭。”
一想到自己的身世,玉笙簫的心頭有些發堵。但一說到自己的母親,她的臉上蕩漾着微微的笑意。如同這一刻的蒼穹上那一抹溫和的光。
“嗯,”有道流雲點點頭。他自然已經注意到玉笙簫的表情的變化,或者說這正是他要達到的目的。他想要看看玉笙簫對自己過去的人生如何看。對收養她的人如何看。一個人的才能可以有限,但良心不能受限。
接着,他問道。
“可有什麼信物丟失?是否需要去尋找?”
“一枚很普通的玉佩,沒什麼特殊的。只是母親硬要下女隨身攜帶,丟了就丟了。”說著,玉笙簫跪將下來,告罪道,“只是公子給下女的信物需要找回,不然要是被人利用的話不妥。”
普通的玉佩嗎?蔡老頭的過去很緊巴嗎?說起來,我好像不知道蔡老頭究竟是誰!我只知道他是神醫,在醫學界具有極高的聲望且徒子徒孫眾多。
問題是她母親怎麼會硬要她帶着?
難道她母親知曉她的身世?
如果知曉,到死為何都不告訴她?
看來這玉笙簫的身世很可疑啊!
眼見玉笙簫跪下說話,原本有道流雲想要立刻扶住,但在聽到玉笙簫的話后,他微微的笑了起來。他不僅沒有立刻去扶,而且等到玉笙簫說完都沒有上前將她扶起來。直到沉默一分鐘有餘后,有道流雲才說道。
“那個信物丟掉也罷,不用在意。還有,你記住。你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不管對面是誰,別動不動便下跪。哪怕對面的人是我,哪怕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場合,你都必須端着身份。”
聽到有道流雲如此說,玉笙簫理了理秀髮,她已經明白有道流雲說的是什麼了。所以她也不等有道流雲繼續說什麼,而是直接站了起來。她也如有道流雲這邊扶住欄杆遠眺風雲。
她靜靜的等待着,直到有道流雲繼續說道。
“雖然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但是無妨,過不了多久自然會有人告訴你。對了,你想過以後如何去生存嗎?”
“母親曾經說過。聖文皇朝暗潮洶湧。若是有一天她不存在了,下女又不被玉家接納,母親讓下女遠離是非之地。母親還說,聖文皇朝下轄九州,實則已經只有八州。八州中最適合一般人生存的偏偏是戰亂最為頻繁的牧野州。”
“牧野州?”聞言,有道流雲靠在欄杆上杵着腮幫子,有些好奇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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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簫,問道,“你母親是如何論斷的?”
“母親說過,唐家野心很大,本州在七國,副州在三國。聖文皇朝若有動、亂則唐家必起風雲。風雲席捲之地,兩州首當其衝。兩州迴旋,則其餘各州皆有亂象。
牧野州居北疆且牧野王善政,加之牧野州地貧少資源,所以很難參與巔峰角逐。因此牧野州成為巔峰戰場的可能性最低。唯一的缺陷便是北疆神國時常犯境。
去年母親還推論,年歲凄涼,號風肆虐,北疆定然缺衣少食,到時候必定再起戰端。戰端一起,牧野王必定求援。到時候便是大皇子和九皇子的角逐。
母親說,牧野州乃邊陲之地,恰好又處在兩邊合圍之勢中,唐家不會太上心,也不敢太上心。加之九皇子年歲尚小,大皇子出征的可能性更大。
母親還說過,恆王派一直在除卻唐家的本州和副州以及皇州沒什麼行動外,其餘各州皆有走動,甚至不斷的打響大皇子的名號。想來目的便是為出塞平蠻做準備。
也只有恆王派提前打出名號的大皇子才能更快的讓邊境那些不喜皇州的人接納大皇子的到來。
母親還說,按照時間推算,明年,也就是今年大皇子也到了合適出征的年歲。加之恆王派對聖文皇朝的部署,牧野州是他們所圖之地。不久的將來,牧野州必定囊歸恆王派。
母親雖然不知道大皇子的才能如何,但只要有恆王派在暗中輔助。想來平定北疆是不太困難的事情。只要大皇子平定北疆,加上唐家必定從中作梗,那麼大皇子留在北疆的可能性極大。
而且恆王派向來不會胡亂欺壓民眾,因此大皇子也不會無故欺壓。有大皇子和善政的牧野王,那牧野州將會平穩發展。動蕩發生的概率將會大幅度下降。
到時候整個北疆都將會平穩下來,那個時候只要將商業佈局在海邊一帶,唯一需要考慮的便是風暴的問題,其餘的多半無需擔憂。
哪怕大皇子參與角逐,那麼大皇子也只會打出牧野州,而不會停留在牧野州。牧野州有牧野王把守,比起其餘各州來說,穩定性更好。
即便有人攻打過來,他們也只會在外圍干擾和侵略,對內部地區不會太多干預。
最為主要的,現任牧野王年歲尚輕,所以還算挺可靠的。加之牧野家族似乎有苟且偷安的打算,所以那裏是最適合保命的地方。即便將來整個聖文皇朝混亂不堪,那裏都有可能是一片凈土。只要提早在那裏佈置得當,安置好隱藏的地方,想來只會安然無事。
所以母親說,天下九州,唯牧野最佳。”
哦,有意思。難怪前世的我融入牧野州比較輕鬆,原來恆王派已經提前給我謀划好出征北疆的打算。
更有意思的,玉笙簫的母親居然看的如此通透。連她未來何去何從都考慮到了。既然她考慮到這一步,那自然會考慮玉笙簫的安全。
想來前世的玉笙簫之所以能夠到達牧野州便是她的後手起了作用。至於到了牧野州後為何下場如此凄涼,想來是這個後手可能出了問題。
這麼一想,那玉笙簫這一次被劫掠是不是這個後手提前出了問題?
“你母親可有給你安排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