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中的撕心裂肺
新一輪的颱風即將來臨,整個漁村海港受到影響,接連不斷的大雨持續了整整一個禮拜,連綿不絕彷彿天河決堤一般。
正好小趙管理員正跟何所長處在冷戰期,上次兩人相互猜忌,雖然最後說開了解除了誤會,兩人還是各自帶着小小的情緒,就連何所長所熱衷的補給領取,兩人都是橫眉冷對,一觸即散……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果然,感情最忌猜疑,關係最怕隔閡,古人誠不我欺!雖然只是小誤會,小事情,兩人誰低個頭就過去了,可惜,冷戰剛開始,何所長和小趙同志不約而同地想到了,現在的狀況,跟小說里兩個小情侶鬧矛盾一般無二,真是又隔應又噁心,要是傳到別人耳朵里,那還不笑掉大牙……
於是乎,在綿綿不絕的大雨里,何所長和小趙同志具皆躲在各自的屋檐下,咬牙切齒詛咒對方遇到雷暴。
這天下午,無所事事的何所長正抱着茶杯望天興嘆,越是沒事幹,越是費煙費酒,何所長躲在小屋裏,除了看手機,剩下的就只有一根接一根地抽煙,遠遠看去,還以為有人正在屋裏生火做飯呢。誇張是誇張了些,不過何所長這個月香煙額度已經嚴重超標了,眼看着就要斷糧,自己花錢買煙,是何所長最肉疼的事情,這也怪不得他整天唉聲嘆氣了。
正發愁着如何開源節流,電話響了,何所長拿過一看,好嘛!久違的小趙管理員,回想起上一次的經歷,何所長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難道莫非?
思考歸思考,猶豫歸猶豫,何所長還
(本章未完,請翻頁)
是接通了電話:“有事?”何所長故作低沉道。
“撿大魚!”小趙管理員似乎更冷酷一些,廖廖三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我靠,撿你妹大魚啊,何所長對小趙同志高冷方面壓過自己感到及其不滿,心裏把小趙同志罵了一萬遍,身體卻還是老實地行動起來,穿雨衣鎖門騎上小電車,一氣呵成,為了懲罰趙管理員的無理,何所長出門只帶了打火機。
不多時,氣鼓鼓的何所長便來到了燈塔小屋,推門進去,沒人,何所長出屋一看,塔樓上燈亮着,無奈只能關門上燈塔去。
小趙管理員正趴在窗邊聚精會神地看着什麼,連何所長走進來也沒有發覺,何所長氣鼓鼓地走到他邊上,故意狠狠地拍了拍小趙管理員的後背一下。
“我靠,你有病啊!”小趙管理員的鼻子與窗玻璃來了個親密接觸,滋味酸爽,涕淚橫流,他捂着鼻子,一飛腿往何所長屁股上招呼。
何所長側身閃過飛踢,斜瞥趙管理一眼,臉上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心裏卻在竊笑不已:“發現什麼情況了又,還得勞動我老人家大駕!”
“你神經病啊,不聲不響沒輕沒重,讓你這麼來一下,有情況我也出不了工!”趙管理員一邊忙着抹去鼻涕眼淚,一邊沒好氣到,還好沒見血,不然他非得把何所賞給練了,“你丫自己看,神經病啊,這本來就是你的事兒,早知道不給你打電話!”
小趙管理員指了指窗外,示意何所長自己看。
(本章未完,請翻頁)
何所長順着小趙同志的手指望了過去,燈塔號停靠的方向,不遠處的碼頭邊上,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人,正抱着把結他,在大雨中忘我的唱着歌,可惜雨太大,加上窗戶沒開,何所長根本聽不到什麼聲音。
“這不會是個神經病吧,這麼大雨也不知道躲一躲!”何所長湊近窗戶想看清楚些,“是個女的,好像頭髮很長喲!”
身後的小趙同志冷不防來了一招以牙還牙,等到何所長站直身子回過頭來,反倒嚇了小趙管理員一跳。
好嘛,這次見紅了!
由於何所長出手在先,也不好多說什麼,兩人只能相互埋怨着走下燈塔,往那雨中高歌者行去。
兩人走近那人,終於聽到了歌聲。
在暴雨聲中,何所長和小趙管理員聽到了一種渾厚的,沙啞的,撕心裂肺的男聲,彷彿能輕易撕破雨簾,穿透天幕,重重地砸在兩人的內心深處……
兩個人靜靜地站在男子身邊,卻都不願意開口打斷他,只是默默地看着他,那隻掃動結他的手,怎麼形容呢?小趙管理員想到了“義無反顧,不計後果”這兩個詞,似乎不太貼切,卻又找不出更好的詞。
男子唱的是庾澄慶的“春泥”,何所長和小趙同志都聽過,都很喜歡,只不過現在這個版本,讓人感覺到的只剩下痛苦,絕望和歇斯底里。何所長真擔心男子唱着唱着,就從黑色風衣下面掏出一把左輪,毫不猶豫地給自己的太陽穴上來一下。
(本章完)